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冰凝看着黄化把陈尘抱进电梯的背影一阵揪心。她知道陈尘不是这种人,如果陈尘真的出什么事了怎么办?她冷静地打电话给公关,之后迫不得已给乔阳打了个电话。虽然这件事不应该牵扯太多人进来,但乔阳说过陈尘一旦有危险就让她及时打电话汇报。
乔阳听到消息后,紧咬牙关双手握拳,眼中满是戾气。眼角因为愤怒染得猩红,司机看着他感觉自己身上一阵寒意。乔阳和司机换了个位置,他疯狂地踩着油门,像一个丢了魂的亡命之徒心里全是陈尘。天空中落下洁的雪粒,如人们默哀时流出的冰冷的眼泪。
于昔忍着腹痛,倚在墙壁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相比于冰凝的冷静,于昔显得害怕又紧张小脸吓得发白。通完话后,她想了想给肖良打电话。他接了说:“喂你好。”于昔说:“肖良,陈尘出事了…索菲亚酒店。”于昔的声音有些颤抖和沙哑慌张得上气不接下气。肖良急忙挂掉电话,陈尘千万别有事啊。银色的兰博基尼像一道闪电一般在路上飞驰,十字路口交警在维持秩序。前面出车祸了,他狠狠地捶打方向盘。
陈尘正与黄化周旋。黄化把她推到床上,脱去她的棉裙。在黄化解皮带之际,陈尘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拼尽全力向他脑袋砸去。黄化摸了摸后脑勺儿鲜红的血液沾满了他的手。黄化恶狠狠地说:“想睡男人,又要立牌坊。谁让你长得那么骚,又穿得那么少呢?”
陈尘紧紧地抓住台灯,另一只手扯上肩膀上掉落的吊带绳子。嘴唇干裂,脸色潮红,极力地忍着。她害怕地说:“别过来,再过来的话。你得到的就是一具尸体。”黄化说:“好,你先放下。”女明星的死与他有关,他可承担不起舆论压力。可她好像越来越虚弱了,到嘴的鸭子不能飞了。嘴上答应着,脚却往她的方向挪。于昔和冰凝在一间一间房间地询问找陈尘的所在地。
陈尘想:一定要逃出去。她的身后是窗户,她拿起床头柜的另一盏台灯。黄化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陈尘的手,抢她手里的台灯。陈尘撕咬他的手臂,黄化推了她一把。她在墙角慢慢起身,砸开窗户的玻璃。她站在窗户上,黄化有点头晕,看到她的行为大惊。她要是跳下去了,他也完了。伸出手臂有分寸地锁住她的脖子说:“想死,没那么容易。”陈尘用手肘一顶他的腰部挣开他的桎梏,看了一下地面。这里是四楼,楼下有一个停车的雨篷,她不顾一切跳了下去。黄化呆呆地看着窗外,冷风刮过,他打了个寒碜心里只是一个念头:逃。
陈尘落在白帆布雨篷上,她松了口气:终于逃脱了。她从雨篷上掉下来,在晕迷之际,她好像看到了乔阳向她走来。像一道充满希望的光,乔阳握住她的手。陈尘想:原来在临死之前,想到的还是他啊。她闭上了眼睛。
警鸣声四起,警察封锁了整个现场。陈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雪花被血液染成红色。他们的头上披了一层白霜,乔阳颤抖地手脱下黑色大衣盖在她身上,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机械地拨打医院的电话,大脑一片空白。他单膝跪下,抱着陈尘的身体,强忍着眼睛里要溢出来的泪水。一拳打在地上说:“陈尘,不论是谁?我定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