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撒地全是忧伤
谢峰和金丽华谈到傍晚时分才告别而去。
夕阳西下,校园沐浴在余晖的晚霞中,晚风送来徐徐清香,谢峰却无心欣赏,急急向金灵市区玉峰小区赶去。
他没想到自己才入职一天,身边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在想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把李甜甜从金灵大学带回来,心里也迫切地希望自己尽快强大起来。
玉峰小区。
谢峰留下的三个妖怪对人类社会生活充满了好奇,围在一起讨论如果谢峰帮他们进入人类社会后的美好生活。
三妖在讨论了一会没个所以然,各自在屋里又闹腾了一阵,毛宁忽然想起了谢峰昨夜在酒吧和陆茜对诗词的情景,双眼盯着胡蝶,心想她在金灵大学这么久,应该也会吧。
胡蝶见毛宁盯着自己看了半天,还在哪里傻笑,忍不住怒道:“你干什么看着我傻笑?”
毛宁也不生气,讨好道:“胡蝶小妹妹,你会不会说哪什么林花谢了春红这样的话。”
胡蝶听得一笑,对着毛宁道:“你说的在人类哪叫诗词,《相见欢》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一首词,全文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东流。’”
“对!对!对!小妹妹你真历害,能不能说说这是什么意思。”毛宁不住的点头。
胡蝶看了一眼毛宁,心里讥笑:“真是个土老冒!”
不过她也没有拒绝,解释道:这首词分二段,上半段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意思是:树林间的红花已经凋谢,花开花落,才有几时,实在是去得太匆忙了。也是无可奈何啊,花儿怎么能经得起晨起寒雨,暮晚凄风。”
舒婷也被吸引过来,着急道:“哪第二段是什么意思?”
胡蝶看了看这一猫一鼠,接着解释道:“下半段是‘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意思是:飘落遍地的红花,被雨水淋过,像是美人双颊上的胭脂在和着泪水流淌。花儿和怜花人相互留恋,如醉如痴,什么时候才能再重逢呢。人生从来就是令人怨恨的事情太多,就像那东逝的江水,不休不止,永无尽头。”
毛宁和舒婷听得似懂非懂,意思是明白了,但他们此刻还完全体会不了人生令人怨恨太多,事情不休不止,永无尽头的哪种烦恼。
“老大,要不让胡蝶妹妹唱首歌。”舒婷想到昨夜在酒吧有人边喝酒边唱的情景,也开始心驰神往。
“好啊!好啊!小妹妹,来一首听听!”
毛宁也出声附和。
胡蝶看着这一猫一鼠,心里早就不满了,不过还是清唱道:
听闻远方有你,动身跋涉千里;追逐沿途的风景,还带着你的呼吸;真的难以忘记,关于你的消息;陪你走过南北东西,相随永无别离;可不可以爱你,我从来不曾歇息;像风走了万里,不问归期;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我还是那么喜欢你,想与你到白头......”
“好!”
“好!”
“再来一首!”
“再来一首!”
胡蝶歌毕,一猫一鼠拍着手掌,为她叫好,并眼冒精光地要求胡蝶再唱一首。
“行了行了,我诗词也教你们了,歌也唱了,现在该你们二位表演点什么了。”
胡蝶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老大,让她边跳舞边唱歌怎么样?”
舒婷想起昨夜酒吧有女的边跳舞边唱歌,这时兴起也想看看胡蝶边跳舞边唱歌样子。
“你个死老鼠,你可不要过份呀!我不是歌女也不是演员你莫明其妙让我这样,让我哪样,你来呀。”
胡蝶一听不高兴了,眼睛瞪着舒婷,声音也提高了。
舒婷听胡蝶不但没按她所说的去做,还开始出口骂她死老鼠,心里也串起了火苗,也开始回骂道:
“小蝶妖,我看是给你脸了,老娘修成人形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个深山老林呢。”
“死老鼠,你空有人的外形,哪里有人的一点素质,我看你就一辈子都做你的妖吧!”
......
二妖你一句我一句地骂着,很快就战火升级,开始武力相向,毛宁却在一旁看着热闹,也不劝架,不时还偷笑几声。
“你们在干什么?”
正当二妖打得难分难舍之时,一声怒吼,惊得二妖都停了下来,转头向门口看去。
只见谢峰冷着脸站在门口。
“谢哥哥,他们欺负我!”
胡蝶一见是谢峰,哭喊着就扑向谢峰。
“你们这是怎么了?”
谢峰看着自己的屋子被搞得一团糟,揉着眉心,一边安抚着胡蝶,一边质问着另外二妖。
毛宁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谢峰哭笑不得,这种小事都能打起来。
“你们三个,还想不想融入人类社会了?”
......
谢峰把三妖都教育了一顿,感觉困意袭来,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胡蝶打架中吃了亏,见谢峰也没为自己出头,心里委屈巴巴的,想着金灵大学的余有远和她有多年交情,便想去找他来为自己出头。
她安静地等着谢峰和另外二妖睡着,才化身胡蝶,拍着翅膀,向金灵大学方向飞去。
金灵大学。
徐文平从湖边回到宿舍后,一直紧绷着神经,但直到下午上课,也没听说学校淹死人的新闻。
徐文平不安地上完了下午的课,一个人到学校食堂吃完晚饭,等到天黑,便独自来到校园人工湖边查看情况。
还离得老远,他便听见谢芳和一个男生坐在湖边有说有笑。
“这小贱人没被淹死呀,害得老子担心了一个下午。”
徐文平嘴里嘟囔着,见谢芳和另外一个男生靠得很近,心里的妒火一下又燃烧了起来。
都说嫉妒贪婪是三个火星,它会使人心爆炸。
此时的徐文平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把钝刀割出了伤口,悲痛从伤口流出,撒地全是忧伤。
徐文平悄悄地从他们背后,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