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B乎上的评论，溯愣是看了一晚上都消化不完。

　　主要是他对这方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就不要说那些连老外都看不懂的中文梗了。

　　他，溯，魔道之祖，是外星人！

　　·

　　一夜无话。

　　次日起床，溯简单洗漱过后便来到了校园。

　　现代社会的便利对于他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比如不用烧就有热水洗澡这一点，就令他颇为有些舒爽，还有诸如手机这样的玩意，他也觉得比千里传音更具吸引。

　　他之所以这样想，原因并不是因为普通人能用或者方便，而是他发现手机也能存‘学习资料’，单凭这一点，称之为神器就都不过分。

　　晨练结束，新的一天便算正式开始，而今明两天都是接连的考试。

　　溯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体验。

　　给他的感觉…怎么说呢，有点像前世的大比，但又不同，起码这里和和气气不会搞出人命，不管是结束意义上的，还是萌芽意义上的人命都不会。

　　尽管新奇，不过对于文韬武略的魔祖而言，现如今的试题在他眼中早就已经是小事一桩，几乎每次都是提前交卷。

　　而且这个过程之中，每次都会重复类似的对话：

　　“唉，张山同学，虽然老师知道你也许对XX学科不敢兴趣，但是作为老师，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认真真地对待这次考试。

　　也许现在你还不懂，不过以后你就会明白，学习可从来都不是为了应付老师和家长，而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与目标去奋斗。

　　即便你真的没这天赋，学习不下去了，起码也要让老师看到你的决心跟态度，你说是吧。”老师语重心长道。

　　“是的，老师您说的都对。”张山点头。

　　“你别着急拒绝……呃，你说什么来着？”老师狐疑道。

　　“我说老师您说得对！”张山点头。

　　“那太好了，那你赶紧把卷子收回去好好检查检查吧，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老师满意道。

　　“可我真的已经写完了。”张山认真点头。

　　“你？…写完了？”老师古怪道。

　　“是啊。”张山继续点头。

　　“那你说说，选择题你是怎么做的？”老师有些迷茫。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一样就选C？”张山试探。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出去！”老师爆发。

　　“得嘞！”张山开溜。

　　……

　　短短两天时间，溯便完成了一个原主未曾设想的成就。

　　——几乎得罪了所有的授课老师。

　　而且是喝热水都哄不好的那种！

　　尤其是在办公室内，当最后结束考核的理综监考老师收卷归来，不小心说漏嘴了某张三以后，越来越多的老师便开始起哄，不禁有感而发。

　　“我跟你们说……”

　　“啊！你也是这样？”

　　“我也是……”

　　“别说了，原以为我是孤独的没想到还有你们的陪伴……”

　　“可话说回来，他的任课老师就咱们这些了，所以他还有哪一科是认真对待的？”

　　“……”

　　一言既出，四方冷寂。

　　所有人纷纷沉默，而后异常同步地叹了口气。

　　身为人师，谁不想自己的学生出人头地。

　　俗话说有教无类，他们尽管做不到面面俱到，无微不至，不过至少也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学生就这么荒废掉的。

　　更别说对方现在已经高三。

　　而且高考仅剩不到一月。

　　人生很可能便会如此定格。

　　众人相视无言，最后却都将目光投向了语文老师身上，她不仅是张山的班主任，同样也是在座之中资历最深、教学成果最杰出的存在，要说谁还有什么办法，大概就只有她能想出来了。

　　然而语文老师很快摇头：“不行的，要放以前我说话他也许会听，不过这两天你们也看到了，又是打架，又是提前交卷的……我甚至感觉他已经自我放弃了。”

　　语文老师欲言又止，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意思大家都已经领会。

　　没人有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除非你把他打得闭不上眼……

　　可那是违法犯罪啊，老师怎么会干这事，因而这个问题还是无解。

　　“你们在说什么东西啊？怎么偷偷开小灶不叫我啊？”黎主任淡笑着靠了过来，尽管在学生面前相当严厉，不过他在办公室中其实还算容易相处。

　　看着几位监考老师手中的试卷，他很快扫视了一眼，而后锁定了同一个名字。

　　“张山同学？他是考试出什么状况了吗？”

　　黎主任疑惑问道：“要不我看看？”

　　“是也不是。”语文老师叹了口气，旋即收起所有试卷，都交给了黎主任：“其实我觉得您都没必要看试卷了，这两天他都是开考半小时就提前交卷的，不用想都知道分数会有多惨淡了。”

　　“是啊，要说笨咱们还能劝一劝，这放弃治疗咱们就是在没法子了。”

　　越是听授课老师们的发言，黎主任的脸色便越是凝重。

　　当然，他也没有仅仅听信老师们的发言，毕竟老师也不是圣人，每个人都还是有自己的喜恶的，升学率固然重要，不过他也没权利轻易剥脱一个人的受教育权利。

　　“行了，既然这样你们就都抽出时间来先给他的试卷评个分吧，这份政治试卷我亲自改，看看具体水平就差不多了，到时候出了成绩我再跟他好好谈谈。”黎主任叹了口气。

　　“是该好好谈谈了。”语文老师松了口气：“如果……我是说如果，张山同学没有继续学习的欲望的话，您就劝劝他看能不能退学？”

　　“谈完再说吧。”黎主任摆摆手，那起试卷便往自己桌子上走。

　　·

　　执教任教多年。

　　黎主任学习到的最重要一条经验便是：永不言弃。

　　这跟某个‘剑指’队伍没有关系，指的是不到最后都不放弃拯救任何一人。

　　尤其是那些家境一般导致心理障碍而走上歪路的，会让他更想要拯救，因为他从前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街溜子出身，凭借多年的努力，他才终于逆袭成为的金牌教师。

　　至于张山，前些天与自己也有过近距离接触，反正黎主任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授课老师说的那般恶劣或者木讷，反倒给他一种鬼精鬼精的感觉。

　　这样的学生其实最容易被劝回，而且一般来说智商也都不低。

　　抱着一半唏嘘，一半尽责的态度，黎主任掏出红笔，带上金丝眼镜，便开始审阅对方的试卷。

　　第一题……

　　嗯，答对了，运气不错。

　　第二题……

　　咦，正确答案都是长的，歪门邪道倒是有运。

　　第三题……

　　这可是个套，不少学生都答错……咦，这也对了？

　　第四题……

　　这……

　　第五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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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艹！”

　　“谁说张山是笨比学生的，给老子速速滚过来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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