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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讲个故事给你?

一刀砍死救世主 诗意痛减 3016 2024-11-12 14:24

  哥,多么陌生而神圣的称呼。

  像父亲一样,都是张小器从未接触过的词汇。

  在那一瞬间,他内心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而现在他的心又重新变得冰冷。

  因为张小楼已经穿过人群走到城门口,从两个铁甲兵手里接过了一碗粥。

  张小楼正嬉笑着弯腰对铁甲人表示感谢,还挥手叫着后面的张小器:“再慢些可就吃不上热的了。”

  太阳探了半个脸儿,被薄雾笼着,像极了批了纱爱笑的姑娘。

  地上的野草枯叶都淌着泪珠,就如同无奈领一碗耻辱的老者和小孩。

  恨意再次在人群中渲染,大家都心照不宣起来。

  悲伤与悲伤照面,仇恨所带来的力量和勇气已经在眼底激荡。

  张小器已经拉着张月鹿回到了窝棚,还把薄薄的门板用力的合上,随便张小楼在外面说多少好听的讨人喜欢的话,他都坚决不打开。

  张小楼就坐在一处草地上,微毒的露水染湿了他的裤子。

  他丝毫不担心,因为太阳不会允许他身上有水,只能有毒。

  阳光越来刺眼,地面也越来越温暖,被这大号太阳榨干水分的土地也变得干燥。

  张小楼索性躺下,闻着若有若无的草香,他要梳理一下这几天发生在眼前的事。

  从来到这个世界,奇怪的事便连连不断的上演,死尸,杀人,袁红衣,申甲,黑曼蛇……

  张小楼讨厌复杂难测的事情,他喜欢简单直白的东西,他甚至讨厌刺激,喜欢平淡。

  在另一个世界,他甚至梦想如果有一个书房,足够的食物,他也许能一辈子不出门。

  可这并不意味他不够聪明。

  也许正是因为他太聪明,才落得如此境地。

  他忽然又觉得胸口有点痛苦。

  一个人的思考往往最终会回归于自己,不是吗?

  他不再去考虑那些奇怪的事,他来到这里已经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奇怪。

  张小楼睡着了,就睡在阳光下。

  他睡得无比深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已在窝棚里面。

  两双眼睛正好奇的盯着他看,好像看一个脑袋上有花,脸上有龟在爬的怪物一样。

  张小楼又闭上了眼,却张口轻声问道:“难道我的脑袋上突然长了犄角?”

  张月鹿扑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天真道:“你简直比长了犄角更奇怪,你睡着后难道耳边打雷都听不到?”

  张小楼摇了摇脑袋,舒了一口气道:“我也许只是最近太累了,贪睡了一会而已,但假如让漂亮的小鹿儿你因此而担心,那便是我的罪过。”

  张月鹿撅了噘嘴道:“我们至少还没那么亲密,只是拉你进来,费了我们不少力气。”

  没有那个少女能对“漂亮”这两个字的夸奖绝对没感觉,她虽然拉着脸,心里却受用的很。

  张小器却很冷静,他看着张小楼疑问道:“难道你真对那毒热的太阳没有感觉?”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能在正午的太阳下悠闲行走的,只有变异的野猪。

  他仔细打量过张小楼的皮肤,又白又嫩,绝不是野猪皮,难道野猪成精了?能化身成人?

  张小楼微笑着道:“也许当时我的感觉器官在做别的事,对于暴晒,我还是很怕的。”

  他掀起来袖子继续道:“我发红的皮肤可以作证,我绝不是野猪变的,你们看,甚至还有破皮的地方。”

  张月鹿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好奇道:“那你的感觉器官当时在忙着做什么,竟然连疼痛都忘记提醒?”

  张小楼道:“忙着做梦。”

  张月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你这个骗子!”

  张小楼有些不解,道:“我是个骗子?”

  张月鹿已简直要跳起来,道:“你就是故意装作睡着,故意晒伤自己来骗取我们的同情,好让我们不追究你吃铁城粥的事情!”

  张小楼淡淡道:“我吃他们做的粥了?”

  那碗粥还在门外静静的躺着。

  张月鹿反而有些不明白了,但她绝不是一个会服软的女孩,她更大声道:“那你为什么拿,浪费粮食更不是什么好习惯!”

  张小器却一直在沉默,但他的眼睛很亮,张小楼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在琢磨着,他其实并不怀疑张小楼。

  这个比他年纪稍大些的年轻人从出现时就带着一种乐观而悠闲的气质,他善谈,开朗,从不会躲在阴影里算计什么。

  这人虽然很懒,却总给他们兄妹二人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从他来到这,小鹿脸上多了笑容,自己好像对外面的危险,也再没那么恐惧,就连夜里的山风,都温柔了许多。

  张小楼对张月鹿确实很温柔,他轻轻道:“粥不吃不要紧,不拿就是我们不对了。”

  张小器忽然抬头道:“所以粥我们只是拿给他们看的,对吗?”

  张小楼点点头。

  张小器又道:“那我们该如何处理每天的粥?”

  张小楼看了看张月鹿,伸手指了指窝棚后面,神秘道:“如果我没猜错,咱家还有一口活物。”

  另一口活物是一只小鸡。

  是张月鹿的宝贝,倘若谁要是开玩笑说杀了它吃肉,张月鹿一定拿着自己那把生锈的刀子追着他拼命。

  现在张月鹿却很开心,小鸡更开心。

  张小楼现在才知道,原来鸡饿的急了,也会口不择食。

  它竟把一碗粥全部啄进了自己肚子里,直到铁碗穿出“嗒嗒”的响声,它才意犹未尽的扭着身子栖在了窝棚顶的一根木枝上。

  “咕噜”,张小楼的肚子饿了,他自嘲道:“原来我还不如一只鸡。”

  张小器从屋顶上摘下来一块肉干,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去打猎,现在只有这块肉可以充饥。”

  张小鹿却笑着讽刺道:“我劝某人还是别吃,这肉干很咸,吃了免不了要口渴,我们所有能喝的水却已经被某人喝光喽。”

  张小器补充道:“渴确实比饿更令人难以忍受。”

  他的话显然已使得张小楼认同,但是张小楼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们呢?难道不需要吃东西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不需要。”

  他们确实不需要,事实上,他们再饿上两三天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们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那会勾起他们最痛苦的回忆。

  他们年少时已经经历的太多,生命已经剥夺了他们多余的饥饿感,也给予他们最佳的生存技能。

  张小楼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不快乐的话题,他最不喜欢不快乐。

  所以他岔开话题说道:“申宝顺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月鹿已经回到木格挡的另一边准备休息。

  听到张小楼这样问,她一下爬起来恨恨道:“原以为他是个男人,现在看却是个小人,甚至连人都不算了!”

  张小楼不说话了。

  任何人都不能判断,一个连亲爹的死活都能抛之脑后的人,还算不算是人。

  张小器也不能,所以他在纠结,在不解。

  也许他也养了一只小鸡呢?或是他本就是为了吃饱肚子好冲进城救人?

  张小楼抚摸了一会肚子,突然敲了敲木板道:“小鹿,如果你不想我饿死的话,就允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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