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危险的恐吓
与野树莉奈听到目暮警官的言论并不惊讶,她甚至还有心情顺了顺大哥的羽毛,“我对他说‘我奉劝你离我远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虽然你死了是件好事,但毕竟你也没几年好活了,我还是希望你能自然死亡的’,是这样没错吧。”
“没错……这确实是死亡恐吓吧!”
虽然与野树莉奈说话的表情非常平和,但是配上这样的言论,哪怕是自以为熟悉她的江户川柯南都不由得在心里呐喊,树莉奈阿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今天真的没做坏事嘛!好像坏掉了呀!
“但是目暮警官你不也觉得我最近撞见案子的机率很大吗?你看这家伙不听劝告不就活该死了。”
“这……”目暮警官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确实是继工藤老弟之后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死神侦探。
“不过要说恐吓也确实是吧,这家伙找上门来威胁我,我觉得不说重些恐怕吓不走他,我可不想一直被人纠缠。”
“与野女士,方便透露下您和死者有什么纠纷吗?”
“不方便会怎么样,我不是很想聊自己的隐私,和案件关系不大。”看着目暮警官严肃起来的神情,在他发火前与野树莉奈补充说着,“蒲谷贤寿一会就到,他手里有死者给他提供的我们在这家咖啡厅交谈的视频,还有我给他提供的爆料,你们可以去看看,有必要再来问我吧,我只是懒得说。”
“那就先这样,请你节哀,如果后面有需要麻烦您一定要配合我们。”看与野树莉奈不愿说明,目暮警官也只能说完场面话带着手下离开。
“视频里有什么线索吗,所以你才会怀疑这里的店员。”柯南撒娇卖萌想要再获取些情报。
与野树莉奈揉了揉小学生的脑袋,受用了卖萌却继续卖关子,“很明显,等你看到就知道了!”
她指了指转身离开的赤井秀一,“这案子不重要,你不是怀疑那个侦探吗,还是找机会试探下那个人啊。”
柯南装不懂,“那个叔叔不是侦探吗,怀疑什么啊?”
刚才上头的时候什么枪茧长相的挨个刺激人,现在又装不懂,与野树莉奈懒得戳破他,只把小朋友转了个赶他去破案。
敷衍走了侦探和警察,与野树莉奈终于体会到了在破案现场做油盐不进的谜语人的快乐,她没什么恶意,单纯是今天逛街,跟踪人,再到遇见那个危险的家伙,最后又撞上案子,她确实是提不起劲来应付他们了。
这案子的凶手她也有猜测,那家伙针对自己的恶意太明显了,但是怎么找证据就是侦探的事了,希望小侦探今天能收敛点,记得还要观察那个大侦探的事。
虽然与野树莉奈屡次提醒小侦探注意试探那个可疑男人,但是众所周知,脑子里只有推理的笨蛋在案子解决前是只有脑子推理案件的。
被推走的柯南便在脑子里复盘起了现有的线索。
刚才他和那个侦探已经简单探查过尸体了,死者被人从背后击倒,致命伤就是头上的伤痕,在垃圾箱里还找出了一个带血的垃圾袋,上面有细微的破损,可以怀疑凶手给凶器套了一个袋子后再行击打,这样就可以避免在凶器上留下痕迹。
不过他可能没注意到击打行为造成头部骨折后又使得袋子出现了破损,根据伤口的形状,像是锤子之类的,所以凶器并不难找。
死者与野森太郎身上的特征也很明显,瘦削得不正常的身体,手臂上全是针眼,从他的口袋里只找出几块硬币,身上再没有别的东西。常年吸毒,穷困潦倒可以概括他的生活。
他和树莉奈阿姨断了联系,又突然找上门来也应该与此有关。
垃圾袋和这家咖啡馆用的袋子一样,所以与野树莉奈对于凶手的猜测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为什么凶手会在工作时间匆匆下手?以致于无法移走尸体,只要有人处理垃圾就一定会发现。
但是垃圾袋的存在似乎又说明这是有预谋的袭击,使得凶手的行为出现了矛盾点。
如果大胆推测的话,凶手面临着一些他不得不尽快解决死者的原因,使得他在工作时间里定下了杀人计划,将人引到咖啡厅后门,伺机杀害了死者。
这个咖啡厅不大,案发时间段里只有两名工作人员,所以他们不会同时离开柜台。当一个人在柜台的时候,另一个人只要找理由到后厨活动,就可以轻松完成杀人计划而不被看到。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都可以做到这一切,这两个人身高相仿,无法从死者的头部击打伤上排除凶手,还是要先找到凶器。
虽然看着方便拿取的橡胶手套,柯南对于能否在凶器上找到指纹不抱太大希望,但总要先找到才能知道有没有突破口。
赤井秀一看着这个聪明的孩子在后厨里搜寻起什么来,看起来目标明确,是刚才从那个侦探那获得了什么指示吗?他可不相信一个被怀疑的侦探,会只是坐着任由一个孩子发挥。
回头看着那个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女侦探,这是已经知道案件的真相了吗?那可真是惊人的敏锐呢!
这个侦探,有可能在明美的案子里发现什么线索吗?他从诱捕贝尔摩德的行动中抽身,瞒着众人来到日本,正是抱着微薄的希望,想要确认明美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倒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事情,因为他掌握着一些没对别人说过的线索。
而炸弹袭击这样的手法,并不像是琴酒的手笔。
那么,就可能会有希望。
这个案子已经被公安接手,他能得到的只有外围信息,无法获知爆炸发生时的细节,也就是报纸中提及的,爆炸犯袭击警视厅制造恐慌,一名女劫匪不幸遇难。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接触与野树莉奈,按照媒体所说,这个侦探破获了十亿劫案,而爆炸案发生的时候她正在警局做笔录,还因为离爆炸点过近受到了惊吓,她是比那些警察更好接近的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