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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封印鬼鳖

网游剑圣异界纵横 文墨心 12928 2024-07-07 12:30

  眼看回城的光束就要收拢在眼边,忽然自头顶掉落了一大块土,在我额头上砸的粉碎,打断了我的回城。

  四周不断崩落土块,此地已经不平静,根本无法安心回城,情急之下,我直接跳起来用手生抠着掉落的缝隙边缘,但两边的距离正好比我胳膊伸直小一丢丢,只有三个指头可以使劲儿,两腿撑着,就这样努力向上爬去。

  “崩~”

  山体剧烈的颤抖,让我卖力攀爬十几米的辛苦付之东流,手上顿时失了力,重新掉回地面。

  插在墙壁上的火把燃烧殆尽,地洞顿时漆黑渗人,手中的【星空】如同黑夜的火光,闪烁着冥冥的光,远处依旧在疯狂抽动的触手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稍稍停歇了片刻,只是将触手的尖部对准了我这个方向,因为光线太过暗淡,我只能依稀看见模糊的轮廓,整片洞穴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我仔细辨认着黑暗中的触手,随时提防它有突然的举动,手里兵刃握的死紧,不敢有丝毫大意。

  “嗵!”

  骤然间!从我脚底下猛烈冲出一个巨大力道,脚底顿时没了重心,身体朝前摔倒,但紧随其后便是一个及其粗大的物体硬生生冲击而来,整个人倒在上面,被托举着向上而去,势不可挡,将我活活撞进了头顶的土壤之中。

  “-3485”

  撞击前进了数米才堪堪停下,触手慢慢缩回地洞,嵌进土中的我重新掉下,被突然撞击来的有些蒙圈,直直朝着那个新开的大地洞掉下去。

  掉了好久,感觉那个深度都快有毒虫谷的山高,本以为今天要被活活摔死一次,但没曾想却掉在了一个有些坚韧柔软的东西上,虽然摔落了不少血量,但并没有致命。

  赶紧血药像娃哈哈般牛饮,将自己状态拉满,但没有任何多余时间容我反应,脚下的物体忽然开始动弹,就像是在地下穿梭的鼹鼠,根本没有任何阻挡,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无法稳住身形,紧急情况,我直接将【星空】爆烈下刺,深深扎进那物体之中,然后紧握着【星空】充当把手,全身都在紧绷。

  那物体依旧不管不顾的来回冲锋,随后开始笔直朝上,我死抓着手中兵刃,像是风中的塑料袋,超重的压力让我血脉膨胀,感觉血管都快要炸裂。

  “砰!!”

  忽然破开的阳光格外刺眼,冲出地外,两旁瞬间充斥着急速的风,大风撕的我面部肌肉都有些激荡,那物体直冲数百米高,忽然停住,惯性将我朝着天上甩出,只觉得自己顿时轻飘飘的有些晕眩,从未感受蓝天与白云如此接近,那感觉就像是做过山车俯冲过后的提升,连嘶吼大叫都有些微不足道。

  惯性用尽,我在空中逗留了几秒,有了机会转身俯视着下面的地方,青黄色的旷野中,毒虫谷就像沙漠中的绿洲,绿的显眼而又富有朝气。

  一只身躯接近三分之一山脉大小的怪物正在不断爬出,那两根刚才让我狼狈不堪的触手此刻也看的清晰。

  那是它头顶的两只触角,对比那山一样的体型,触角格外细小。

  【区域领主·幼体鬼鳌】(白金级BOSS):

  等级:60

  HP:50000000

  物理攻击:5710

  魔法攻击:3398

  物理防御:7850

  魔法防御:7850

  速度:2000

  领主天赋:【太古暗佑】:获得额外暗属性攻击与防御加成。

  技能

  【血脉觉醒】:重新获得太古时期血脉之力,鬼鳌每存在5天,便可以获得一次进化,每次进化都将大幅度提升自身属性,并获得额外技能,最高可重新恢复太古时期【神兽级】战力。

