盒子中的东西一直萦绕在我的眼前,我所处的地方还有很多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也许我可以把他们翻起来照照太阳。
罗四住在堕落街里面,但是我们不认识他,也没见过他,怎么找呢。我第一时间想到了闷墩和鲫壳,自从章老走了以后,还没联系过他两。
还有飞刀,有一天我在微信上问了一下他们三个,都说有事不在本地,飞刀说他被三姐派到外地收账去了。
章老的告别仪式就在这几天了,感觉不合情理,我认识的公司的几个人都感觉藏了起来。但工资还是有人来给我,这就很纳闷了,这几天我是什么也没干啊。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劲哥,这个哥是堕落街的地头蛇啊,他应该知道罗四的下落。
这天我去店里,看到劲哥正在玩英雄联盟,由于水平太菜,店里的人都不和他玩了,他就一个人单排。
劲哥在黑色玫瑰的号,全英雄,我们都喜欢借他的号来自由组排,但是他的号常年混迹在白银和青铜,青铜这个分数段的人不走位,主要就是站撸。
玩玩高端局的间歇看看低端局也挺有意思的,如果我会做视频的话出个搞笑视频应该很多人看。
劲哥最近应该是接了些木工活,找了点钱,开始昼夜待在店里,吃喝拉撒睡全在店里。经常是我都回去休息了,第二天放假,结果第三天到店里,劲哥和司机哥还在店里玩,一边骂着队友菜,一边又在使劲地去清线和支援,相对来说应该是和我们交流比较多,劲哥的技术还是不至于跌到青铜的,但是正如他所说的,在青铜五到青铜三这个坑里,你就是想爬也爬不出来。
看着劲哥玩游戏,屏幕跳出来充钱的提示,劲哥翻了一下裤兜,比他脸都干净,他站起来伸了下懒腰,说是要出去逛逛,我看了下时间正好到晚饭饭点。
我跟着出来,追上劲哥:“劲哥去取钱吗,哈哈。”
“还是土豆了解我,去取点钱,顺便回下住处,好久没回去了,回去看看。”
我知道劲哥就在堕落街坡上住,和几个木工朋友住在一个小旅店里,这个旅店对于他们这种长期住客有专门的房间,他们的房间在一个有窗户的地下室里。仿佛公寓一般,有一个老婆婆打扫为生,热水只在晚上才有,集体宿舍,高低铁架床,但一个月只花四百元,和一个居住区的地下车位租金差不多。
“晚饭时间了,我请你吃个饭吧。想吃什么,干锅可以不。”
“可以啊,那就去小学门口那家辣爪爪。”
在辣爪爪店外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点了个中份干锅,一人再来三瓶雪花。端上来就可以开吃,两瓶啤酒下肚,劲哥脸开始泛红,边吃我就边问劲哥知不知道罗四这个人,劲哥不经意地又倒了一杯酒,和我碰了一下,缓缓抬起头说:“你怎么想起问四哥。”
“哦,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不是缺钱周转嘛,找罗四他们借了点钱,现在眼看要到期了,有点还不上,想让四哥宽限几日。”
“我劝你还是别找他了,让你朋友赶紧跑,也别回南江市了。”
“怎么,他们?”
