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拗不过阿宁,看着眼前颇有大将之风的阿宁,还是默默去请出金牌。
阿宁果然在折子带上金牌上了之后获得了面圣的机会。
做好面圣前的准备,阿宁将理由想好,悄悄进宫。
即使后面还是会被别人知道,阿宁还是要悄悄的,不能打草惊蛇。
面对这屏风,阿宁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尽量将自己的理由在心里默念多边后才办实话半骗的说出了自己想随着押运粮草的军车出发去边疆。
皇帝本来没打算理会这个小丫头,城中之事早有耳闻,只是想着三代忠烈将门之女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独苗苗。
且还带了先帝御赐的金牌,可见做事不够慎重。
直到阿宁说出一个关键点。
边疆战败。
皇帝一开始不信,身为大诚国的国君,这点骄傲还是有的。
阿宁也不反驳,只是提到了迷河首领换了人,且部队驻扎之地与沙城的部队目前的位置。
“迷河干旱,人们会迁徙到水草丰美的地方,而附近水草粮食和居住环境都上佳之地,就是大诚国的边地,月牙湾。”
“沙城膘肥体壮的战马和迷河骁勇善战的勇士一拥而上,人数和对于边境环境的地理优势来看不知爹娘和那些忠心的将士能抵挡多久呢?上次爹娘来信还说现在运往边疆的将士和军饷也都一半不到,唉。”
寂静的大殿里面只有阿宁的叹息声,大诚国的国君忽然意识到阿宁刚才说了什么。
“一派胡言,朕每年节省开支也不过是为了边疆的将士能吃饱穿暖,赵宁,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
“臣女就是知道欺君什么罪,才冒死也要面见圣上说明情况。这是爹娘最近的信,虽一句不曾提到军饷的锐减,但是句句皆是粮草不足军饷未发,圣上一看就知。”
阿宁取出从赵管家那里要来的书信,双手举过头顶,然后跪下低头。
心里默默感叹,以大诚国国君的行事作风来看,这些信封怕是早就被中途拦截看过无误才到了赵管家手中,还在这装。
皇帝果然勃然大怒,要掌管粮草和军饷的专员进殿问话,挥手让阿宁退下。
阿宁可不是来提醒皇上做明君的,急忙开口。
“皇上,此事事关臣女父母,还望皇上体恤臣女思念父母之情留在这里听一下事情的始末。臣女知道事关国事责任重大,但是一片关心父母的心还望皇上体谅。”
旁边的太监喝斥:“你不要命了!知道是国事还敢在这待着。”
皇帝摆摆手,“无妨,且带到屏风后面,就让他听听。”
阿宁悄无声息跟着太监到屏风后面站着。
进来的户部和兵部尚书自是大喊愿望,还妄图甩锅给地方官员,山匪莽寇。
甚至兵部尚书还隐晦的提了一句赵家夫妻在边疆拥兵自重恐成祸患。
太监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听着的阿宁,本来还担心赵宁小家子气惹了皇帝不快,现在看来就沉得住气这一点倒是有两份赵老将军的气魄。
阿宁一直听着外面两位直呼忠心,皇帝一言不发,到后面让两人出去之后心里默默计算着事情的大致走向。
很好,差不多就是现在,重头戏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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