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礼堂,这里就是新闻发布会的会场。
会场上下人头涌动,当楚盛的身影刚一出现在门口,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一齐的朝楚盛看了过来。
这种场面还真是让楚盛有些措手不及,他能想象得到会有很多人,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人山人海的场面。
会场的座位席里,约有二百多名记者。各种摄像设备,大的小的、方的圆的,齐刷刷的对准了楚盛,在无数个闪光灯的闪烁下,刚走进门的楚盛还真以为这里是酒店里的迪厅,要不是身后的全智慧无意撞了一下楚盛,恐怕楚盛一定会随着闪光灯闪烁的节奏嗨了起来。
“楚先生,请您入座。本次新闻发布会的相关人员都已到齐,我们随时可以开始。”酒店经理一边为楚盛开路,一边指向前方的主席台说道。
楚盛沿着酒店经理所指的方向抬头一看,情况还真如酒店经理所说,偌大的主席台上唯独留下两个空位,想来那就是自己和全智慧的位置。
走近一看,坐在主席台上的还真有老面孔。朴昌那个老棒子,正笑意盈盈的看向楚盛,当楚盛走了过来,朴昌还不忘连忙起身,向楚盛招呼道:“楚先生,欢迎你来到我们大寒冥国。不知道我们大寒冥国的繁华有没有让楚先生惊讶到?我们可是首屈一指的亚洲第一繁荣国家啊!”
新闻发布会还没开始,朴昌的开场白就立马把楚盛惊讶到了!
亚洲第一繁荣国家?
“老棒子!你确定你说的不是我们华夏?”楚盛心里纳闷道。
朴昌话音一落,会场上的各路记者立刻回到了各自的座位,整个会场也随之变得安安静静,这些记者的目光和摄像头摆着整整齐齐,齐刷刷的对准了主席台中间位置的楚盛和朴昌两个人。
看到眼前这个情景,楚盛的心底里才算回过味儿来,原来朴昌刚才说的那句话并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真真切切的挑衅,一种“比试”还没有开始,就先给对手一个下马威的下三路。
想明白了这些,楚盛就忍不住笑了,这是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同时楚盛的笑也惹得台下的记者纷纷变得一头雾水。
会场主持人拿着话筒清了清嗓子,做了约为两分钟左右的简短发言的客套话过后,便邀请在座的记者向楚盛和丧门星集团的企业代表进行提问。
提问的问题无非是关于丧门星集团如何收购龙氏集团在寒国的固定资产,其实主持人少说了一句话,所谓的收购跟强买强卖也相差无几。
台下立马就有人举手提问,楚盛也一眼就看出了这个是一个寒国记者,之所以能看得出来,主要是这家伙长得太过于贼眉鼠眼,但仔细一看,如果这些寒国人不整容的话,那么大饼子脸和贼眉鼠眼注定是这么民主的标志性外表。
“朴昌先生,您好思密达!看到您能出现在会场,我感到很是意外!不知道您是如何看待华夏企业变相侵占寒国领土的呢?思密达!”
听到这个棒子记者的提问,楚盛立马就火了起来。这哪是什么提问?摆明就是挑衅!
楚盛刚想要抢过话筒说话,坐在一旁的全智慧立马就阻止了下来。只见全智慧紧皱眉头朝楚盛微微的摇了摇头,嘴唇轻轻蠕动,低声说道:“没有提问你,你还不能说话!”
楚盛的脸色变得铁青,没有好气的白了那个棒子记者一样,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
相比于楚盛,朴昌的心情要好上许多。他笑呵呵的凑到话筒旁边,“关于这个问题,我无法正面向你回答!因为我是一个学者,而不是一个商人。从历史的角度而言,华夏可不是一个尊重历史的国家,在古代文明里,我们大寒冥国是亚洲最为强大的帝国,华夏作为曾经大寒冥国的藩属国,今天居然用这种商业的手段侵占宗主国的领土,从礼数的角度而言,是有悖于儒家传统礼数的。”
说到这里,朴昌随即又焕然大悟道:“哦,对了我滴思密达!前些天,我曾在华夏的魔都与楚先生见过面,他们华夏人居然还妄称孔子是华夏人!我滴思密达!”
“真的是太过分了!华夏人真是不知廉耻,思密达!”
“华夏人居然在侵略我们大寒冥国国土的同时,还要侵略我们的文化!实在是天理难容,思密达!”
“思密达呀思密达!华夏居然会这样歪曲历史!”
......
不等主席台上的朴昌把话说完,天下的寒国记者就纷纷一脸愤怒的站出来为朴昌愤愤不平。
毫无疑问,这些棒子们将矛头纷纷对准了主席台另一边的楚盛,因为他才是今天新闻发布会的主角,同时也是华夏龙氏集团的企业代表。
在整个记者席里,寒国记者的人数暂居了几乎一半,他们将主场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在职责完华夏人之后,直接将愤怒的矛头对准了楚盛本人。甚至到了最后,不时还有几个记者掺杂在混乱的人群中,直接出口对楚盛开展了人身攻击。
也就是转眼之间,原本井井有条的新闻发布会,在朴昌歪曲事实过后,进而变得乱作一团。
眼看着一群寒国记者愤愤不平的一边对着楚盛进行人身攻击,一边慢慢向楚盛靠近,一幕武斗的场面一触即发。
看着眼前愈演愈烈的场面,楚盛这才明白丧门星集团的底牌。情况很显然,他们要想借用朴昌这个寒国公知的口,来抹黑自己和华夏,然后再用借刀杀人的办法,利用这些无脑的寒国人给自己和龙氏集团找麻烦,最后让自己和龙氏集团灰头土脸的离开寒国。
这可真是最毒不过妇人心啊!楚盛现在回想到李镐基的嘴脸,再想想华夏有那么多无脑的少男少女疯狂般的迷恋他们的欧巴!楚盛想不明白那些少男少女为什么会如此迷恋?楚盛想不明白,他做梦也想不明白!
