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花言巧语骗花牛,人言人语骗人旧
被稻香国人遗忘的歌谣终段是:那年九月二十五,毒蚀骨,埋葬圣地三尺土。前年泉水漫入谷,风声枯,青蛙家家吃斤苦。狼狈为奸计苦肉,阴阳昼夜欲毁咒。两碑重葬巨峰处,百姓自此亲刨土。
常佩戴青草绕成的戒指的人,听惯谎言,沉溺于巧克力蛋糕中不能自拔,最终口生蛀牙,只得去找牙医自费拔牙。然后他会说:既然早晚知道要拔牙,不如在吃巧克力蛋糕之前先将牙拔掉。
九月末的夜晚总是有些冷的,南大陆如此,稻香国亦如此。
汝看峰处于三座山峰的C位,也处于三峰的最前端,所以最重要。
被稻何神派来看守它的人是「前中鹄同好会成员、“有点儿难听”乐队前键盘手和吉他手、坛主麾下前得力干将、地下城二把手、地下城常驻华通南达学院资深卧底、前话剧社社员、地下城素鹏饲养员、喀索拉结拜姐妹、烟......」,看来是万人敌。
冰块碰冰锥,锥入冰块三分不能自拔,待春来温升融化方止。
“等下中鹄,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这是一只虫子。”
“或许我们应该去山顶,那里更安全,而且还方便观察。”
“好吧,你牵着我的手,我念一首诗,然后我们就乘风飞翔。”
“听着很浪漫,但是为什么没人来牵我的手?”陆翻译打断了中鹄和姜绊绿之间的谈话以及动作。
“呃,也许是因为你也有张嘴,可以自己念诗。”中鹄扭过头对陆翻译说。
“对,毕竟我们俩是朋友,而你只是一个被皇帝抛弃的可怜翻译。不过我对你没有任何偏见,但是我们之间还没有建立足够的信任,你懂吗?”姜绊绿低下头与陆翻译说道。
陆翻译点头:“我单飞行吧?”
“这就对了。”中鹄满意的说道。
刺耳的人声从未断绝,刺骨的寒风亦是如此,需要秋裤用来保暖或是堵住耳朵。
每升高一百米,气温会降低大约零点六摄氏度,住在高楼大厦的恶人迟早得风湿病。
山顶,一切声音被隔绝,一片无人之境寂静无声。
受两股冷空气影响,耳朵被冻得通红的人要去跳毛子舞。
在山顶,人可以亲眼看到三百公里外的景色,不知是真是假。
远方看,升起浓烟,看来有人在玩火。
再远处,稻香国三城风景美如田野麦穗。
低下头,地上草植半掩的麻将牌红中无人捡拾。
遗落的红中,牺牲的国王。
原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陆翻译捡起无人注意的红中,心中六味杂陈,像是吃了一碗糊锅的折耳根。
“我的父母很疯癫,所以我并不是很想念他们,但是中鹄你知道的,他们和我就像蚕豆和蚕蛹一样。”
姜绊绿望着三分之一的月亮,难过却也无用。
“我的父母为地下城牺牲后,监管者B号对我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但我却拥护C号成为了新的地下城统治者。”
中鹄借月色有感而发,监管者C号是值得信任的,但他最终担当不了地下城统治者,这是共识。
这是在说什么非烟斗国专用性玩笑吗?
“我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也许是因为生病吧,我不确定。”
大多数人都有失去亲人的经历,这是没有父母、兄弟姐妹的人所没有的。
“我记得你是...你也是...”中鹄对陆翻译的出身有印象,但并不深刻。
“我出生在一个贫民窟。”陆翻译看出中鹄是在假装思考。
“是的,然后你被当时的烟斗国王后收养了。”中鹄对陆翻译说。
“等一下,我为什么听说你是咔办琳米的私生女?”姜绊绿试图插足中鹄和陆翻译的谈话。
“因为你经常看那三无报纸,”中鹄笑着回答。
姜绊绿骄傲地说:“那些报纸让我成为了一个知识渊博的辍学生,至少我知道烟斗国国王和他的亡妻的名字:查胡卫拉-克莱斯特因、喀索拉-索什伯。”
中鹄说:“谁能想到你对烟斗国的历史有兴趣呢。”
“当然,因为那时我牺牲了原来的假期,和久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烟斗国执行任务。”姜绊绿说完便感到了后悔,她原本可以不跟任何人提及此事的。
“等等,让我猜一猜你和久去烟斗国干什么,你们去了一个游乐园是吗?”中鹄心中有疑,她早就怀疑游乐园事变因坛主之起。
“你得原谅我,我那时身不由己!”姜绊绿随后生硬的转移话题,“要不我们再聊一聊你,你知道的,我对中鹄太熟悉了。”
“不不不,我们现在还是保持距离为好。”陆翻译突然说道。
“为什么?”中鹄问。
“因为我还不确定究竟是稻何神更胜一筹还是稻何圣青出于蓝。”陆翻译回答,“我是要活命的,况且其实跟着咔办琳米干也挺不错的。”
现在并不是话唠时间。
人紧张时总会管不住嘴乱说闲话,话不休,徒心纠。
强装镇定自若的人是否会辛苦一辈子。
汝听峰,高而不极,矮而有惜,观景不雅,听风微寒,于左而立。
“又是不眠之夜晚。”莫帕拉席地而坐,抱怨道,“我白皙的脸落下黑眼圈就是因为睡眠不足。”
“莫帕拉,你看我找到了什么!一片巨型大树叶。”喀索拉拿着几乎盖住她身子的两米宽落叶喊道。
“太不错了,我可以将它披在身上抵御寒风。”莫帕拉张手就要拿树叶。
“太没有创意了。”喀索拉将树叶向后撤去,“你知道沙漠神秘飞毯吗?”
