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消除记忆失败了,三科他们说既然这警察和小闻结缘了,那消除记忆的法术就没有用了。”腾助理回来汇报情况。
顿时不下十根手指指着闻仲棋,老周还用了两根。
老胡悄悄的说:“反正以前也没消掉,这下还给三科省事了。”
科长挥了挥手说:“把他交给二科吧,哦,顺便把小闻带去证据保存室。”
“科长,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这次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闻仲棋抱着科长痛哭流涕。
“行了别嚎了,”腾助理一把拎起闻仲棋就往外走,“不是送你去洗脑的,只是把你的记忆提取出来调查当时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而已。”
“小白和容婆婆也都在场,为什么只提取我的记忆?”
“不同种的妖怪记忆回路各不相同,解析起来很麻烦的。”
“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人类呢。”
“其他人类受赐福法术影响记忆很模糊。”
“合着我就是个人肉记录仪了?”
腾助理一把将他扔到小车厢里,“合同里写的很清楚了,你有义务配合搜证工作。”
“张启明,原名张小帅,28岁,本地人,被诊断患有阿斯伯格综合征、强迫症和选择性缄默症,曾组织为气候罢课,被评为年度最有影响能力的25位青少年之一,年度风云人物最年轻的入选者,被提名诺贝尔和平奖。”腾助理念着三科的记忆解析报告。
老周一听不满的说:“什么嘛,这简直是人生赢家啊,他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境地的?”
腾助理瞪了他一眼接着说:“后来他的理念越来越激进,最终因为策划并组织伐木场爆炸案造成十多人受伤而被判刑十年。”
“腾助理,这才判了十年也太轻了吧。”小艾问道。
“因为当时伐木场手续不全没有开工资格,是老板偷偷开工的,所以律师以此为由辩护他只是损坏财物并不是故意伤人,最终只判了十年,再加上期间减刑,去年就放出来了。不过之后他就消失了,直到今年再次出现,期间没有任何能证明他存在的记录。”
“也许他在家宅了一年没出过门呢,要是包吃包住包上网我能三年不出门。”闻仲棋猜测道,被其他人投以鄙视的眼光。
腾助理否定道:“应该不会,他在监狱里都没闲着,逢人便宣扬他的理念,很难想象这种人会在家里宅一年不与人交流。”
“网上交流呗。”
“在他出狱后他家里的上网流量没有明显变化,估计他应该没在家里上网,李傲正在对比分析看看是不是有人代他办理的手机卡和银行账户,不过他不好直接黑进电信公司和银行的系统,所以需要两三天时间走流程。”
科长总结道:“好啦,就算李傲能取得有用信息也要几天,这几天我们也不能闲着,小闻就按你计划的去做,其他人就辛苦辛苦加个班,盯紧了他们不要再让他们搞事情了,散会。”
“二钢,再给我来两盒香辣鸡翅,一盒鸡米花,两杯啤酒还有一杯可乐。”一丁炸鸡店里,换了身皮的闻仲棋大声吆喝着。
“老板,就算是公款吃喝但是身体是您自己的啊!”小鬼六子从桌子上冒出头来,这家伙最近修炼小有所成,可以在隐身的同时让指定的人看见自己,这才使得威二钢不至于因为两个老板旷工而忙死。
闻仲棋唆着手指说:“你懂什么,我这是名副其实的吃了上顿没下顿,搞不好就成了断头饭,那个穷奇是真的凶啊,想想我都害怕。”
威二钢一边上菜一边说:“老板,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
闻仲棋故作老成的说“二钢啊,你和六子都还年轻……”
“好好说话!”荀雄瞪了闻仲棋一眼说。
“你们两个不是神务局的,死了就真的玩完了,所以你们还是好好的开店吧。”
“那万一他们只折磨你呢,或者把你的魂拘起来不让阴差找到你怎么办?”六子从自身经历出发提出问题。
闻仲棋大吃一惊,“还可以这么玩,雄哥我不去了行不行?”
荀雄咚的一声把酒杯砸在说上,“当然不行,自己挖的坑,流着泪也要填完,你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这次一定能圆满完成任务的。”
“可是不可抗因素不受我控制啊!”
“身为一名优秀的联邦警员,你应该不畏艰险,迎难而上……”
闻仲棋一脸黑线的说:“雄哥,你能不能说点实际的。”
“好吧,小白上秘密武器!”
小白伸手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四方的黑色小盒递给闻仲棋,闻仲棋擦了擦上面油乎乎的手印打开盒子,里面黑色天鹅绒上放着一颗白色的……
“假牙!这是什么玩意?”
“秘密武器啊,”荀雄小心翼翼的捏起假牙,无视周围顾客的目光,“张嘴,我给你安上。”
闻仲棋舔了舔新鲜出炉的“智齿”说:“这是什么呀?”