“他们我不知道,但是最好别招惹他们。”
这个时候我的镇尼已经读取了劲哥那段记忆,原来那晚上就是给罗四运东西。一个黑色袋子里,很重的东西,不过的确没有打开,那段记忆很残缺,而且也就是罗四的某个小弟出面,让劲哥和司机哥去送了点东西。有价值的记忆不多。但我从劲哥的记忆中找到了那个在高层中的罗四的办公地址,应该是二十三楼,门牌没看清楚,不过门牌上写着‘成丰实业’。
中份干锅根本不够吃,又点了些辅菜,吃了五大碗饭。店主和劲哥看着我的饭量,睁大了眼睛。
告别劲哥,我正好去那栋位于堕落街里的高层看看,这栋大楼可以说是堕落街里最高的建筑,非常显眼,褐红色的外墙和周边一众的白墙和米黄墙建筑格格不入,仿佛是白巧克力中的黑巧克力棒。
这栋楼我经常看到,习以为常了,曾经有个朋友住里面,还进去过一次,不过这栋建筑时间不短了,三十三层的层高,下部三层商业,每层楼有八户,却只有三部电梯,两部客梯一部货梯,还有一部剪刀梯。这栋楼上真是鱼龙混杂,有人办公也有人居住,楼下三层商业,最低一层低于地面标高,也就是要从楼梯下去,然后二层和街道齐平,通过过街楼进去,二层楼顶有局部的露台,一楼是一家火锅店,二楼是一个网吧和茶座,三楼是一家洗浴中心。住宅和办公部分从后面进,有一个打瞌睡的老头守门。
我跟着一众业主就混了进去,没有坐电梯,直接找剪刀梯上楼,剪刀梯中不会有监控,而且可以让我熟悉环境。剪刀梯中有不少的杂物,只有小窗,里面味道很重,特别是五楼和六楼还有一股狗尿的骚味,楼上则好得多。少许时候我来到了二十三层,还的确发现了挂着‘成丰实业’牌子的23-6,我在门口徘徊了一下,听到里面传出了声音。
我把耳朵贴近锁孔,里面人的谈话听不太清楚,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到‘黑人牙膏’四个字。
好像有人出来了。我赶忙闪进旁边的楼梯间。
房间中出来三男两女,其中有个男的居然是闷墩,不是说出差了吗,闷墩说了声:“给四哥说一下,明天我们会把东西送到老地方。”那人应了一下,看闷墩他们下去了,转身回了23-6。
看来这个人不是罗四,也许罗四在房间里面。我看了下表,才八点钟,我就在楼梯间等着,等了很久,再没人出来,再去23-6听门,里面传来了电视的声音,听声音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
这个地方有可能是黑皮书上所写的他们的二十个办公室中的一个,这个人说不定是住在这看门的,罗四绝对不会在里面。但是我从何处查起呢。我问镇尼我还有什么新颖的技能,镇尼说有一项技能可以用,就是声音模拟和人体催眠。
我在镇尼的鼓励下,大着胆子去敲门,里面问了一下是谁。我学着闷墩的声音说到:“是我,东西拿掉了,我来取一下。”
过了半响,猫眼黑了一下,我知道有人到了门口,我闪身在暗处。
里面传出声音:“申哥,你在外面吗?”
“你开下门,我在搬东西。”我知道他在叫闷墩。这个时候监视口打开了,但是没开门,这个人有点谨慎。
他又问了一声:“申哥,是你吗?”
“是我,你快开门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的瞬间,我闪身进门,一拳就把他击倒了,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的脸,这样不会在他脑海中存有记忆,他明天醒来只是觉得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我把他拖到沙发上,把我的头贴近他的头,把他的脑电波调到深段,这样他可以深度睡眠了,然后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小,这样只要没人吵醒他,估计他可以睡几个小时了。我瞬即读取了他的记忆,原来他叫马昆,是罗四的手下,他们这里是北区的仓库,他们这里储存的物资就是牙膏,各种各样的牙膏,以黑人牙膏和中华牙膏最多。不过不是真正的牙膏,而是一种有副作用的成瘾性牙膏。一般在他们自己经营的场所卖给熟人,副作用是牙疼,我心想谁这么笨会吸食这个。都知道这个东西碰不得,还是有人碰它。吸烟同样有害健康,还是有这么的烟民会去吸它,人类从古至今都不会改变的是害自己。
我在他大脑中也找到了罗四的住址,就在小学对面的一栋多层里面。这个人的大脑中有很多回避的东西,看不清楚,暂时只能看到这么多。
‘镇尼,我到处翻东西,会不会留下指纹。’
‘我帮你把指纹翻过来。’
这个地方白天估计人不少,不大的客厅有四个人的座位,里屋两个房间,堆满了各种货品,我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他们说的黑人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