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宁凯迷茫的哼了一声,看着在自己的身旁不断划过的各种东西,宁凯不禁感到了自己正在接近自己的目标,但是,不知为何,也感到了一丝不妙。“那些黑影跑的是真的快,我都赶不太上,他们应该比我先到,而我现在离木原已经不远,但是为什么,仍旧是一丝动静没有?刚刚闹那么大动静又是干嘛?引我过去?”宁凯自言自语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道,“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变向了,不管那里是什么,我也……”宁凯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猛的伸向了背后,拔出了自己的白刃。
下一瞬间,一声轰然巨响,响彻整个黑暗的世界。宁凯拔剑斩开了一堵不知道是由什么材料弄成的墙,然后,从自己站出来的豁口之中冲了进去。“我也得赶紧去看一眼。哈呀!”
宁凯一声大吼,朝空中猛然一跃,同时双手握剑,平静了不知多久的黑暗之中,强劲如海洋上的风暴般的狂风,骤起,随后,皆汇聚于宁凯手中的白刃之上,形成一道似能斩断世间一切的锋刃,随后,宁凯卷起身子,在空中飞快的翻滚了几周,积蓄力量,然后抓着自己即将落地的瞬间,将手中之刃,狠狠的砸在了这漆黑一片的地面之上。
……
“哎呦!”正在调查眼前的机械的祖沛,忽然被一道吹向黑暗深处的强风给吹的晃了晃,下意识的轻哼了一声。也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那边的黑暗之中,宁凯在那边很远的地方吗?发生了……
“轰!”
“嗷!”感受着从自己看向的方向传来的巨响和冲击波,先后狠狠的砸到了自己的耳膜和大脸上。差点被这东西给吹飞的祖沛先是痛叫了一声,然后立马伏下身子抵抗这股力量,过了好一会儿,待这被巨响所冲出的耳鸣声散去之后,祖沛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巨响,似要将这安静的空间搅得永不得安宁,明明若不是靠着重力和宁凯的感知,连上下左右都难以分辨的黑暗空间,一瞬间,无论是哪里,好像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宁凯,到底干了什么?
……
“应该就在这下面,本来打开这里是需要一些密码什么的,但是谁管他呢。”下落的宁凯将天堂之匙放回了背上那个由长青藤蔓做成的剑鞘之中,伸手拨开了和自己一同下落的碎片,整个人如同一根箭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不知究竟有多深的下方扎了下去,看着自己下方的黑暗之中,那一点小如沙粒,无论是颜色还是光芒,都无比的微弱的蓝色光点,自言自语道,“但是那些黑影仍旧不见踪影,这么大的动静都出来了,为什么还是没有反应,想要埋伏我的话就现在了吧?它们到底是去哪里了?不管了,木原,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
双眼一闭,感知全开,面前的光芒随着距离的拉近,渐渐的变得明亮,宁凯的心情也愈加的急迫。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三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似乎是因为周围的风声过于单调,又或是因为面前光芒的蓝色渐渐的变得愈发暗淡,宁凯的心中隐隐的多出了一份急躁。终于,延伸的感知触及到了坚实的地面,面前的光辉,也渐渐的能够照亮她的面庞,见此,宁凯终于是放松的笑了笑,然后伸出自己的双臂,调整了一下自己这种头朝下的自杀姿势,唤起周围的风,全神贯注于下方的地面。
“咻!”
一声略显沉重的风声响起,扩散的风流在宁凯的周围激起了一层宛如被风吹起的尘埃般的光芒,宁凯,双腿微蹲,左手撑地,右手紧握背后之剑,帅气十足的落地。微微扫了一眼宛如血管般,汇成一道道光流,细密的盘踞于这个空间之中,宛如脉搏般,顺着共同的规律,涌动着,波动着,却并不十分明亮,不足以让宁凯的金发反射出金光的蓝白色光芒,宁凯站起了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感知,朝着四面八方延伸,同时,从背后,慢慢的拔出了他们的,天堂之匙,对着黑暗之中的一个方向,举起了手中之剑。
“那边的人,不,不管你是什么……哎呦随便了,反正在的话吱一声。”宁凯放粗了声音,对着前方大大咧咧的大叫道。
在一段短暂的沉默之后,一道带着奇怪的杂音的声音从宁凯所指的方向传了过来:“我在,有事吗?”
“喂喂喂,别用这么无所谓的语气来和我交谈啊,”宁凯拉长了脸,诡异的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些事情是你干的吗?对木原做的这些事?”
“嘛……如果你指的是那位很坚强的女生的话,我应该是要回答你,‘是的’。”那个带着浓重的,类似风声,由类似水从高处落下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同时,一道黑影,一道看上去和其他的所有黑影并无什么区别的黑影,无声的,走到了周围的光流所能照亮的区域之下,也暴露在了宁凯的视野,和感知之下,黑影即使暴露在光芒之下,也仍旧是黑影。
“哎呦,不是想要解释的语气呢,”宁凯再次用尖细的声音笑了笑,然后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如果你想要解释什么的话应该不会这么沉默才对啊,你是希望直接一点把我赶出去呢?还是从我的木原哪里抢来了什么信息,知道我不是会听解释的人吗?木原在哪里?”
“在我的身后。”黑影简短地答道。
“其他的黑影呢?”宁凯用冷酷的语气接着逼问道。
“他们都不在了。各种意义上的不在。”黑影答道,“这里,只剩下了我。”
“不考虑解释一下你这样做的动机吗?给你个机会。”严肃的宁凯忽然又笑了出来,用调戏自己怀中的小猫的语气说道。
“……”黑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仍旧简短的说道,“我想救他们。”
“唉,好吧,理由还不错,但是我显然是不会听的,因为,我这人挺暴躁的,”宁凯微微顿了顿,垂下头,伸出手,好像很头疼似的摸了摸头发,然后说道:
“你把我给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