  【不死不灭】:鬼鳌无法被任何手段彻底杀死,每次死亡都将重新恢复虫茧状态再次重生。

  简介:鬼鳌乃是上古时期的虫族统治者,可怕的实力甚至让它跨越虫族身份限制成为了魔兽,恐怖的战力势不可挡,率领虫族在人界胡作非为,吞噬各种他族生灵以壮大虫族声威,成为当时人界最为棘手的敌人,但皇城战力无法阻止鬼鳌的肆意杀戮,兽族与人族出动三百万联军被虫族在极月山包围,全军覆没,元气大伤,由此开始召集民间大能共同讨伐此等凶兽,然虫族数量数倍与己,且依旧在不断壮大,就在两族束手无策,鬼族与神族坐山观虎斗之际,人族遁出一位隐居的超凡大能,其势一出,天地暗淡,大能诛灭虫族半数生力,然鬼鳌乃至阴产物,无法杀死,大能便引动时间力量,撕裂乾坤秩序,冻结了鬼鳌的岁月,将鬼鳌杀回最弱体型,并封印在某处不知名的地方,使它永远身处在虫茧状态,无法再次成长危害人间;但此等气魄让从不插手三界争锋的龙族也被震慑,撕裂乾坤导致天地流转产生变化,龙族震怒,欲以人族问罪,大能为保人族平和,自断修行千年的乾坤之力,斩了自己的不死灵魄,从此隐匿人间,再无音讯。

  鬼鳌!!

  超重瞬间变成失重,宛如坠落的流星,我感觉自己在空气中摩擦的都有些发烫,快要燃烧起来。

  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目前我所在的高度。

  这个距离下去,必死无疑。

  “嗷嗷嗷!!!!!”

  鬼鳌抬起那蛆虫般黄白的身体,张开大嘴怒吼着,一副“我胡汉三又回来啦”的造型,长久的封印后重见天日,气势极度嚣张,身躯完全爬出来之后,居然占据了整片毒虫谷四分之一的地方,那些长满树木的平地几乎被完全压在身下。

  “br /ia叽~”

  摔在它身上的我,宛如掉到了蹦床一般,被那牛肉一般的皮肤弹起老高,来回起落几次,才勉强停下,而且没有收到任何伤害。

  站在这里,我才能亲身感受到这只上古大虫的气势,我现在就站在一座肉山上面,其身躯绵延纵横长度最少也有十公里,宽度也有三四公里,此时的它尚处幼年,外形就像是一只被无限放大化的蛆虫,而且还有两只蜗牛般的触角,唯一不同的是,它的血盆大口张开里面铺满了一圈如同卷笔刀般的獠牙。

  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它现在就转过头在看着我,虽然我体型对他来说就是一只跳蚤,但高出坠落而下的砸击还是惹来了它的注意。

  这家伙嘴巴上面就是眼睛,左右两边眼睛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完全生长不规则,密密麻麻足有上千颗,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估计能当场吐出来。

  五千万血……,这家伙攻击和防御倒是普通,现在的形态连技能都没有,除了打滚和撕咬估计也没有其他手段,但这个血量着实让人绝望,站着输出估计都要打到手软。

  憎恶又让人作呕的面目盯着我,那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与不屑,轻蔑无比,如果这家伙会说话,我估计还会发出鄙夷的话语来嘲讽我。

  可惜他不会说,唯一标示自己强大的方式就只有一种。

  消灭敌人。

  “嗷嗷!!”

  魔兽的咆哮响彻旷野,震耳欲聋,站在它的躯体上我深刻感受着那如地震般的颤动,光是怒吼带起的狂风就已经让我摇摇欲坠。

  “-10”“-10”“-10”……

  阵阵狂风刮带着魔法伤害,我稍稍缓和些许,直接提起手中武器,力若千钧,如跳涧蛟龙般狂暴砸砍,橘红色暴击伤害只有不到一万,【星空】深深扎进它尚未坚硬的皮肤,手掌猛然灌力,直接划开一道一米多长的伤口,紫色的血液如同熔化的蜡烛一般粘稠,不断的涌出。

  “轰隆隆!”

