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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中二的牛赠送老妈康乃馨(下)

  联邦名著《受害孩童不语说》曾写:

  若猛虎受囚于黑山羊,横瞳山羊总象征不详。

  若天平将天王星遗忘,半半月亮便恨着太阳。

  室内天花板有悬灯如日,其灯光照于玻璃杯,其杯状酷似鲨鱼,内含余酒。

  此光经鲨鱼杯折射,又至武字饼手上的戒指,戒指又光折射入礼天平的眼。

  使礼天平不得不别过脸,恰好是这一别便看见蔡子秦挥着火正对着升臣娴儿。

  人人畏惧火,礼天平不是,只因为她手中伞:火烧不坏、水滴不穿、刀砍不动、风吹不开。

  她一手撑开遮阳伞挡到升臣娴儿身前,却因为心急,步子不稳,险些摔一跤。

  方才店中诸食客视若无睹,只因武字饼疑心重于五岳之首泰山,常吓手下之人,故食客早已司空见惯。

  因此食客皆将此景视作纠纷喜剧,宁愿花钱观赏,亦不愿离去。

  然而,少有食客曾见识如蔡子秦般能纵火之辈,便知此次闹事者非同小可,遂就地作鸟兽散。

  喀索拉卷起袖口,嘴角撇得像个八字,她盯着武字饼,喊道:“你和那个坛主,那个人妖是穿一双鞋的啊!你**的!我居然带着莫帕拉还跑到你的地盘来吃过饭!早知道的话,我就该再多吃几口了!”

  听他们说起坛主,姜绊绿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这并不是因为她害怕或是担忧,而是因为她的心中正翻涌着怒火。

  她没办法欺骗自己,她真切的渴望杀死坛主,替父母报仇。

  虽说她对自己的父母也有怨恨,但他们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她对他们的爱还是比恨多。

  想着,姜绊绿瞥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礼天平,觉得她们同病相怜。

  “你们俩跟坛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们身后的皱纹夹着蜂蜜的老女人,她也是坛主的同伙吗?你带我们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嘴臭莱德茵的嗓音慵懒中带着三分的不耐烦。

  这就像在游乐场玩一个没有头绪的捉迷藏,他们无论脚下踩踏的地皮怎么换,头顶上的云怎么飘,总是能被坛主缠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武字饼是个有实力的厉害角色,记得上次赴宴,面对来自烟斗国的公主喀索拉,她居然能无动于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如果她和坛主先生真有什么交情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

  莫帕拉这个总是躲在喀索拉的背后的人,如今眼珠子四处观察,生怕自己与团伙不知不觉被人家给一网打尽。

  人的每一个生日,都是独特而不可复制的,牛的生日亦是如此。

  正如人/牛不能有第二个十六岁一样,每个生日都是唯一的。

  原本,这个时候应该是蔡子秦主持的派对的时候,然而现在,却变成了与未谋面的坛主的一场较量博弈。

  面包某某不知道为莱德茵准备的生日礼物,何时才能送到它的牛蹄中。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十月八日,也如同其他的日子一样,将转瞬即逝。

  “坛主先生和我母亲,他们已经多年不曾相见了。现在你们能不能先冷静一下?这里没有谁想对你们图谋不轨。”

  礼天平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道举着这把遮阳伞该先防谁,虽然看起来好像哪个方向的人危险系数都不低。

  饥饿的中鹄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吃饭。

  于是,她想出了一个一劳不永逸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她朝着武字饼说道:“如果你请我们吃顿饭,我就告诉你所有关于坛主的事情,怎么样?”

  当然,她可没打算把所有关于坛主的事一股脑全倒出来,只是当务之急,唯有诈骗一下武字饼,才有可能品尝到美味佳饭菜。

  武字饼听到这话,轻轻旋转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目光随即转向了中鹄。

  她想知道中鹄在想什么,就像看一本自己翻烂了的书一样容易。

  她也知道中鹄这种人的话,有多少是真金白银,又有多少是易拉罐拉环。

  不过听他们说话,总归是一种消遣。

  但她作为一名商人,绝不会自掏腰包去请这些对自己毫无帮助之人吃饭,掌握坛主消息的人不行,手中无权的烟斗国公主也不行。

  于是,武字饼走下了几阶台阶,说道:“升臣啊,你带他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邀请他们来吃饭的,呃,因为今天恰好是那头牛的生日。所以菜就按照最多的那套上吧。”在蔡子秦熄灭火之后,升臣娴儿这才去点了菜。

