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战地医生
此时的地面,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靠,果子叔这是啥啊...怎么砍断了还能接上...”
“你真的蠢,那个家伙不是喊了不死之躯凌果子了嘛,说明果子叔是不会死的!”
这时,一旁有位被解救的净化者听不下去了,出言解释着:
“他不是不会死,那只是独属他的古血本质。”
“只有高级战士或以上才会有的古血本质,并且每个人的古血本质各不相同,古血本质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总而言之,古血本质,是一个战士最根本的能力,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朱恒一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我果子叔是...”
“不死之躯凌果子,他的古血本质,应该是超强的愈合能力,这也是他禹国第二高级战士的依仗。”
“但他若是在一瞬间受到的伤害,大于他的愈合能力,他还是会受伤,还是会死...”
说话之人显然是见多识广。
“那果子叔的极限是啥,这都断肢重生了啊,太猛了吧...”宁庆延惊呼道。
“极限啊...应该没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众人看向半空中那岿然站立的凌果子。
......
“你是凌果子又怎样,我就不信你真的不死!”叶见明狠狠道。
很显然,凌果子的名头真的让叶见明稍微有些忌惮。但他更多的是兴奋,他可是“先驱者教会”最顶尖的那一批改造战士。
他也有自己的傲气。
因为高级的改造战士,承受的改造风险也是远远大于低级和中级时候的改造风险。所以每一个高级改造战士,都是“先驱者教会”中比较有份量的角色。
他也想见识一下大名鼎鼎的不死之躯,他的底线究竟在哪。
叶见明早没了之前的轻浮之色,只见他神色一正,双手持刀,如临大敌。
下一刻,叶见明出人意料地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
顿时,叶见明的下嘴唇有猩红的鲜血流出。
只见叶见明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血液,画面看着十分渗人。
“这是我的古血本质,我叫它‘嗜血’。”
叶见明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古血本质会被他人所知,反而,他似乎是在向这里的所有人,彰显他自己的强大。
“‘嗜血’,会让我变得疯狂啊!”
叶见明诡异的笑着说。
下一刻。
他的身子就已经出现在了凌果子的身前,紫色的刀芒横着,自下而上的朝凌果子的脖颈斩去。
在空中划出一道几乎与地面平行的紫色刀芒。
哪想到凌果子根本不躲,反而是迎头冲上,一刀也斩向了叶见明的腹部。
叶见明竟然也不躲!
于是,半空中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两人都在攻击上倾尽了全力,并没有对对方的攻击进行防御。
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果子叔这是赢定了啊,他能自愈,那家伙又不能自愈!”宁庆延叹道。
“是啊,那家伙也太蠢了!”朱恒一也是点点头,赞同了宁庆延的观点。
“唰!”
只见凌果子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了叶见明的腰腹上。
叶见明的腰腹血流不止,受伤极重!
而凌果子虽然也吃了一刀,但由于他强大的自愈能力,转瞬之间,他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叶见明的攻击对凌果子无效!
“嘶...”
“真疼啊...”
叶见明苦笑道,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腹部,继续口出狂言。
“但你要死了啊...”
只见叶见明身边血光大湛,整个人显得十分诡异。
因为他明明受了伤,但他却仍然战意满满,威势不减。
“我明白了...”
先前出言解释古血本质的那名见多识广的净化者突然惊呼出来。
“明白什么了?”朱恒一不解问道。
那人抬头,双目死死盯着天空中的那诡异的叶见明,颤声说:“他的‘嗜血’,是以自身鲜血为媒介,来获取更强的力量!”
“用这份更强的力量,来击杀凌果子!”
“那我果子叔是不是有危险?”
“......”
那人没有继续说话了。
“哦?有点意思,感觉比之前变强了不少啊!”凌果子仍旧云淡风轻的笑着,似乎面前的叶见明的嗜血增幅并没有让他感到太过慌张。
“但也就这样了...”
凌果子摇了摇头,似乎对叶见明的表现表示失望。
下一刻。
凌果子动了,速度之快让身为对手的叶见明都看不清凌果子的行动轨迹。
更不用说场下的众人了。
没有一个看清的,在场下众人眼里,凌果子就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了叶见明身后。
轻描淡写没有任何技巧的一刀,斩开了叶见明的背部血肉。
“嘶...”
叶见明吃痛,但身边的血光更加猩红,威势更盛。
此时的他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一个高级战士的顶峰!
凌果子微微眯着双眼,向后退了十几步的距离,稍稍远离了一点叶见明。
他单手举刀对着叶见明,笑道:“对嘛,这样才有点意思...”
凌果子在半空中岿然站立,像是一位战神。
“真帅啊!”宁庆延看着半空中轻描淡写的凌果子。
“确实有点潇洒,以后我就这样...”朱恒一也有些感慨。
“你不行,这是我以后的样子。”宁庆延拍了拍朱恒一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放屁!...”
两人又争吵了起来。
不远处半死不活的两位队长看着自己身上被叶见明捆上的特制绳索,再看看那争吵的两人。
心中有些恼怒。
“吵什么吵,你们快来给我们俩解开啊!”
......
张志此时正背着迟问水奔走在江城的郊外。
他不清楚江城医院的位置。
此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选项:
一是直接背着这满身鲜血的迟问水走进江城,但这样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二是进绕路去东海边,这样迟问水的伤势不一定能稳住。
张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本就是个纨绔大少,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突然。
他感觉背上的人动了。
“水子...水子...你醒了?”张志惊喜道。
“嗯...你先把我放下来...”迟问水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但好歹清醒过来能说话了。
“你先去我家,找我爷爷,让他带着他的盒子来...”
“可是你...”张志将迟问水放在一棵老槐树下,迟问水靠着槐树坐着。
“我没事...你快点,再慢的话...我就真出事了。”
迟问水苦涩的笑了笑,还没有完全凝固的血痂,因为他的面部肌肉的震动而掉落在地。
......
小院。
此时的冯谷子还是如往常一样,躺在那年岁已经很大的摇椅上,手中还摇着那用了几十年的蒲扇。
冯妙妙和小豆丁都去上学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又是一个平静的午后。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冯爷爷!箱子...带上您的箱子跟我走...”
冯谷子看着来人,也是神色微微一变,颤巍巍的走进一个房间,拿出那曾经一直随身携带的木箱子。
“走!”中气十足的一声。
他没有问张志为什么,因为这个箱子知道的人不多。
迟问水恰巧是知道箱子的那几人中的一个。
这箱子里放着的,是止疼的药物以及一些紧急止血救命的东西。
冯谷子以前是个战地医生。
年轻的时候也是上过战场的,只不过其他军人拎着的是枪,而他拎着的却是这个小木箱。
这个小木箱关系着战士们的命。
张志匆忙背起冯谷子,用尽全身力气,朝迟问水所在的地方狂奔而去。
他的速度已经能够赶上普通的汽车时速了。
冯谷子哪里见过常人拥有这么快的速度,也是心头一惊,也明白了迟问水他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他们身上应该是有更重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