  这家伙可能是感受到了那刺痛,直接开始抖动身躯,但我因为体型太小,就像一只寄生虫,牢牢站在它身上,任由它左右摇摆不停,哪怕站不稳摔倒,但就是不掉下去,手中武器也从未停下攻击,接连不断的将愈加熟悉的连招尽数灌出。

  而这家伙硕大的体型反而让我的输出环境极其安逸,我根本无需进行瞄准等精确费脑的判断,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将技能全部甩在它身上,之前苛刻的技能连招,第一次应对BOSS的实战,顺利完美的使出。

  为了保持更高的持续伤害,【龙魂聚】蓄满的第一时间我并没有选择释放,而是继续保持技能形态,充分利用着冷却减免的效果疯狂输出,锋利的武器直接将面前刨出一个几米宽的肉坑,一套爆发打足了将近50万的伤害。

  忽然阴影笼罩,抬头看,忍无可忍的鬼鳌反过头大张着那绞肉机般的巨口迎头俯冲,几千米宽的大嘴如同星际战舰,那份视觉冲击让我瞬间腿软,刚才的勇气一扫而空,完全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意图。

  人类的本能即是如此,即使平时在怎样幻想毁天灭地,真正的怪物与灾难来临时,依然会被胆怯震慑。

  大口瞬间覆盖在它自己的皮肤表面,瞬间将四周掩盖的不透一丝光线,嘴唇合拢,自四面八方急速朝着我这个位置聚合,声音凶猛澎湃,宛如洪水过境,同时也有一股恐怖的吸力开始自头顶上方聚集,情急之中,我纵身跳进那被我挖开的粘稠肉坑,将【星空】如同插销一般左右扎进它的皮肤,然后自己好似猿猴,牢牢攀附在枪柄中间。

  许多时候,我有些后悔自己选择了这个职业,因为它人少,职业特色不明显,也没有过于出众的优势。

  但更多时候,我还是很庆幸自己选择如此正确。

  如果不拿长枪这种长兵器的话,我估计要多死上好几次,又一次因为武器的长度占据优势幸免于难。

  古人诚不欺我,一寸长,一寸强!

  大口彻底闭合,在我头顶“吧唧”了老大一声,然后拿开了脑袋,光线重新打在视野之中,透过那紫色血液看的格外深邃。

  “呼哈!!!!”

  从那紫色的粘液中钻出,我赶紧换了一口气,爬起身来,恶心的血液沾染了满身,感觉整个人都重了三分。

  但还没有喘几口气,那阴影又重新笼罩在我的头顶。

  不过,这次我却没能来得及反应,尽管我第一时间重新跳向了肉坑,但忽然急促的吸力却将我从半空硬生生提起,我扑棱着双手始终无法触及那伤口的边缘,眼前的画面越来越远,已经无法触及。

  “啊呜!”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被怪物生吞了。

  第三次吧……?应该是……

  “哗啦……”

  站起身,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我能感觉得到腰部以下全是液体,就像是浸泡在酱油中一般,全是恶臭的腥味。

  猛然间,手中一阵颤鸣,银光晃眼,掉落不知去向的【星空】认主,自动回到了我的身边,让我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可以有一盏如蜡烛般的光亮使用,举起武器,戟头明晃晃的荧光四处探照,但仅仅可以将一米左右的范围照亮,四下探寻无果,我开始在这篇腥臭的液体中艰难前行。

  其实我在被吞入的过程中早已被那窒息的咽喉挤压致死,能站在这里苟延残喘,还是仰仗了拘魂钵的复活效果,只是这次复活我却没能幸运的逃出生天,它庞大的躯体铺满了这山谷,我原地复活也只能出现在它的肚子里。

  将自己的状态拉满,仔细观察了几分钟血量和状态栏,这里应该不是类似于胃液之类的地方,我的血量也没有被持续扣除,有了这个底气,我便可以安心的四处游弋,寻找其他出路。

  这个设定很是莫名其妙,在它身体外面,皮糙肉厚的成那样,随便攻击都有伤害触发,但实际进了肚子里面,朝着脚底下攻击却没有丝毫反应,宛如刺在了坚硬的生铁之上。

  难道,我掉在了骨头上面?

  你个蛆精,居然还有骨头的??