会场的混乱逐渐到了白热化,那些无脑的寒国记者直接冲到了主席台前,若不是周围有不少酒店安保人员在拼命的维持秩序,只怕楚盛跟这些寒国记者早已经大打出手,为大家上演一番华夏功夫,只可惜楚盛他不会!
“够了!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寒国人!”
记者席中,一声怒吼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贯穿整个混乱的会场,同时也瞬间让这些寒国记者安静了下来。
朴昌的脸色甚是惊讶,更惊讶的还有那些寒国记者。
这些人的目光从楚盛的身上一点一点的移开,最后落到了记者席上一个华夏记者的身上。
这个华夏记者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与此同时他身边的华夏记者纷纷站起身来,甚至其他外国记者对寒国人的这些无脑言论,也早已听不下去,一齐站到了华夏记者的身后。
“你们这些寒国人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什么孔子是寒国人?什么寒国是亚洲最强大的国家?连你们的美国主子都没敢在华夏面前如此放肆,居然轮到你们这群做奴才的跑到我们面前瞎嚷嚷了?”
这个华夏记者一点也没有给寒国人留下颜面,一番指责过后,接下来就是一顿极其“礼貌”的劈头盖脸的臭骂。为了能让指责和臭骂发挥到极致,他全程都用着极其标准的寒语,已经地地道道的老寒城口音。
就像一个外国人用着地地道道的京城口音一样,那发音的标准,那叫一个地道!
指责和臭骂持续了很长时间,在场所有的寒国人都傻了眼,直到这个华夏记者骂到口干舌燥过后,他才依依不饶的停了下来。
会场难得的安静了下来,楚盛重重的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了这个神助攻的队友。
紧接着,一个樱花国的记者站了过来,从站队的角度来看,他显然是站在华夏记者这一边的,“在场的各位,阿里嘎多!我身为一个樱花国人,虽然不是华夏人,但我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你们寒国人的言论了。孔子是寒国人?寒国是亚洲最强大的国家?说实话,刚才当我听到你们这样说的时候,我的确是笑了,因为从事实的角度而言,寒国的历史无非就是三个阶段,第一是华夏的藩属国阶段,第二是樱花国的殖民阶段,第三也就是现在的美国管制阶段。”
“你们国家的总统连自己国家军队的指挥权都没有,何谈强大?我真为你们民族神秘的自信和不敢面对真实历史的自卑而感到可怜!”
“思密达!你一个樱花国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寒国记者的人群中,站出来一个愤愤不平的棒子,“你一个樱花国人,哪能了解我们大寒冥国的历史?他们华夏国哪有什么历史?无非都是在掠夺我们的文化罢了!屈原是我们寒国人,端午节也是我们寒国的节日,就连大熊猫都被他们无情的从我们大寒冥国掠夺到了华夏!而且还抢走了我们发明的麻辣烫!阿西吧~”
不等华夏记者反驳,寒国记者的言论随即就引来了其他外国记者的哄堂大笑。
“大熊猫不是在华夏的四川吗?什么时候成寒国的了?”
“华夏大熊猫,在我们鹰国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没想到这群没脑子的寒国人......”
“他们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怎么华夏的好东西都成他们寒国的了?”
......
随着一个人的质疑,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以至于到了所有外国记者都开始质疑这些寒国人的言论。
看到战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转,楚盛的心情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上天让这些没脑子的寒国人存在在这个世上,本就是造物主的失误,现在能有这么多外国记者为华夏发生,看来造物主的眼睛还不算太瞎。
等到会场上所有外国记者都开始质疑寒国人的时候,楚盛的心底里甚至开始有些得意起来,他偷偷的转头看了朴昌一眼,朴昌的脸色显然好不到哪去。很明显,他自己扭曲的事实,他自己的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所谓的做贼心虚,无非也就是他这个模样罢了。
主席台下的记者们很快就形成了针锋相对的两个阵营,一个阵营就是自以为有主场优势的寒国记者,另一阵营就是除了寒国记者之外的外国记者。
两伙人吵的面红耳赤,寒国记者嚷嚷着华夏文明其实就是寒国文明,无非就是华夏人盗取了他们的文明罢了。
听到寒国人这些无脑的言论,外国记者简直就是笑掉了大牙。
其中一个战斗民族记者站了出来,“你们这些思密达,连你们北边的邻居都搞不定!居然还有胆量挑衅华夏?我现在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我看你们这群思密达很不顺眼,等我喝完这瓶伏特加,我们来练一练,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一群!”
说着,战斗民族记者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伏特加,扭开瓶盖就要喝掉。
全世界都知道战斗民族喝完伏特加简直就是战斗力爆棚啊!现在的这种情况可不适合把事情闹大!
不等他张嘴开喝,站在主席台上的楚盛立马就要制止住,“等一下,我们的战斗民族朋友!我们今天是文斗,暂时还不武斗,所以你先等等!”
话音一落,战斗民族记者就放下了手中的伏特加,转头看向了楚盛。
“八嘎!我身为樱花国人,现在就连我,也早已经看不惯这些寒国人了!待在这里听他们说这些胡言乱语,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耳朵,我先告辞了!”
樱花国记者刚要转身离去,站在一旁的寒国记者就有人闲言碎语道:“樱花国的人还有脸替华夏人说话?他们当初是侵略者,居然还有脸跑到这里来假慈悲?”
一时之间,小樱花的身影立刻定格在原地,一股愤怒的火苗在他的身上不禁悠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