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我说你冷静一点,毕竟我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情有一半的责任在你呀,我教训你一下不过分吧。”我看着不由分说的就在我和不谢脚下开了个通道,然后把我们拖入满是黑色物质的圣殿的祖沛,万般无奈的叫到。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把我打的那么惨的仇我一定要报回来!”祖沛一边无理取闹的向我吼道,一边瞬间就从四面八方调来比现实中多得多的黑色物质,虽然没有上次她想不开时的多,但是也已经把目测面积近八千平米的开阔地面给完完全全的覆盖了,我一边看着黑色物质飞快的从我脚下流过,并不停歇的朝着远处延伸,一边想到:“果然,虽然明明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就这样老老实实的认错,肯定还是感觉很尴尬吧?不过,收拾一顿自己不久前刚刚害过的对象会感觉好一些吗?还是觉得被我收拾了两次,所以自己也要收拾我两次?”
但是,既然这样了,我要是老老实实的被她收拾一顿,肯定也不合理吧?实在打不过的话,打开十字路强行脱离,我可不想一回来就被某个人教育一顿,而且,这地方很宽敞,黑色物质进攻时也会扬起大量的风,这样我的感知便更加敏锐,再考虑到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能飞,而且有着风剪和一文字两大杀招,不一定打不过。这么安慰了一下自己之后,我双手往背后一抓,亮出一面蓝色的盾牌,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
“在现实里我打得过你,在梦里我未必就打不过?接招吧。”我平静的向她放了一声狠话,然后踏空而起,朝着百米外的祖沛冲了过去。
“上啊!姐姐加油!”不谢在更远处为我加油。
“哼!”祖沛冷哼一声,头微微一侧,霎那间,本来一马平川的地面忽然冒出了无数的尖刺,下一秒,成千上万根细小的尖刺便像黄蜂一般朝着我飞射而来。看到我精于闪避,所以不求威力单求封锁,所以这样吗?我本来想着,如果再往上一些的话,那些如果不是因为漆黑的背景而很难看见,不然绝对让人头皮炸裂的尖刺会露出一点空隙,但是送上方被撞下来的无数道细小的风刺却打消了我的念头,四面八方都来吗?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针对我的攻击,然后把剑交给了带着盾的左手,而空出来的右手从腰间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的水果子。完全躲不掉,硬抗!
距离离我最近的下方的尖刺对我造成某方面是实质的伤害,大概还有一秒钟,大手一挥,六个大水果子被我朝着上下左右前后的方向丢出,用时零点二秒,左手前伸右手上前,“哐”的一声朝着六个果子斩出六道风剪,顺便让剩下的一剪狠狠的朝着祖沛招呼了过去,用时零点四秒,连带着冰菱内核被我击了个粉碎的水果朝着八方散开,漫天飘散,并凝结成雪花一般的小颗粒,用时零点二秒,控制着周围的风,带起刚刚的冰沙,跟随着我的身形,在我的身旁刮起了猛烈的暴风,制成了屏障,用时零点二秒,最后,由于高估了这些玩意的飞行速度而富余出来的零点一秒,二刀归一,还于右掌,一文字斩,蓄力开始。
“希望我不会高估了这我仿照保护树海的风暴制造出来的屏障,南无……”我微微的念叨着,看着风暴完美的阻挡了朝我袭来的黑刺,微微一笑,然后接着义无反顾的朝着祖沛冲了过去。
“哇!好厉害!这就是姐姐曾经跟我讲过的风雪吗?”不谢看着成千上万的黑刺被白色的风暴卷入,感受着每一粒冰沙都尽己所能的砸向尝试突围的黑刺,两眼放光的说道。如果他自己身处于这样的攻势之中,也能凭借自身储存的庞大的水量直接把这些东西给冲走,但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已经被打成虚弱状态了,姐姐竟然能凭借着那么少的水就当下这么庞大的攻势,真的好好好,好厉害呀!
“切,这招不错,但是还是不够看!”祖沛在终于发现了逼近的无形风刃之后,随手唤出一面厚实的黑墙,嗙的一声,浓稠的黑雾四溅,风剪被挡住,但是祖沛却也被这风刃几乎打穿黑墙的威力给深深的吓到了,下一次她的应对绝对会比这次谨慎更多,看来我这个自以为不浪费资源,却让她提起了紧惕的行为还是考虑欠妥啊……我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黑色的物质死死的黏在我的风障里,不断的加大风暴的负荷的不妙情况,再这样下去,风暴的速度会不够的,那些玩意儿脱离了我就惨了。于是,被染成黑色的风暴便狠狠地朝着祖沛刮了过去,同时下一道风暴屏障也在刹那间凝聚成形,以防她再次发动那个招式。整场战斗才开始不到五秒,可是百米的距离却已然见底,只要能近身,那便有希望!
忽然间,一道大风起,我牙关一紧,连忙踏着冰沙猛地超前一冲,把本该把我刺个正着的巨大黑色尖刺给甩在了身后,下一瞬间,一根又一根的巨大黑刺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不慌不忙,踏着飞冰,在空中辗转腾挪,翩翩起舞,完美的躲过一根又一根的黑色尖刺,现在却是苛求威力了,太极端了,不可取呀,这样的攻击我很轻易就可以闪避了。
我一边在心里偷着乐,一边左闪躲过一道黑刺,然后一个刹车,骗出了前面的不知道几道黑刺,然后见缝插针的穿入了那些黑刺叠成的缝隙中,越过黑刺,继续向前推进。
“哈!中招了吧!”忽然,一个欢快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嘛?”我奇怪的叫了一声,然后,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好!大意了!那些黑色的物质就跟祖沛的左膀右臂无意,甚至更加的灵活,现在我跑四面八方都离这些物质这么近的地方,和跑到她的手掌里有什么区别。
赶忙加速,尝试脱离这陷阱,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黑刺分开,流动,合拢,视野渐渐的变暗,我被抓住了……
切,还没完!我举起右手中的长剑,积蓄多时的风压,早已经躁动无比了,应该,能打开!
“嘛?等等?”忽然,一个奇怪的感觉传到了我的身上,我微微一愣,旋即任由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风压消散了,长剑归鞘,我慢慢的停下支持我漂浮的风,慢慢的落在地上,麻利的盘腿一座,闭上了眼睛。
我在干什么?我在醒过来,外面的风向我说,除了我们三个,树海里,真的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