  走了许久,总算是走到了边缘位置,荧光之中隐约可以看到那血红色的肉壁还在微微颤动。

  横过武器,手中执掌无穷气势,咬牙发狠便是一招【猛斩】,武器成功刺进肉中。

  “-171260!”

  伤害比预计的要高这么多??几乎已经达到了三倍!

  有了显著成效,便是我大展身手的时候,【龙魂聚】开启,我索性放弃了那费尽精力的连招,将技能随心所欲的释放,哪个能用就用哪个,不能用就狂砍,唯一限制我行动的就只有下半身的液体,水的阻力让我迈步有些艰难,但却并不影响我手头的输出,【星空】在这个环境才真正有了名副其实的效果,白光划过宛如一道流星扫尾,在黑暗之中犹如穿行夜幕。

  忽然四周开始不断抖动,攻击产生的刺痛让鬼鳌开始挣扎,四面的水像是浪花般不断激荡,扑打在我的脸上、身上,但再大幅度的晃动,也无法伤及到我,只有纯肉搏攻击的鬼鳌现在真的是引狼入室,我在它的体内,反而更加游刃有余。

  “来啊!不是挺横么?动手啊你!”

  “打我啊笨蛋!!”

  小人得志的神态被我演绎的活灵活现,我一边不紧不慢的左右劈砍,一边骂骂咧咧泄着心头之愤,月牙般的枪芒撕破眼前血肉,砍得太深,直接将面前的地方劈穿了一个大洞,我才发现此处的皮肉也只有半米的厚度,撕开难,但撕开以后的破洞就像是被开了缝的纱布,沿着那道缝隙直接豁开老长一条口子,顿时将眼前撕开巨大裂口,围困许久的液体顿时沿着那破损的地方朝外流动,我逆着水流慢慢后撤着,生怕被带出外面。

  毕竟,这里是它身体的那个部分,我不知道,到了外面会不会有这样安全的环境,更是无从得知。

  水流不断涌动,但我的小腿却被一个莫名的坚硬物体撞到,本能驱使我第一时间闪身躲开,但透过【星空】的光,我却隐约看到了那个物体顺着水流正在向外而去,然后横过来卡在了出口位置。

  好奇心让我按捺不住,我小心翼翼贴住一旁,走过去略微弯腰蹲下,想要捡起来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找到了!”

  手中抓住那熟悉的质感,我奋力起身,将那个东西紧握在手中,用【星空】凑过来看着,却有些不知所措。

  一支血迹斑驳的长枪。

  但不管怎样去看,那长枪都没有岁月留下的锈蚀,算不上崭新,但是绝对属于五成新的那种。

  这里有其他人!

  我将那长枪丢入背包,急急忙忙转过头看向身后,诺大的地方却成了我最头疼的地方。

  此刻我只有一个想法,得找到这个人。

  “哗~哗~”

  淌着水,我艰难的前进着,神器【星空】成了照明灯,也成了登山棍,被我拄着一撑一撑的往前走,我稍微停歇了一下,依稀辨识了一下方向。

  “有人吗……?!!!”

  “回答我啊!!!”

  呐喊没有任何回应,我继续埋头往前走着,漫无目标,但却不肯放弃,那长枪,还有直觉,都在给我无限放大一个预感。

  这里绝对不止我自己。

  “有人吗!!”

  我还在努力前进着,走到了边缘,触碰了肉壁,就沿着那肉摸索着继续走,一路吼,一路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完全没有半点音讯的我,开始有些失望,站在原地稍微停歇片刻,失落充斥着脑袋,让我想要放弃。

  “唉……”,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但脚下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

  震惊之余,我赶紧用脚将那个东西踩住,生怕被水流带着,即使这个地方的水流并不湍急,我也不想难得的线索丢失。

  弯腰摸着,那感觉却有些柔软,圆柱但又不规则,顺着左右两边继续拉,我的手里忽然抓住了让我彻底明白的情况。

  那感觉,是人类的手指。

  同为人类,手是人们最容易辨认的器官,我手里紧握着那只手,已经没有了血液的温和,只是在水流中被泡的有些暖,但也已经僵硬。

  我拽着那手,愤然使力,胳膊的主人被我从水中拉起,我将他的胳膊抗在肩膀上,右手扶住了他另一侧的腋下,就像是在搀扶一个醉酒的朋友,慢慢拿过【星空】凑近他的脸,光泽照亮,那脸上的表情呆滞,栩栩如生。