“你看出来这树叶是飞毯的伪装了?”莫帕拉好笑的问。
“不,如果这是飞毯的话所罗窗王只会死得更快!莫帕拉,这树叶是锋利的武器,而且还是绝佳的掩体!”喀索拉兴奋说。
“哦。”莫帕拉点头表示理解,“不过我认为它还是御寒比较实用。”
“确实。”喀索拉一不做二不休贴着莫帕拉坐下后便将大树叶披在了两人身上。
二人裹着树叶,像一个纯手工的五仁粽子。
“喀索拉,你想要成为烟斗国王位继承人吗?”莫帕拉忽然问。
“当然不,我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但是当国王太麻烦了!你知道吗,在烟斗国时我吃饭前要洗三次手!”喀索拉面带嫌弃。
“农民的孩子是农民,骗子的孩子最后还是骗子,不论我们逃到哪个国家,烟斗国人都会绞尽脑汁的把你逮回国。”莫帕拉摇头叹息。
“莫帕拉,我是有些傻瓜,但那都是为了告诉他们我是个不合格的继承人而装出来的。”喀索拉说完话拍了拍脑袋,“其实我不傻,我只是有些心直口快。”
“糊弄谁也别糊弄我,你到底为嘛不想当国王?”莫帕拉一脸认真的问。
莫帕拉其实并不是一个愿意脚踏实地赚钱的人,打心里他是贪的,他更渴望行如诈骗一类事,因为来钱快。
说着虚无缥缈的话,行着狡猾诡诈之事。
钱归根结底就像树叶一样,繁多而美,稀少则衰。
“我花了将近十年才说好了一门语言,要是让我再花十年去学烟斗语的话我真的会崩溃。”喀索拉摊牌了。
“让你新学一门语言确实强人所难,不过你有想过未来吗?未来我们这群人分开后你又该何去何从呢?”莫帕拉抬头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
“为什么要分开?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喀索拉也抬起头仰望夜空,“一颗星星也没有,你在看什么?”
“蔡老弟或许会留在哪个派对盛行的国家,面包某某同他一样会选择一个话剧大国生活,莱德茵或许会陪着她,也或许会选择回到稻香国繁衍后代,至于中鹄,她有的是地方去留,但最终还是要回到迷宫的,而姜绊绿应该也会跟随中鹄一同去往迷宫。”莫帕拉只是答前言不接后语。
“那你呢?你会回到那个小村子跟你爸妈一块种地吗?”喀索拉问了两个问题。
“「莫喀」组合难道要不复存在了吗?”喀索拉见莫帕拉沉默不语便又贴着前问题屁股问道。
莫帕拉与喀索拉曾以「莫喀」为名大骗特骗了地下城的傻蛋。
“二虎,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莫帕拉站起身来存转移话题嫌疑的问道。
......
喀索拉起身仔细一闻,似乎果然如此:“有人在狂欢夜吃小烧烤?”
“嗯,嗯?咱山底下着火了!”莫帕拉一把躲到喀索拉身后急着跳脚。
“要启动绿色飞毯喽。”
汝问峰,吵闹可听,烟可近观,火可细闻。
“不是说全球变暖吗,怎么现在本超牛还是冷的要死。”莱德茵蜷缩在地。
“至少你还有毛茸茸的牛毛供我们取暖。”面包某某靠坐在莱德茵身边说道,“枕着你还是那么舒服。”
“你说我会烧到你的牛毛吗?”胆大的蔡子秦在山顶树林边燃起一团火。
“把你的手挪远点,点毁了我的发型,我可就要在之后你开的每场派对上捣乱干扰你。”莱德茵说。
“你的威胁挺有作用的。”蔡子秦收了火。
三人融洽的聊天时,远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在步步逼近。
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