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挑战苏家权威
沈执安看着这张强装威严的脸,内心没来由一阵恶心。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父亲沈向荣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表面严肃内心柔软。
他总是面色严厉地拒绝自己提出的无礼要求,背地里却总是拼了命地努力做到那些无礼的要求。
苦一个人偷偷吃,生活中的惊喜却总是笑着带回来。
就这样一个平凡又伟大的父亲,他背负了太多不该他背负的东西!
父亲失去的尊严,自己这个做儿子的一定要给他找回来。
“解释?你需要一个解释?也是,你们苏家高高在上,他人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你都想方设法地要找回来,既然你要解释那我给你一个解释!”
“苏鸿远,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年你是怎么羞辱我们一家人的!你们苏家当我们父子是什么?是家仆还是奴隶?”
“现在不是几千年的封建时代,我们沈家是付出了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双手赚取的钱可耻吗?不可耻!”
“三年前,就因为我的年少无知,你扬言要打断我双腿,你像对待狗一样对我爸呼来喝去,逼着我爸下跪磕头认错的场景我历历在目!这些的这些我问你要过解释吗?”
“你现在一张口就问这个要解释问那个要解释?请问你是一万个为什么吗?”
“像你这样的人也配做校董,像你们苏家也配叫做名门世家?可别笑掉别人大牙了!”
沈执安如同机关枪一样一通痛骂!把整个童年积压在内心的怨怒都吐了出来,整个过程让他感觉酣畅淋漓。
风不为、邓秋根一众校领导顿时傻眼!
到底是谁借给这个少年的胆子,他竟然有勇气对苏鸿远苏真人说出这么样的话!
苏落樱红扑扑地眼神看着沈执安,内心忽然涌上一丝心疼。
他,原来这么敏感?原来他承受了这么多痛楚。
周围的学生更是大气不敢出,纷纷把目光看向苏鸿远。
苏鸿远的脸色已经毫不掩饰地露出愤怒的表情,不等她说什么。
苏蒙已经动手了,他是一位羽士!
他更是苏家的一份子,家主受辱他岂有不出手之理?
道家灵蕴的中级修真者,灵力当然会比沈执安这些刚入门不久的菜鸟纯粹。
“道家法印,龙蛇之舞!”
苏蒙一上来就拿出了看家本领,这个龙蛇之舞是他从土元素中领悟出来的法决。
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道家灵力在苏蒙身上肆意流淌,修真每跨越一个阶层都难如登天!
方圆几百米的土元素都已蠢蠢欲动,只要他一声召唤,那些土元素之力就会奔涌而来。
这就是初级修真者与中级修真者难以跨越的鸿沟,气场。
羽士的气场相比于方士来说强大太多了。
别看华夏有接近四分之一的人都走上了修真的道理,
绝大部分人都得了一个方士的称号后修为就停滞不前再难进步。
苏蒙这样的羽士,所拥有的战斗力绝对不是沈执安所能抵抗的!
哪怕你是天才,哪怕你是妖孽!
跨越阶级战斗绝无可能!
成年人中的矮子就算实力再弱也能随便蹂躏幼儿中的胖子,就是这样的道理。
何况,苏蒙的实力并不弱。
“苏蒙,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学校,你一个羽士难道要在这对一个高一学生动手么?”
风不为往前走了一步把沈执安拉到身后。
这是他们学校几十年也不见得能出一个天才,他怎么会允许他人伤害他呢?
“风校长,请您让开!我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苏蒙狠狠说道。
“你特么装什么装!你要是在我这个年纪看我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一把年纪了修为才到羽士,也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我要是到你那个年纪才这点修为我就去买豆腐!还买三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沈执安从风不为身后跳出来讽刺道。
“安哥,你不要命了?现在还出来挑衅他!真不怕他一怒之下把你灭了啊!”胖子在旁小声说道。
沈执安朝他眨眨眼并没有说话。
他有他的小算盘。
“臭小子,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苏蒙暴怒,浑身灵力更加激流涌动。
未等苏蒙的气场全部爆发出来,苏鸿远已经往前跨了一步。
只是单单一个随意的跨步,苏蒙身上所有的灵力、气场都已消散于无形。
“家主,您这是?让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犊子!”
苏蒙既疑惑又惊讶!
他不知道苏鸿远为什么阻拦自己,这个小子难道不该受点教训吗?
“杀鸡焉用宰牛刀,教训这小子!还不用你出手!”
苏鸿远毕竟是苏鸿远,就在这短短几分钟内他已经把自己的怒火压下去了。
这小子不是傲气吗?不是觉得他天下第一么?
那我就让我苏家后辈子弟灭灭他的威风。
“苏蒙,既然他扬言在同等年纪能随便打败你,那我们就让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后辈和他比试,免得说我苏家以大欺小。”
“各位意下如何?”苏鸿远看看风校长又看看众人。
“这倒也是,我苏家后辈又不是没人,随便挑一个出来也能吊打这小子。”苏蒙内心懊恼自己刚刚的失态,不过也好,至少是向家主表了衷心了。
苏鸿远这么一说风不为众人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同年龄人只见的比试那是符合南城修真界的规矩。
“那就让我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苏落樱站了出来,表情微微有些发怒。
“沈执安,你真以为你多了不起?在这种学年考核中取得一点微末成绩就沾沾自喜目中无人了么?”
既然我父亲和苏蒙不能出手教训你,那我苏落樱年纪比你还小一岁,我和你比试总不算欺负弄吧!
苏落樱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雪山之巅的孤傲。
“落樱?”
苏鸿远惊喜地看着她。
看到苏落樱站出来为自己鸣不平他内心一阵激动。
他的爱女也是他唯一的女儿因为几年前的事情,这几年都不怎么搭理他。
更别说为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