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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梨花城篇·醉酒告白

  “这酒好好喝呀!”

  张宛心的注意已全然不在故事上,而是梨花酒上,倒了一碗,又喝起来。

  这回不是用抿的了,而是大口大口的喝,喝得爽快。

  “真的很好喝吗?”

  看他们都喝得那么香,岩雀凑过来好奇的问。

  “当然啦,你也尝一点呀!”

  张宛心拿了个空碗给她倒了几口。

  岩雀抬起来小抿了一口,立马辣得直吐舌头。

  “哎呀,哪里好喝啦,呸呸呸!”

  张宛心笑她:“看来你一点都不会喝酒啊。”

  岩雀眉头紧锁:“太难喝了!”

  “可能这酒太烈了,第一次喝酒的人肯定喝不习惯,要不给你叫淡一点的?”张宛心建议道。

  岩雀猛摇头:“别别别,我以后不会再沾酒了,还是喝水吧。”

  说着,她倒了一碗水喝了几口。

  张宛心淡笑,又倒了一碗酒喝了起来。

  此时的她,脸上开始红晕绽现。

  突然,张宛心便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心儿姐姐,你要去哪里呀?”

  “去上厕所。”张宛心从身后挥手。

  一连喝了三碗酒,肚子涨得慌!

  等她回来的时候,她身后跟着一个伙计,抬着一大坛酒。

  “岩雀呢?”不见岩雀,张宛心问。

  亚索对她有些爱搭不理。

  “睡觉去了。”

  “噢。”

  伙计把酒放好后就出去了,亚索瞅着那坛酒问:“谁让你叫的酒?”

  “我叫的呀。”张宛心边倒酒边道:“这么好喝的酒,不把自己灌醉有点对不起自己。”

  她每次遇到好吃的东西,都会往死里吃,吃到吐她才会甘心。

  亚索有些无奈,冷冷嘱咐道:“别醉了发酒疯。”

  “发酒疯?”张宛心笑道:“我想,我应该不会醉吧。”

  虽然以前不经常喝酒,但她刚才喝了几碗后发现,自己酒量好像挺不错的,应该不会醉。

  不会醉?

  亚索冷笑不语,这话比她说她是猪还可笑!

  亚索下意识的看了张宛心一眼。

  这回,张宛心不大口大口的喝了,而是捧着碗,每喝一口砸一下嘴,抿抿嘴唇,细细品味,流连忘返。

  也是没谁了,第一次见到有人喝酒喝得这么香的,跟品菜似的。

  也许,真正喜欢喝酒的人,能品出酒的香味,沉醉其中。

  而心中有愁的人,无论酒什么味道,只有‘苦涩’二字。

  酒不苦人,人苦自己。

  亚索忽然有些落寞,小酌了几口没有说话。

  喝着喝着,张宛心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郁闷,酒也没那么香了。

  “相公,问你一个问题?”

  她半垂着眼眸看着亚索搭话道。

  可能亚索在想事情,恍恍惚惚的就回了一句:“什么事?”

  说完他就愣了一下,然后抬头望向张宛心,张宛心兴高采烈的看着他道:“你承认你是我相公啦!”

  亚索眼睛微眯,脸色严肃:“我好像跟你说过,不准备这样叫我。”

  张宛心赶紧道歉:“不...不好意思,我忘了。”

  此刻,她的脑袋虽然有些昏沉,但意识倒还有几分清醒,不敢惹他。

  亚索移开视线,沉着脸倒酒,随后问:“你想问我什么?”

  张宛心喝了一口酒道:“你说,我五行缺风该怎么办?”

  亚索冷道:“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

  一时没想到五行哪里有风,明明只有金木水火土。

  张宛心在胡言乱语。

  “呜......”张宛心忽然好想哭。

  一方,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下,越来越模糊。

  “大家都叫你快乐风男,其实你一点都不快乐。”

  她开始喃喃自语。

  “......?”亚索望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跟火烧似的一样通红。

  真是麻烦,还说不会醉?

  “亚索哥哥,我是一朵漂亮的小红花哟!”张宛心突然歪着头对亚索笑嘻嘻道。

  亚索瞅了她一眼没说话,真想把她丢出去!

  “亚索哥哥,你喜欢花吗?”张宛心问。

  亚索沉声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当做是拒绝。

  张宛心挪到他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诺诺道:“紫色的满天星代表思念,蓝色的满天星代表真心喜欢,白色的满天星代表纯洁浪漫,红色的满天星代表真爱......花儿不恋水,花儿恋风,风飘到哪里,花儿就跟着飞到哪里......”

  亚索:“......”

  “好想上厕所...嗝~~~”

  感觉大地皆在摇晃,张宛心不知道是怎么站起来的,转身去上厕所。

  啊——

  砰——

  脚撞到桌子,面朝下狠狠的摔了一大跤。

  亚索没理她,继续喝酒,冰冷的眸光有些发愣。

  “呜,我想上厕所……”

  也许是摔疼了,也许是没法爬起来,张宛心竟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得像个小孩。

  亚索望了她一眼,这人怎么那么可恨呀!