  瞳孔涣散,心跳全无,已经死的透彻。

  那双眼睛,写满了恐惧与震惊,睁的很大,死前,他必定经受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可怕。

  身上的穿着有些异样,但依然可以认出是类似于士兵的布甲。

  恍惚间,我明白了什么,抬头查看着那苍然大物的属性,简介里的一句话,现在才被我所察觉。

  “【大能便引动时间力量,撕裂乾坤秩序,冻结了鬼鳌的岁月,将鬼鳌杀回最弱体型,并封印在某处不知名的地方,使它永远身处在虫茧状态。】”

  如果简介当真,那这个士兵,应该就是太古年间,鬼鳌被大能封印之前,被鬼鳌吞掉的士兵。

  他们的尸体还没来得及被消化,就随着鬼鳌本体,一同被大能冻结岁月,永久的沉睡在了那毒虫谷下。

  哀叹过后,我大概搜刮了一下他的身上,一无所获。

  虽然有些可怜,但我还是不得不松开抓着他的手,眼看着那不甘的面孔重新没入水中,随着水流慢慢远去。

  重新转回头,真有收获,说明方向没错,继续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东西。

  如果鬼鳌封印前真的吞过一支军队,那这里很有可能存在其他士兵的遗体,说不定能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而我的判断也正确了一次,一路走,脚下流过的遗体数量也在增加,又走了几百米,这里的水流还没有收到大影响,走过去踩踏到许多遗体,我挨个扶起来,找寻着他们身上可能存在价值的东西,但翻了几十个人,都是士兵模样,也没有任何收获。

  忽然踢到的柔软东西,却让我逐渐低沉的心情重新振作,这个遗体摸上去不像是人类,直到摸到了头部,才发现这是一匹马。

  沿着腹部的马鞍摸过去,上面的确有人,将他从马身上拽出就费了很大的力气,扶起来,衣着与刚才的士兵都已经不同,铠甲虽然粗糙,但却有着些许威势,而且他头上还带着头盔,头盔上面画着清洗的虎头。

  是个将军。

  仔细的搜刮还真让我找到了东西,只不过,他怀中只有一块玉佩和被浸湿了少半的布子,铠甲包裹的严实,布子倒是没啥大碍。

  再无了其他东西,我松开手将将军重新丢回了水中,昔日的骁勇身影在水中溅起一阵水花,随后便不知所踪。

  靠在肉墙上,简单的翻阅过那布子,才发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大概读过,内容类似于日记。

  “天干水旱,镇魂山将近,然周遭愈感炎热,军士精疲力尽,难以强撑……”

  “遇敌虫数万,席将军为保生力,率军拦截,未归,千余将士死伤难抑,何日能归……”

  “镇魂山已至,鬼鳌倾巢出,山之阔,不止千里,军令在身,莫敢不从……”

  “夜寒,将士仅百余人存活,征时诺众人当凯歌而归,如今迷失其山,归途茫茫,吾愧矣……”

  “鬼鳌九天临,群虫出动,吾等坚守此山洞,不知生死何以?宁息片刻,留次绝笔,若得幸复还,愿辞官归乡,赡养爹娘……”

  潦草的布子上,写满了绝望,也写满了悲哀。

  奉命出征的将军虽然预感到了什么,但天威难忤,只能率领军队硬着头皮来镇魂山进攻鬼鳌老巢,却不曾想,这一来,便是再也回不去的亡途。

  如果,他们能再坚持一天,甚至再坚持一个时辰,说不定都会被那大能救下。

  可惜……,他们倒在了胜利曙光扬起的前夜。

  玉佩把在手心,丝丝凉意,仿佛在冤鸣。

  用那布子包裹住了玉佩装进背包,我继续往前摸索着,想要重新见证一下,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大能,究竟是谁?