小白专注的啃着手里的虎皮鸡爪,头也不抬的说:“微型被动式信号收发器,在接收到呼叫信号后才会发出反馈信号,平时保持静默,而且使用非金属导电材质,减少被发现的风险。”
“内含多种剧毒的复合溶液,吸收快见效快,可以在接收到信号后五秒内毒死你,助你不成功便成仁,”荀雄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咬破外壳主动服毒。”
闻仲棋吓得一哆嗦,“喂,我们不是恐怖组织吧,用得着这样么?”
荀雄一摊手,“如果你愿意在身份败露后把十大酷刑体验一遍的话,那我只能佩服你的勇气了。别咬牙,为了方便服毒,外壳设计得很薄很脆,当心咬破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闻仲棋舔了舔假牙,“那你们也都装上了吗?”
“当然没有,这次的行动你是主角,我们只是小小的陪衬,远远的看着你表演。”
……
“你们,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闻仲棋满眼期盼的看着荀雄和小白。
小白给他打气道:“棋子加油,你一定行的。”
“少废话,去找到他们的老窝,弄清楚帮他们的妖怪是哪来的,然后想办法逃出来,逃不出来就死出来,硬气点别给我丢脸。”荀雄毫不委婉的拒绝了他。
闻仲棋迈着探戈的步伐朝水库大坝走去,政府刚刚修好了被炸坏的水库大堤,因此人们计划在今晚举行一场烛光晚会纪念本市建市以来最大的洪灾和唯一一次溃堤事件。
不出所料,张启明果然在人群中宣扬他的那套能动手就绝不动口的理念。
闻仲棋手里举着蜡烛心里打着鼓,悄悄地找一个角落蹲下,合计着是不是干脆就这么蹲到散场回去交差算了,这时候一个男人一伸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小样长得不错嘛,什么价啊?”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挠着闻仲棋的脖子。
闻仲棋打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马拉卡,老子不是出来卖的!”
“小子你不想在血溅三尺就给我老实点。”男人嘴里的利齿咬着闻仲棋的耳朵说,同时指尖长出利爪伸进闻仲棋的衣领里轻轻一划。
闻仲棋只觉得火辣辣的疼,“穷穷穷,你是穷奇?”
“穷穷穷,穷你大爷,乖乖跟我走,别逼我动手。”
闻仲棋也顾不上周围人鄙视的眼神了,抱着穷奇的手说:“穷奇大哥,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哼,就你那花的味道离老远我就闻到了。”
小白揉揉眼睛说“雄哥,棋子不见了,要发信号吗?”
“这帮家伙真有两下子啊,带着个累赘还能藏得这么好。先别发信号,才刚刚被抓,不要这么快就毒死他。”
“我是说发信号定位,没说要毒死棋子啊。”小白感觉很冤枉。
“那也别发,这么短时间他弄不到情报的,万一反馈信号被发现了,少说也得一顿暴打。”
“噢,知道了。”
另一边闻仲棋在立刻服毒还是等等再说之间挣扎,穷奇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他从水库大堤弄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厂房还是地下室,又或者是厂房的地下室的地方,把他关进一个包在细密金属网里的笼子里,之后就不再管他了,于是他决定用上神博会时候恶补的知识。
“你好,哈喽,桥,哑叔,笨猪,猴拉,傻龙,马哈班,喂他木,扣你七蛙,那马死地,萨瓦迪可LS利韦斯特,……”
“闭嘴,再叫就宰了你。”穷奇一脸怒气的走了过来。
“冷静,他还有用处,这次如果顺利的话你就可以回总坛去了。”张启明跟在穷奇身后说道。
闻仲棋松了口气,有用处就说明暂时不会死了。
“不过他要是再乱叫你可以把他揍到说不出话来。”张启明补充道。穷奇咔吧咔吧的捏着拳头,闻仲棋吓得抽了一口凉气,一不小心把假牙吸进了嗓子里。
张明刚好看见他的喉咙动了一下,“他把什么东西咽下去了。”
“交给我吧,你们两个跟我来。”穷奇叫上两个人进了笼子里,两人架起闻仲棋,穷奇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部,闻仲棋哇的一声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穷奇捡起假牙递到笼子边上,“这东西你认识吗?”
张启明看了看说:“不认识,不过想来应该是定位器之类的东西,仔细搜搜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
穷奇把闻仲棋身上的东西连皮都扒了下来,看到闻仲棋手上的手环时不由得一笑,“定位手环,你都多大了还戴这东西,你以为靠这东西就能救得了你吗?”
张启明叫人拿了一个金属盒子进来,“把他的东西都放在盒子里,我叫人给丢到海里让他们找去吧。”
“头儿,他这里要不要搜?”一个人指着闻仲棋的下身问道。
闻仲棋夹紧双腿,“不用了不用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不是故意把那颗牙吃进肚子里的,那只是个意外,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得搜一搜才知道,去找个钳子或者长筷子来。”张启明吩咐道。
穷奇活动活动拳头说:“不用找钳子了,我喜欢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