  异乡人团伙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地享受着桌上摆满的美味佳肴,只想说果然还是白吃的饭最好吃。

  小孩子们偏爱那种粘牙的糖果,对葡萄糖却没什么兴趣,因为葡萄是带着紫色皮的水果,吃起来还得像吐西瓜籽一样费劲地吐掉籽儿。

  但他们哪里知道,种西瓜比起种葡萄来,简直是小菜0.5碟。

  昂贵的武氏布偶鱼,本该慢慢品尝,细细咀嚼,不该像饿狼扑食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嘴里塞,连鱼刺都不顾及。

  但莱德茵是豪言牛族的超牛,它的大牛嘴一口就能吞下好几条鱼。

  真是吃鱼容易,烹鱼难。

  “我吃!”莱德茵是寿星老,今天它的荣耀可不逊色于那些高贵的青牛坐骑。

  “你不许吃,因为我要吃!”喀索拉一边嚷着,一边站上椅子,身子前倾,几乎要趴在桌上,她伸手将盛有布偶鱼的盘子一把滑到自己面前。

  “这是最后一道菜了。”戴着大白布口罩遮掩住大半张脸的水獭服务员,将最终一碟菜放置桌上后便离开了。

  中鹄却感到这只水獭异常地熟悉,她凝视许久,终于记起了它就是之前一同参赛的水獭。

  她望着那只摇摇晃晃行走、左手转着盘子玩的大水獭,又忆起那个裹成粽子的男生,心中起疑。

  “你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吧。”武字饼戴戒指的手指敲击着桌面,一副不愿意多浪费时间的样子。

  中鹄如今怀疑那个不敢露面的男生便是久,但不敢妄下断语,于是只能试探。

  “我认得他的侄子。”中鹄一边说,一边用叉子戳起一块玉米,边咀嚼边继续说道。

  “他的侄子是久,这人尽皆知,没什么好说的。”武字饼想起坛主寄给自己的那封信还在礼天平手里,于是转向礼天平说道,“那封信呢?给我看看。”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喀索拉吃鱼吃得津津有味,就连鱼刺都要嚼一嚼。

  “他有一张永远不会老去的脸,我们已经多年未见。”武字饼边读信边回答。她这么说,难道是想和坛主开始一段下午恋?

  啧,这个老东西真是**,怎么还答非所问啊。

  喀索拉也不再追问,只顾埋头大吃特吃。

  让我们浪费粮食互相投掷食物以此为乐吧!

  虽然这是不道德的,可是又有什么关系?

  蔡子秦把蛋糕抹在莱德茵的牛脸上,就像给它画了个脸谱。

  谁也不能抵挡得了甜点的诱惑,莱德茵也不例外,它伸出丁香牛舌将脸上的奶油舔了个干净。

  面包某某趁机拿出她为莱德茵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根精致的胡萝卜!

  这肯定会是莱德茵吃过的最美味的一根胡萝卜。

  “喀索拉,你给莱德茵准备礼物了没?”莫帕拉拍了拍喀索拉,问道。

  “咳咳咳!”喀索拉听完这话直接噎着了,咳了半天才缓上来,“我过生日也没见它送我礼物啊,一会儿咱俩去外面捡根木棍凑合一下得了。”

  “嗯,送树枝也是情理之中,就按你说的办。虽然你好像没跟别人说过你的生日。”莫帕拉同意了喀索拉的主意。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场面顿时变得吵闹起来。

  再加上中鹄不停地发表着无关紧要的言论,以及姜绊绿不间断的哭诉,让武字饼根本无法静下心来读信。

  “升臣、天平!快送客吧,让他们明天再来!”

  ......

  十月八日。

  写了一首《牛之诞》:

  你是我偶然相遇的一只牛,

  我和你就像乒乓球拍和乒乓球。

  十月八日是多么美好的一天,

  窗外的绿叶攀到空调上面。

  我在歌颂绿叶,

  夸你却不只是顺便。

  我的牛,

  你的笑脸就像胡萝卜糖一样甜。

  你是我想象出来的最佳宠物牛,

  要知道,

  这不是吹牛。

  我的爱牛,

  我爱的牛,

  四个三百六,

  是你陪我走。

  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

  失去你的我该有多么孤单。

  哪一天,

  我还不知道,

  因为我总抓不住时间。

  所以写下这首《牛之诞》。

  可以反复观看。

  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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