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啊啊啊??”仍旧被那把银光闪烁的长剑架着脖子的往往看着,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的两个金色的,长得很像的小女孩,和两个蓝色的,长得很像的姐弟,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说道。
“我觉得你可以先自己回忆一下。”宁凯大笑着说道,然后直接撇下了手中的长剑,任由它以一个凭往往的手臂刚好握不住剑柄的尴尬角度插在了那里,然后就转身和另外的三人聊在了一起,任由往往在原地一边蒙圈,一边下意识的思考自己在这之前发生的事,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情况了。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睡着了?对了,他好像被打晕了,被那个黑袍人打晕的,他当时好像在找他,绑了一个小兵来着?但是为什么他在找那个黑牌人呢?对了,本来是因为想问他为什么也能用水的原素引动奇迹的,但是,他之后又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了……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好混乱,脑子好乱啊……
“三位感觉怎么样啊?这种半夜被吵醒的感觉……”
“朗?”
“嗯?朗,你怎么了?”
看着正围着朗,忙着关注朗的异常的两人选择性的无视了他的话,宁凯抬了抬半边眉毛,似乎是为了表示他感到有些不爽,然后便顺着表情突然变得和一尊被无聊的某人雕在海边断崖之上,经受了不知多久的风吹浪打的石像一般,变得奇怪,复杂,而令人无法理解的朗的视线,看向了那个被水木扛回来的另一个“东西”之上——那具身着柔软的白色布匹,有着和源林一般的金发长耳的身体,那个完美的容器,之上。
说实在的,就像朗和源林长得一模一样一般,如果两人同时有着这么特殊的特征的话,即使光靠目测,是个人也能看出这家伙和这两个人有着什么奇妙的关系了。而至于神秘的,说不定知道内幕的宁凯嘛……虽说已经猜到了一些,但是如果真的要在现在说出来的话……
“我到底为什么要追那个黑袍人呢?为什么,”仍旧不敢动一动的往往自言自语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在找一个东西,被他拿走了!那个东西就是……”说罢,往往便不顾脖子被划破的风险,转头,看向了放在房间角落的墙边的那具身体。
还是会挺让人惊讶的啊,毕竟谁能够想到……
“父王……”“王……”
这种狼狈的躺在地上,不知懒惰的沉睡了多久多久的家伙,会是这个国家名义上的王呢?
……
事情,要从两百年前说起。
那时候的生生,甚至连一个部落都不是,就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幸存者的聚落而已。在骨人不断的兴风作浪,不断的劫掠,屠杀的那个年代,这个被生生海广袤的流域,风暴之源无尽的虚空,盾墙山脉厚重的地壤所三面围绕的偏僻到极点的小小平原,自然是一个极佳的,让从灾难之下幸存的人们好好休息的修养之地。生生海无尽的淡水被引入,一块又一块的田地被开垦,盾墙山脉的资源不断的输入,一栋又一栋的房屋拔地而起,小小的村落,形成了。四面八方的无家可归之人不断的涌来,但是,很多的他们,看不到任何能与这个地区的强大敌人抗衡的他们,或而乘着自己的小舟,从生生海之中游过,北上,前往了北边干旱而广袤无垠的草原,或而带上自己的皮革背包,牵上自己的骏马,走陆路南下,前往了南方那无尽的山峦,无一例外,没有留在这个地方。
直到有一天,两个人,到来了。一个金发碧眼,有着一堆尖而长的耳,手持一杆骨质的长枪,其上闪耀的暗黄色光辉,似乎在诉说曾经有多少骨人殒命于其下;第二个人黑发黑瞳,身材高挑健壮,身穿一身将他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黑色长袍,手持两把闪着点点寒光的亮银色长剑,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而来,他们两个就好像从某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地方,穿越而来,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人,为这个小小的收容所,带来了不平凡。
在动荡不安的恐慌,与文字知识的匮乏之下,两百年的时间,竟是让这个国家的大多数人,忘记了这两位英雄的名字,但是,生生国王室的内部成员,却是仍旧将其一直铭记于心呢。他们的事迹,几乎已经在世间断绝,但他们的功绩,现在的这个繁荣和平,人人幸福的小国,却是无时无刻的不在言说着。他们的传说已然结束,但他们的故事,似乎仍旧在这个世界上,不住的续演着。
他们分别是,这个国家第一个王,也是唯一的一个王——源;咏剑者殿堂初代殿长,创始人——亚伯。
他们两个人合作无间,一人有着强大的武力,一人有着强大的统御力,一人培养战士,抵挡骨人,野兽,一人团结民众,建造房屋,发展生产,不可思议的,乱如散沙的人们,在他们两个的带领之下,竟是真的团结了起来。小小的平原不断的繁荣,小小的聚落,变成了一个有组织的部落,变成了一个有着能够与骨人一战的实力的小城邦,最终,成为了生生国,这个安稳于世界的一角的小国。
他们带领着整个国家的人们,修筑城墙,探索山林,修建道路,开辟农田,广建水利,抗击骨人,甚至协调人际关系的场面,都活动着这两位的身影。人口几百的小小国家,意味着这国家中的每一个人,都不能闲着,都必须为这个国家,这个团体,做出什么,而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鲜少的人口,丰富的资源,意味着充足的职位,充足的资源,竞争丝毫不会出现,毕竟,在骨人的侵袭之下,每一个人都是性命堪忧,又谈何于身边的人做什么奇奇怪怪得竞争呢?在他们的带领下,每一个人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努力的为这个国家工作着,奉献着,每一个人都可以为国家效力,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这个国家中受追捧的英雄,他们,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没有竞争,没有压迫,没有欺骗,没有诡计,除了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之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四面八方的难民汇聚与此,他们或而尊崇自己那奇怪的天性,在这边大闹一通之后,被人们好吃好喝的伺候完了送出这里,或而被这个地方的人们的热情,又或者强大的武力,所感染,加入了这个集体,这个国家。渐渐的,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带领着这些十分知足的人民,将生生国建设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堂。就像现在这样……
而历史的车轮,终将迈进,英雄的故事终将落幕,而他们两人的故事,落幕的却是草率的有些过了头了……
亚伯,在温特松一族从北边到来后不久,下落不明,世间再无其踪迹。
源,在亚伯失踪的同一天,再也没有睁开自己的眼睛……
但是,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