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第一层天赋全部解锁，属性值全满。”
张平坐在床头，背靠着栏杆，把成为修行者之后的实情全都说了。
包括跟那天跟雷老五对战的所有细节，还有救醒赵灵的详细经过。
赵灵半躺在张平怀里，又是惊讶，又是欣喜，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仰起头，开玩笑似的道：“大侠已经救了小女子两次，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
“只好以那啥相许？”张平坏笑着冲她挑了挑眉毛。
“相许你个头！”赵灵使劲把头往后一撞，张平顿时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
赵灵顺势翻过身来，狠狠在张平脸上亲了一口，撒着娇道：“只好把我知道的事情也全都告诉你。”
张平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牧羊人的势力很庞大，成员遍布全球，最高首领是教主，下设各区总教，然后是各分区主教，再往下就是最基层的分支机构——圣堂，通常设在基层成员家里，没有固定地点，圣堂首领称为牧师，管着各种具体干活的执事，他们所有人都对外自称牧羊人。”
“执事都是些什么人？”
“有传教者，清理者，日常执事等区分，大部分都选择的是魔法师天赋，因为这样便于向世人展示神迹，以获取供养，雷老五就属于清理者，负责清理组织里的叛徒。”
“这么说的话，那你也是牧羊人当中的……叛徒？”张平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这个词。
“我从小在牧羊人当中长大，本来只是唱诗班当中的学员，可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的老师偷偷告诉我，我的父母就是被牧羊人害死的，要我找机会脱离这个组织。”
“你的老师是什么人？可靠吗？”
“他表面上是在教圣歌，可真实的身份是个清理者，我一开始也怀疑他所说的话，直到越来越多地了解到牧羊人的所作所为。”
张平没有搭话，只轻轻揽着赵灵的肩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牧羊人对待人类就像人类对待羊群一样，对于他们来说，愚昧、盲信、服从的羊才是好羊，只需要提供供养服务就好了，不需要有什么想法。因此，不服管教的人，开启民智的人，比如像华医生这样的，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
“修行者不是不能伤害人类吗？”
“他们不能直接伤害人类，却可以借助异类的力量，豙猱就是其中之一，只要给肉吃给汤喝，豙猱训练起来很容易，三个月就能出师，而人类要培养成才就难多了，十月怀胎、小学、中学、大学、实习、工作，至少至少都得投入二十多年的时间，跟豙猱这种量产的东西一换一，简直亏得不能再亏。”
“牧羊人竟然训练这种东西来对付人类，太丧心病狂了吧！”张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不算最坏的，还记得草还丹吗？它在牧羊人内部被称为圣丹，一般每个圣堂只有一个，主要用于在羊群中寻找符合条件的人，把他转化为对组织绝对忠诚的牧羊人。圣丹用完之后，必须向各分区备案，再提交详细的申请，才能得到新的。”
“绝对忠诚？最先进的洗脑技术都做不到吧？”
“你还是高估了人类的下限，只要犯下无法挽回的罪行，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牧羊人，比如说弑亲，更为严重的，比如说屠杀，只有你想象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所以你才偷了他们的草还丹跑了出来？”
“是我的老师偷的，他可能是什么卧底之类，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他把草还丹交给了我，让我尽快选择一个人变成修行者，然后他就走了。哦，还有，临走前他教给我一门闭气功，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轻易使用。闭气功并不属于天赋系统，是遇到紧急情况装死用的，心跳呼吸全都会停止，也会失去意识，跟真死了没什么两样，不过一个小时之后就会自行恢复。”
“这么说的话，我那天救你是帮了个倒忙？”张平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倒也不能那么说，提前唤醒，除了身体巨痛，倒也没别的副作用。”
“还有，下暴雨那晚咱俩相遇，完全是个意外？”
赵灵点了点头：“拿到草还丹之后，我心里紧张，让雷老五看出来了，我就赶紧逃跑，当时也是慌不择路，正好看到你打着个破伞下了出租车，就往你脸上丢了块泥巴，可是你根本就没理会，我只好又放了把旋风，站在那儿装哭，本想着让你帮我挡一阵就行，谁知你直接把我带回了家，而且还对我那么好，完全没有毛手毛脚。”
“那现在呢？”张平对她毛手毛脚起来。
“啊，你讨厌！快把手拿开！”赵灵娇笑起来。
“我偏不，就是要对你毛手毛脚！”张平愈加放肆起来。
赵灵抵抗不过，只好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张平百爪挠心，凑上去就吻住了她的香唇。
赵灵轻哼了一声，僵硬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起来……
叮铃铃！！！
门铃响了。
张平不管不顾，只当没听到。
叮铃铃！！！
叮铃铃！！！
门铃响个不停。
赵灵清醒过来，推开张平，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凌乱的头发，红着脸笑道：“还是去看看吧，万一真有急事呢。”
是谁这么不长眼啊，坏我的好事！
张平气呼呼地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口，猛地一拉门，却愕然道：“你怎么又来了！”
门外正是武媚，她衣着清凉，不怀好意地往房间里探了探头，笑道：“怎么？在忙呢？没坏了你的好事吧？”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张平略一侧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哎呦，咋这么粗暴呢，看来被我猜对了。”武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赵灵从卧室走了出来：“平哥，是谁呀，怎么在门口干站着，快请人家进屋说话呀。”
武媚一探头，笑道：“灵妹妹，不用了，我说句话就走。”
灵妹妹！张平顿时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赵灵果然疑惑地走上前来，问道：“请问您是……咱们之前有见过吗？”
“张平这小子没跟你介绍啊？我是他的新同事，名叫武媚。”
赵灵脸色一变，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上人间的舞女，张平，你跟他好好聊吧，我去休息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武媚也是脸色一变：“张平，宋大宝跟我说你的手环坏了，叫我过来看看，说让你明天过去找他，有要紧事商量。”
说完也是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远去的背影。
张平关上房门，却推不开卧室的门。
赵灵气呼呼道：“你别想进来！找你那什么媚姐姐去吧！”
张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一个人在躺在沙发上，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