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
“木原”:“……”
两人之间的安静,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
风声仍在继续响着,月光仍旧照样的明亮着,象征着接下来将要可能发生的喧闹的一切,都在接着进行着,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貌似变得有点,尴尬,焦躁?
看来,它们貌似不期待在这件事情上,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任何的后续了。
好吧,其实本来就不会有任何后续的,以木原水木两人的性格来说的话。如果真的有人先行出手了的话,那么那个人就铁定是假的了,即使在察觉到自己正将要遭受攻击时。
“所以,呢?”看着小巷对面,表情仍旧保持着尴尬的严肃的水木,一开始十分淡定的木原终于是耐不住这种尴尬,出声问道。
见面前的人也是完完全全没有反击的意图,水木也是收起了自己严肃的表情,垂下头,闭上眼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抬头看向了木原的那只黑色的眼睛,伸出了自己刚刚好像握着什么在发光的东西的右手,笑着说道:“初次见面,这是礼物,希望收下。”
见此,对面的木原微微的愣了愣,思考了一下现在对面的这人此时想着的东西,然后也无声的笑了出来,伸手握住了水木伸出来的手,却并不急于放开,而是握着水木的手,笑着说道:“好吧,你猜对了,说实在的,因为太过于相信我是木原了,所以我自己都快忘了我不是了,现在我想起来了,我确实不是原先的木原,但是,现在的我确实是木原,现在开始便是,以后也一直会是,就合,以前的源林,差不多吧……”
说着,木原的表情,竟是从微笑,变成了掺着一丝明显的痛苦的复杂。
见此,水木也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然后重新把自己的表情打理好,晃了晃两人紧握着的右手,说道:“别在意这些了,复制品也不是她所想的那么不堪入目,不用感到任何的不安。与其说这个,倒不如看看我送了你什么呢,虽然本来是打算送给木原的……但是也没差,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的。”
“嗯,确实……”木原一边说着,一边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向了从水木手中接过的那个东西,那是一块好像眼镜镜片般的略带白色的透明晶石,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但是,不知为何,木原一接触到它,便感觉到它可不像它看起来一样简单。但是,为什不简单,木原答不上来。所以,木原在好好端详了这本该没什么好看的晶石之后,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水木。
“嘛,这是我们在那个咏剑者殿堂里面找到的,一共有两个,镶嵌在一把剑上,但是那把剑似乎是因为在那边放了太久,被腐蚀了,一碰就碎了,这两个晶石就掉了出来,宁凯说这玩意不简单,但是为什么不简单,他说不知道。总之,我觉得这种东西,我们两个一人拿一个,合理一点。”说着,水木也从腰间的口袋中拿出了另一个白色的晶石,对着木原晃了晃。
“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应该把这玩意镶嵌到天堂之匙上面?”木原晃了晃手上几乎感觉不到分量的晶石,道。
“但是天堂之匙上面的晶石是蓝色的啊,”水木平静的答道,“话说,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之间能说’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说完了啊?”
“我说完了。”木原笑道。
“我没什么想说的,那咱们回去吧,和他们汇合去。”水木也同样对木原还以了微笑,然后迈开步子,悠悠的朝着小巷的外面走去。
“没有异议。”木原一边说着,一边迈腿跟上了水木。
两人就这样,肩并着肩,一齐走出了小巷,走上了在深夜之间,空无一人的空旷大街之上,而在两人的面前,一棵参天的巨树,正静静地站立在月光之下。
……
“公主。”
“嗯?”听着背后冷不丁的传来的话,仍旧沉浸在刚刚咏剑者殿堂之中的景物,久久未能平静的朗,稍微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看向了刚刚叫了她一声的往往。
“冒昧的问一句,您对于殿堂之中的那些东西,有什么看法?我有一些关于这些东西的事情,想要禀告。”
听见这个,朗的眉头诡异的一抖,但是表情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平静的答道:“温特松·往往,我希望,你不要再追问这件事情。我,不想回答。”
“……”似乎被朗的回答震惊了的往往愣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但是公主,这些东西真的很重要……”
“重要是一回事,该不该讲,是一另回事,朗认为,此时,温特松·往往不应该讲你所认为的重要之事。”朗用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往往的话,然后冰冷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独自一人,走向了一个没有任何人的方向。见此,往往对着朗伸出了一只手,似乎想要抓住她,但是,在察觉到此举不妥之后,马上的放下了。
“但是我要讲的东西真的很重要,怎么会这样啊……奇怪……”
“喂我说老兄,你这样上去直说不是明摆着找打嘛,”身边一道满是沧桑和无奈的老成男声传了过来,然后一个胳膊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因为某些离谱的原因,被卷入了他们一行在咏剑士殿堂的行动的顾亭侯凑了过来,说道,“你想啊,虽然人家贵为公主,但是终究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可不讲理了,她说不要就不要呗,你还能扭得过她?我想你要想和她说的话,得等她好好的睡了一觉,然后再带上几件她喜欢的东西,毕恭毕敬的上去请求她,那时候她肯定就让你讲……了?”
“我说,你们两个都太嫩哩……”看着从自己的肩膀上伸下来的粉白色胳膊,勾着往往的顾亭侯转身看去,看到了正站在自己插在地上的大剑,凑身高的宁凯,正勾搭着自己的肩膀,“你有没有想过朗到底看到了什么啊?如果朗不够坚强的话,那种东西单单一看就得立马崩溃,即使她没有,那现在也将是在她心中的一块巨大的阴影。所以说如果你的话是关于这件事的,而且说这件事的还是你的话,你们两个这辈子就别想和她说上一句话咯!”
“哈?照你这么说,你有办法咯!”被狠狠的打了脸的顾亭侯也是很顾面子,当面狠狠的反击到。见此,宁凯先是不屑的扬了扬眉毛,然后抬着下巴,傲气的说道:“我当然有办法咯!”
“是什么你倒是说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的往往,趁着顾亭侯碍于宁凯的恐怖,不敢接下去的时候,冷不丁地插话道。
“找木原和水木!”宁凯说道。
“哦,多谢。”说罢,往往便伸手摘下了顾亭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开了。
再花了三秒左右,目送着往往消失在拐角处,顾亭侯先是看了看仍旧坏笑着勾搭着自己的宁凯,然后心慌的说道:“所以说你为什么能用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啊!”
“身处于社会的需要罢了!话说,你知不知道,这边哪里还有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