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乡银城有山名曰会龙山,它蜿蜒临水,远望如龙骧首,因而得名。
我曾经误以为此山海拔已经够为险峻,已经够蜿蜒起伏的了,孰不知山外有山——眼前这座危耸入云,一望不可及的山峰,令人仿佛蜉蝣一般,心生敬畏。
“好高啊……”
已经是数不胜数,我在梦中涉足此山,在久经磨难后,终于是在山顶俯视苍穹,美不胜收的树木丛生,人间烟火的城市,但唯独少了他们,还真是唏嘘遗憾。
……
“卜哥卜哥,决赛在BJ,我们去爬长城吧!我还没去过呢!正好比赛后天开始,我们也不能临时抱佛脚,对吧?”胡老板火急火燎,说的热火朝天。
“可以啊……你们觉得呢?如果你们觉得也可以,那我们就直接一路向北吧。”
“嗯,一路向北!”
……
【妈:儿子,昨天我看你的比赛了,恭喜你们,又赢了,其实啊,妈一开始是不支持你们去荒废时间的,但现在看来,你们是真真切切的投入比赛。】
【妈:天凉了,记得多穿点衣服……听说BJ的天气比较干燥,还有沙尘暴,你记得戴口罩啊。】
【妈:打完比赛,妈给你相亲了几个长的肯定符合你的审美观的姑娘,到时候说不定就成了。】
【妈:儿子,不要太辛苦啊,打比赛还更小说,我作为你的头号粉丝,会去向粉丝们检举揭发你的行为的。】
【妈:诶……不小心说多了,我们过的都挺好的,你爸天天打牌,过的是神仙日子。我就天天运动,今天与小李他妈逛街,看到一个店子。】
【妈:你说咋的,我看到一个很相熟的人,结果我擦眼睛一看,哎呦,这不是你吗?哈哈哈……作为代言人的妈妈,可是精挑细选了好几件。】
【我:妈,你又扯远了,那你们身体健康就好,我们明天要去爬长城,现在在火车上。】
【妈:好的好的。】
这体型略肥胖,但披头秀发,着实是美人坯子的我妈点开了微博,每日签到万古不变。
【id名:爱管闲事的一律暴毙】
“这个博主总算没有再蹭我儿子的热度了,果然我儿子这么优秀,没有什么值得黑的地方啊。”
……
我锁屏手机,将其放置胸口,意味深长的从窗口鸟瞰外头灰黑云层,天高气爽,令人由增睡意。
之前我们千篇一律的乘火车,现在资金改善民生,我们千载难逢的坐上了飞机,还真是幸甚至哉。
“天黑了,狼人请睁眼。”
他们精神充沛,硬是足玩了几十把狼人杀,我都被其折服,难道都没睡意?
“咳咳。”我咳嗽顺畅喉咙,明显发现含有痰堵塞,果然是天寒易冷,显然……儿行千里母担忧。
“卜,感冒了?”谢北轻声细语,哪怕紧闭双眼,单凭耳朵便能发觉,这就是善解人意,细致入微的他呀。
“习以为常,咳几下而已。”
我云淡风轻,往事点点斑斑,从我的脑海中浮现而起,随即我调动不可明灭的一段记忆,也小心翼翼的侧到他耳边说道:“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人也说过自己有这种毛病。”
他轻捻一笑,掐了掐人中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应我。
“喂,博博哥,谢北,我还在你们中间呢!”潘潘哥仿佛面如土灰,轻声抱怨道。
……
飞机划过夜空的宁静,候鸟们一路向北,终达北方,半夜三更,我们辗转至周围一处酒店,并非节假日,人流量少而又少,充沛的房间还是拥有的。
“啊哈……老卜,我先去睡了,不然明天再接不到我妈的电话,又是一顿臭骂了。”
我故意打趣,双眼传情道:“你妈啊,这是想抱孙子呢。”
他听我如此破天荒一说,仿佛醍醐灌顶……好像是吧。
“哦,我懂了,我妈和你妈,这两个人串通好了,要等我们打完比赛,一回去,就来一个一网打尽啊。”
我听他越扯越离谱,比我还搭不上边先,就是很无语,还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钦佩钦佩!
我调动往日情趣:“诶呀,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来这吗?我们去爬长城,你累的要死……”
老李极力反驳:“屁咧!明明是你累的要死,一直说不想爬了,不想爬了。”
我略瞪双眼:“只有你放屁呢!不知道是谁上厕所不关门。”
老李疑惑眼神,后来瞳孔爆炸,惊悚不已:“我怎么不知道这一回事?我去……你还别提,一提我就来气,那个宾馆门锁是烂的……”
……
“哦!!!包子,听得见我说话吗?”橙子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朝体力不佳的包儿来了一出友意绵绵。
“你有大matter吗?”包儿累的直接虚脱,双手叉腰,声音空谷传响。
“哈哈,我来扶你。”
我们看这旷世奇才,一时半会成了我们讨论的话题,但包儿这一次若若大方的很,丝毫没有抱怨我们的议论纷纷,反而是自豪满满,重新打满鸡血,向着更远的长城大步迈去。
“注意安全!”潘潘哥顾及包儿安危,特意千叮咛万嘱咐,包儿竖以大拇指为肯定,回头一个wink……油光可鉴。
“呕……”我倒只是身躯一抖,熙价险些生理不适,还是蔡奶奶手疾眼快将她搀扶,可是让我们捧腹大笑。
谢北粗犷的眉毛之下,一缕温情徐徐如生,可想而知,这种团结友爱的气氛,是能够动容人心的。
“笑死了咧,包家俊,前面我以为他人设变得多么好了,现在一看,果然是耐不住寂寞!”
熙价朝着我们有凭有据的分析,随后召集我们漫步行走的养生派,合照留念,但其实是隔山打牛,她小声嘀咕道:“我要拍包家俊的丑照,我们假装拍照。”
“喂!熙价,我也要拍!”包儿见友忘色,一路飒爽英姿全被记录其中。
“你拍我干什么?”包儿总算知道这贼心不死,葫芦里卖的尽是庸药的熙价的所作所为意欲为何了。
“哎……你要拍我尽管拍啊!嗐……记得我们那一次去长沙,你可是拍了我几十张丑照啊。”
熙价表面不屑一笑,但心房却感觉饱满的很,尽管江山易改人易老,但朋友永远没有变化,一片冰心在玉壶的他们,真好。
“谢北,我们比比看吧!看谁先登上最高的顶端!”我斗志昂扬,简单转动活动筋骨,随后抱着后脑勺,冲着身旁的少年挑衅道。
“来啊。”他气势磅礴,一阵微风正好,两人扶摇直上九万里,眼里的光芒是头顶的晨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