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水到宿舍,就看到潘家菊坐在窗户左侧的下铺那里,和别人有声有色的聊着天,自习室外面的不快仿佛没有发生过。她看了一眼回来的木木,继续和别人有说有笑。
米拉还在昏睡中,没受到一点干扰,她的睡眠质量真的太好了,只要想睡,可以屏蔽所有的外在声音。木木倒了杯水,也上床休息了,眼睛很干很涩,杯盖打开,热气冲了出来,眼睛放在杯口上,湿润湿润眼睛,舒缓许多。
她们聊天的声音忽大忽小,让很困的木木难以入睡,翻来翻去睡不着。
床上还有两个在睡觉,可能被潘家菊聊天的声音吵醒了,其中一个在上铺翻了个身,探出头说:我困的不行,你们讲话声小点啊。
潘家菊吐了吐舌头说:不好意思,聊的忘乎所以了。
没安静一会,她们说话的声还在忽大忽小,就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在四周飞舞着。
上铺的又探出头来,无奈的语调拉长,说:二位大姐。
她们识趣的对上铺女生做出“嘘”的动作,又不甘心的小声嘀咕着,我们说话声又不大。
睡在下铺的女生听到嘀咕,不满的说:你们聊天可以去走廊或是校园里啊,这里面的人都在睡觉你们一直讲一直讲,别人很难睡觉。
潘家菊脸色一变,今天总是不顺。
她气鼓鼓的说:我们说话够小声了,已经照顾你们了,还要怎么样?
下铺女生坐起身子,揉了揉头发说:够小声?够小声能把别人都吵醒了,小声一点很难吗?照顾一下别人很难吗?你以前在这个宿舍住的时候可说过,学习很辛苦,很缺觉,只要有人睡觉其他人都要照顾着,闭上嘴,轻迈腿。
潘家菊委屈巴巴,抽抽搭搭的说:我真的没有有意大声说话,我还想搬回来呢,你别凶我啊。
这整的大家都不会了,只能继续睡下。
只有米拉依旧睡的踏实,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咕囔的啥,又打起轻鼾。
木木吵的也睡不着了,起身,拿起杯子,打算出去走走,想到卫冲给他妈妈打电话,自己也拿了点零钱,走了出去,有一段时间没打电话给爸爸妈妈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校外,热闹的很,校内,也热闹的很,但是这活的是两种声音,一种是现实,一种是理想。
刚走出校门,后面传来脚步声,木木回头,一看又是应许,他洗完头,又换了身衣服,看上去精神干净不少,褪去疲惫,少年的轻盈,青涩感在校园里,光站在那里,已经显得无比耀眼。
他上来和木木一起,木木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又出来了?
应许轻轻笑了笑说:这话应该我说。
木木抱着杯子说:我出去打电话,你干吗?
应许口袋里拿出手机晃了晃说:没钱了,充话费。
木木说:又不打电话,停机就停机呗。
应许身子朝木木倾斜过去,身上有好闻的沐浴液味道,清丝丝的体温,他说:你怎么知道…没人给…我打电话。
木木不屑一顾的说:切。
应许嘴角上扬,跟在她一旁,步调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