  之后的途径,已经逐渐没了太大动静,水流也开始慢慢静止,宁静的水中没有找到其他人物,那几十个士兵和那个将军,应该就是最后的生力,他们一直坚持着,直到被鬼鳌吞没。

  大概也就这些零散东西可以找到,彻底没了耐心的我重新选好地方,直接再次挖矿般开砸,如同那大圣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任我逍遥自在,在这里的输出伤害是外面的两倍到三倍,成倍的效率更加大了我的嚣张气焰,在那肉墙上开凿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洞,将那已经平静的地方搅得天翻地覆。

  四周也开始了不断的抖动,水面激荡不休,摆动幅度越来越大,让我有些站不住脚,几次摔倒在水中,安逸的输出环境开始变得有些暴躁。

  但这一点还不是最重要的,当我头上不断冒起两位数的伤害时,我才慢慢反应过来,周围不知何时居然开始有了持续的伤害,下半身浸泡在水中,自腰间的水面开始冒出丝丝白烟,就像是被某种强腐蚀性的液体所烧灼,只有微微的刺痛。

  妈耶~,我是不是捅穿了这家伙的胃,把胃酸给漏进来了?

  想法即刻被我否定,既然在这里能看见其他被吞噬的人,那就说明这里便是消化系统的一个部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鬼鳌的消化液才刚刚开始恢复正常效果。

  就像是刚被解冻出来的一般,身处正常的环境,它的机体功能正在逐步复苏。

  这里不能留了,再待下去,一会儿的伤害说不定还要继续增加!

  眼看左右漫漫无去路,我直接一狠心,从刚凿开的那个大洞处纵身跳出,随着那腐蚀液体一同掉在了一摊黏糊糊的地方,这里就像是肠道,左右蠕动的器官不断挤压,让我有些窒息,夹杂头顶那不断流出的液体,更是无法自主呼吸。

  “狂风破!”

  手中技能施展,我直接搅碎了周围那恼人的恶心物件,那些器官像是断裂的水管,横七竖八的吊挂着,也算是给自己找出了一片自由空间,顺着这个空间,我直接一路向前行进着。

  得赶紧出去,鬼知道这家伙彻底恢复以后会不会又出什么其他幺蛾子,毕竟也是在它的肚子里,我随时要承担被腐蚀殆尽的危险。

  高额吸血不断补充着我时刻降低的血量,那些液体在脚下越堆越高,蠕动的器官隔绝性很好,将这些液体全部积在一处,我赶紧加大了手头的力度,使尽浑身解数冲杀。

  “-125890!”“-135864!”“-158942!”

  冲杀的同时,伤害也在逐步叠加,在它肚子里已经待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我最起码已经打掉它四百万左右血量,真的是杀到手软。

  “蹭!”

  攻击落下,斩断了眼前的一条和我同样粗细的部位,顿时不断冒出紫色的粘液,和地上的液体混杂一起,更是让人作呕。

  “砍断血管了……”,那粘液带着很强的粘黏性,让我原本就吃力的迈步更加费事,眼看前面血管数量更加密集,已然无法继续前进,一会儿被它的血液淹没,我怕是要被呛死在这里。

  鬼鳌的状态也在逐步恢复,它的身体开始有了部分无敌设定,一旦在同一地方的输出超过一定数值,就会自主产生无敌效果,这个地方就无法再继续造成伤害,让我准备抓住某处卖命输出的想法不得不有所改变,时刻保持着移动的状态。

  冲破层层内脏之后,一处极其巨大的肌肉组织出现在面前,那不断收缩跳动的节奏,在这个地方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声响。

  “咚咚……”

  “咚咚……”

  “心脏??”生物课基础还算不错的我顿时联想到了这个器官,稍微走进一步想要看个清楚,但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会产生很强的气压,将我硬生生顶开。

  能带动如此庞然大物的生物肌体运作,强大的心脏力量果然名不虚传。

  【星空】闪烁,开启了【怒斩】与【断空】效果的我纵身跃起,利用手头最远的【猛斩】劈砍向心脏。

  “嗡!!”

