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的丛林中,古树参天。
一道身影快速的在其中穿梭,他时而越上树梢,时而趟过溪流。
突然,他双脚蹬踏,一个回转身,双拳并爪。
嗤!
其手一抓,竟将后方追击他而来的一匹幽绿狼瞬间撕裂。
咚!
幽绿狼的身躯重重的砸在泥泞的地面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爸,我这招回首捞月使得怎么样?”云安笑着向自己的老爸炫耀道。
一声过后,只见云轻自云雾之中,陡然落下。
“效果不错!但你做的还不够好,这招使用的时候,双足发力,会导致你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若是一击不中,敌人很可能就能抓住这个间隙,将你斩杀!”云轻指点道。
“这不是没有失误吗?”云安不服。
“你别不服!就你刚刚的表现,至少有120种破绽。如果碰上有经验的对手亦或是妖兽,你早就成了亡魂了。”云轻毫不客气。
见儿子还有不服,云轻又道:“武者,拳可摧山,足能裂地,实力已然超脱平凡的束缚。”
“但正是因为如此,武者,才更要懂得谨慎!”
“我们的世界,人类早已不是主宰。”
“强大的妖兽,能瞬间摧毁人类的城市。”
“撕裂平凡的人类,更是不在话下。就算是武者,如果实力不足,也只能成为炮灰。”
“你既然走上了武者之路,那就不能掉以轻心。”
“每一个动作,你都要掌握的炉火纯青,才能在以后杀敌对阵中不留破绽。”
“下面我将你刚刚的动作演示一遍,你找找差距!”
云轻说完,一个踏步,身体高高跃起,单脚轻点树干,身子鱼跃翻身,双拳并爪。
如猛虎下山,又如鹰击长空!
气势凛冽,阵阵音爆啪啪作响。
而后,他双足着地,稳稳落下。
“看明白了吗?”
“这......好可怕!”云安已然服气。
“不过,你也不能气馁!爸爸能做到这样,是不断积累的成果。而你,现在要做就是脚踏实地,然后将我教你的内容,细细打磨,锤炼,并掌握!”
云轻不想打击儿子的自信心,他因势利导,指明了儿子未来发展的道路。
“爸,我明白了!”云安点头称是。
云轻欣慰的拍了拍云安的肩膀,说道:“你现在去飞船上泡药浴,恢复身体去,老爸去给你做烤幽绿狼。”
“哈哈,今天又有口福了。”云安开心的奔向流云飞船。
......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过去一个月。
一条银河若从九天垂下,气势如虹。
其水势浩荡,似可摧石裂金。
而瀑布下,云安正赤裸上身站立其中。
此时,他的肌肉线条已逐渐明朗,身高较月前也已有明显增高。
看来,这一个月的训练,对他是获益匪浅。
“啊!”
他大吼一声,似乎坚持不住了!
“坚持住!越是极限,就越要坚持,只要突破了极限,你就能进入新的天地!”
云轻的声音,在云安耳畔响起。
“啊!”
一声怒吼,云安双臂一震,水花四溅,一层光幕在他体表散发。
“恩,突破了!”
云轻笑着点了点头。
“哈哈哈,爸,我突破了,我踏入武道了!”
“从今天起,我就是初阶武徒了!”
云安扬天大笑,身形一跃,瞬间跳到了瀑布顶端。
“爸,谢谢你!”
“臭小子,你也不要太得意忘形。踏入武徒境,只是武道的开始,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要坚持住,懂吗?”云轻叮嘱道。
“哎呀,爸!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阵子吗?”云安抱怨道。
闻言,云轻沉默了一会儿,神情突然变得严肃,道:“你踏入武徒境,也就意味着你我的分开。”
“真的要分开,你就不能陪我一起吗?”云安不舍。
“武道艰辛,你必须学会负重前行!老爸是你坚强的后盾,等事情忙完,我会过去找你!”云轻安慰道。
“哦!”
......
父子二人正沉浸在突破的喜悦及即将分别的不舍中时,一路人马开着战车正逐渐向着瀑布的方向走来。
“风爷爷,沼雾森林里真的会有风冥之眼吗?”
“少爷,风冥之眼长栖于雾气弥漫之地,以野果为食。成年的风冥之眼形成妖丹,也就是达到妖师境。”
“它的妖丹,可以帮助你顺利突破开脉境,帮助踏入武道。”
老者发眉皆白,却精神抖擞,一身劲装修剪合体,端的是一副出尘高人样。
其口中的少爷,年约十五六岁,同样着一身劲装,但其身体显得无比瘦弱,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下。
二人身后坐着一女四男。
女的样貌出众、身材火辣,但却是昏迷不醒。
男的皆是平头,荷枪实弹,全副武装。
“风爷爷,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那些这风冥之眼。”少年似乎对风冥之眼无比重视。
“放心吧,少爷!既然打听到沼雾森林中有风冥之眼出现过,那这一次,我就一定帮你拿下。”老者谈笑风生,好似能够手到擒来拿下妖师境风冥之眼。
“不过,这路太烂了,颠簸的太累了。”少年抱怨道。
见状,老者安慰道:“没办法,穿甲飞船不能在这里使用,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哎,算了,算了!只要能成功踏入武徒境,这点小苦还是可以吃的!”
少年转头看了眼女子,突然一股邪火升腾!
“风爷爷,是不是踏入了武徒境,我的病也就可以好了?”
“应该无恙!”老者点头回道。
“哎,都怪那该死的贱人,否则我也不会成为今天这般模样!”
“现在是有肉吃不了,气死老子了!不过,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这样的美人,等我恢复了!”
“我一定要一展雄风!哈哈哈!”少年邪笑道。
......
这路人马的踪迹,并未躲过云轻的感知。
他耳力过人,对这路人马的谈话已悉数知晓。
他皱了皱眉,不愿多管闲事,而后便欲带云安离开。
但此时那女子却突然轻哼了一句:“祀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