  他闷着一股气上前把她扶起来。

  半个时辰后,去上厕所的张宛心一直没有回来。

  亚索静坐如水,面色毫无波澜。

  可越喝,心情就越烦躁了,酒的味道是什么他都快喝不出来了。

  真你吗的快气死了,女人怎么那么烦呀!

  他起身便出了门。

  后院比较安静,来往的客人少,亚索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张宛心的人影。

  想着,她会不会掉茅厕了?

  然后去茅厕瞅了两眼,也没发现她的踪迹。

  “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墨蓝色衣裳的姑娘?”他拦下一个伙子问。

  伙计道:“没有。”然后就走了。

  他开始有点慌了,真的是,找到她绝对要好好的揍她一顿!

  “客官,这么晚还没睡吗?”二花走过来,礼貌的问道,脸上带着一抹羞涩。

  亚索没有理她,在院子里找张宛心。

  二花跟上去问:“客官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亚索停下脚步,想了想,转头睨着二花问:“有没有看到我身边的那位姑娘?”

  二花摇头:“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亚索眼眸半敛,目光放冷:“真的没有?”

  二花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不高兴道:“客官这是何意?我虽对客官有意思,但君子爱人取之有道,我不会为了一己之欲而损害他人。”

  亚索转头望着前方,冷道:“你人不错,就是有点贪慕虚表了。”

  二花愣了愣,没说话。

  哪个女生不喜欢帅哥嘛,想嫁帅哥是我的错咯?

  “面对疾风吧,哈撒给......”

  就在亚索准备到别的地方找的时候,安静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歌唱声。

  他寻着声音走过去。

  “我命由我不由天,索里也给痛!”

  院子里有棵枫树,亚索走到树下。

  抬头便见,张宛心像骑马一样坐在枫树的枝干上,右手拿着一片枫叶甩来甩去。

  说着奇怪的话。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亚索抬头望着她,莫名的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相公,你来啦,我在这里看星星呢!”张宛心摆着脚丫高兴的道,两只鞋子在地上。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瞎叫什么呢?”

  “是谁呀?能不能安静一点?”

  在后院休息的其他客人,开着窗子左顾右盼的骂。

  亚索的脸上乌云密布,赶紧从地上捡起鞋子,然后利用内力刮出一阵风。

  把张宛心从树下刮下来,上前接住她,然后赶忙往房间走去。

  真是丢人!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二花羡煞不已,也好想有一个又高又帅又宠人的夫君啊!

  嗯,加油,一定会嫁到的!

  竖日清晨,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

  张宛心才懒懒散散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揉揉太阳穴。

  头好痛!

  昨天的事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她也懒得去想,往旁边的床位看了一下,是空的。

  岩雀睡得那么早,应该早就起床了吧。

  简单的梳洗一下,离开房间来到堂屋,便见亚索已经坐在在那里喝酒。

  “早上好啊,亚索...相...”

  她突然发现想叫他什么也不是。

  “早上好啊!”直接补了句早上好,她坐到桌边,拿起桌子上的馒头吃了起来。

  “岩雀还没起吗?”亚索一脸沉容,很不想搭理张宛心,但不得不问一句。

  “嗯?!”张宛心顿下吃馒头的动作,疑惑的望着亚索:“她不是起了吗?”

  “你说什么?”亚索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望着她。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亚索从认识岩雀到现在,她每次天灰蒙蒙亮就起来了,去天空翱翔,在他要起的时候飞回来。

  今日起床不见她,他想着,她可能还在外面浪,要么就是还没起。

  结果,这是出事的征兆?

  看亚索神情不对,张宛心也慌了,赶忙起身再去房间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亚索也跟了过去。

  打开门,里面什么也没有。

  “不对呀,什么情况呀?”

  张宛心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实没有岩雀的踪影。

  亚索拿起剑,拿起笠帽戴好冲出了门。

  “昨天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女孩去哪儿了?”

  见到昨日讲故事的伙计,亚索领着他的衣口迫切的问。

  伙计不如亚索高,垫着脚尖,亚索的脸色慎人,他又怕又困惑:“什...什么小女孩?”

  旁边的张宛心忙道:“就是黄衣服黄眼睛黄头发那个!”

  伙计看了她一眼,才想起,昨天他们的旁边确实有一个小女孩。

  可他依旧一脸困惑:“我...我不知道呀,你们去柜台问一问,那里每日每夜都有人守着,兴许能知道点什么。”

  亚索闻言,放下伙计匆匆的就走了,张宛心紧随其后。

  柜台的伙子毫不客气的道:“那个黄衣小女孩吗?她昨天晚上四更的时候出去了,我叫她,她没理我。而且,她跑得很是着急,门是关的,都给她一脚踹开了,我拦都拦不住。既然是你们的人,把门的钱给我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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