  巨大的弹力将我瞬间弹开,手中的【星空】直接带着我飞出几米远,重重的摔倒,将近30万的伤害虽然可观,但却只是撕开了一小条胳膊长的缝隙,其坚韧程度令人发指。

  不过,有伤害就是好事,至少说明了这个地方的确算是它的核心薄弱点,我站起身调整姿态,等待技能冷却转好,再一次发动刚才的招式。

  结果相似,我依然被弹开好远,但那道裂缝却愈加明显,四周也开始有了剧烈颤动,鬼鳌目前还没有大幅度的移动倾向,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无法离开毒虫谷,所以它挣扎的方式就只有原地抽疯。

  抹去了额头的汗,提起手中长戟,再一次发动了攻击。

  ……

  “咚!”崭新的门被轰然推开,鬼影转头看着门口粗鲁无力的手下,表情很是不悦。

  “影哥,九爷回来了!”

  “什么?”鬼影放下手中的茶杯,急忙站起身朝外而去。

  但门口的手下却有些为难神色,站在那里,不知如何开口。

  鬼影看着他,预感到了什么,眼神愈发凌厉:“发生了什么?”

  “影哥……九爷现在在疗养室……落哥让我告诉你一声,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当啷!”

  那手下被撞在一旁,鬼影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眼冲出门外,朝着疗养室而去。

  推开门,里面围了许多人,鬼刀,鬼影的父亲,以及诸多小弟。

  叶寒落正坐在床边,静静的为九爷擦掉额头的汗。

  九爷没再继续穿着他喜欢的大衣,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在休息,但嘴里却在不断呢喃。

  叶寒落看到鬼影来此,只是轻轻招手让他过来:“影哥……,九爷一直在念叨你的名字。”

  鬼影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到底怎么了,走时还好好地。”

  “肺癌晚期。”他的父亲胳膊绑满了纱布,鼻青脸肿的样子,晦涩的开口,咬字很重,“发现时已经恶化了,九爷一直不肯治疗,顶着病身子来回奔波,这次出去除了大患,回来的路上就吐了血。”

  鬼影看着他的父亲,有些呆滞,有些质疑,更多的却是愤怒,他冲过去揪住了他父亲的领口:“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影……”九爷轻轻唤着,鬼影将他父亲推后几步,几步上前,跪在床旁,焦急的望着气息微弱的九爷,“九爷,我是鬼影,您看看我。”

  九爷睁开眼,吃力的转过脸,笑了,脸上满是欣慰。

  “…这辈子……享够福了,也活的,够长了……”

  “九爷,您好好地。”叶寒落在一旁轻声搭话,表情亦是悲伤,“我已经让人去给您配些药,调养调养。”

  九爷没有理他,只是长出一口气,那样慢,那样缓,平躺着,看着天花板,浑浊的眼睛已经有些暗淡,似在思索。

  “唉…………”

  人们都说活得太久,不好,但死神真正来的时候,又有几人能真的没有一丝留恋?

  九爷不留恋,或许,只有遗憾。

  从二十岁就开始自己闯荡,结识了大哥,弟兄们打拼一辈子,有了如今的成果,虽然他名号排第九,但人们都知道,这是九乃数字之首,别人的是排名,九爷的,却是一块招牌。

  自四十岁妻子病逝后,九爷再没续弦,他的为人,帮里没有人敢说个不字,仁义,也重感情,公私分明。

  他没有子女,鬼影,就是他倾尽心血的孩子。

  九爷动着手指,想要拿起手却没有力气,鬼影将九爷的手握在手中,慢慢放在自己的头顶。

  “呵呵……还是……你懂我”,九爷轻轻笑着,颤抖而又苍老的手摸着鬼影的头,鬼影一言不发,只是红着眼在那里,全没了平日孤傲,如此的温顺。

  房间里,鸦雀无声,人们都默默低着头,没人说话。

  蓦然间,九爷那苍老的手失了力气,从鬼影的双手间滑落,摔在床铺上。

  鬼影呆滞的看过去,嘴唇也在颤抖。

  九爷依旧静静的躺着,眯着眼,不知是睁还是闭。

  叶寒落慢慢站起身,退后半步,红着眼圈,“恭送九爷!”

  “恭送九爷!”

  房间里,人们高声喊着,全部弯腰朝着床铺鞠躬。

  只有鬼影没有,他仿佛被抽了魂儿,跪在九爷床边,看着九爷那苍老的面孔。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但他没有哭,只是痛苦着表情,就像在风中走散的孩子,那样可怜,无助。

  云彩走过,被遮住的阳光忽然刺亮,从窗外打进来,把屋子照的金黄。

  九爷,走了。

  ……

  看看时间,已经快要下午3点。

  我和这个鬼东西酣战了数个小时,打破心脏以后忽然迸出了一股紫色血柱,将我滋出老远,可怕的力道险些将我秒掉,幸亏身后有软乎乎的内脏做了缓冲,让我得以苟活。

  破了心脏后,这家伙开始癫狂,大幅度的蠕动和挣扎着,心脏受到损坏之后,攻击时的伤害提升了不少,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埋头奋力输出着,一直到现在。

  剩余血量:589423。

  “哈哈哈哈!!终于弄死你个狗东西了!”

  这家伙有多痛苦我不知道,反正杀了几公里的路程,所过之处全部被我搅碎成一滩。

  “龙魂聚!”技能发动,我手中动作干净利落,将它剩下的血条尽数打空,我在它肚子里都能清楚的听见外面那震天动地的哀鸣,然后抽搐了许久,便再没了动静。

  找了一处地方,破开了它已经软踏踏的肌肉,我终于重新看到了外面的太阳,呼吸到了甜美的空气,嗅那腥臭久了,感觉空气是如此的芬芳,猛吸两口简直美的要死过去。

  微风刮过,我站在风中缓和了许多,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我的经验值一点没涨???

  what?数据错误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赶紧四下寻找着。

  没有任何经验增加,也没有任何奖励爆出。

  这什么情况?奖励难道变成延迟发放了??

  没等我思考过眼前物,鬼鳌的躯体忽然开始剧变,诺大的身躯慢慢坍缩,坍缩成了一簇皱巴巴像是葡萄干似的东西,然后周身开始分泌出润滑的乳白粘液,将整个外廓全部包裹。

  那造型,就像是,一枚虫卵。

  不会吧!你要重生??

  这就意味着,我并没有彻底杀死它,所以不会有任何奖励!

  但这也太坑爹了吧!这家伙设定就是不死不灭,连那大能都是封印起来而已,让我怎么办??

  唉,等等?封印??

  脑子忽然清醒过来,我赶紧拿出背包里之前采集到的那朵“避世花”,花朵看上去平淡无奇,没有什么奇特地方,我将那花朵粘在巨卵之上,开始巨卵还有些生命迹象的蠕动,但接触到避世花之后,顿时静悄悄,像是被定格一般。

  ???

  我站在风力,顶着那大蛋,和粘液上反射出我的影像对视着,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傻缺。

  就没了???

  我忙活了一天,就为了把你从地底下挖出来,然后放到地面上??

  我是来开展览的是吧?给人们看看我的作品?大蛋?

  消极心情丢掉,我将背包之前采集的那些草药全部掏出,然后一株一株的粘在虫卵上面,就像是在贴小时候玩过的黏画。

  全部贴齐,一声提示忽然传来。

  “玩家星宇完成任务:【探秘上古鬼鳌的踪迹】,获得奖励,等级+1。”

  “恭喜您升级,当前等级:58。”

  霎时,眼前的虫卵仿佛遭到了某种重压,被硬生生挤进了地下,地面裂开巨大裂缝,将那虫卵吞没,直到完全没入,地面慢慢合拢,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轰隆隆!!!”

  然后毒虫谷忽然开始颤动,四面八方的山脉一同移动起来,我紧紧抱住身旁的大树,感受着脚下忽然的突起,视野急促升高,没几分钟时间,刚才的平地居然就变成了一座山,毒虫谷整个位置颠倒了一遍,形状与原来无异,但山的位置和平地的位置却转了个向。

  看来,那些草药用来创造封印的结界所用,如果没猜错,现在脚下的山肯定与我刚来时一样,在深处能找到成片的草药。

  先不管那么多了,赶紧回城,虽然忙活一整天升了一级我很满意,但就这点奖励实在说不过去,村长他老人家说不定拿着神器正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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