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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字路口

超能力事务所 西贝物语 2598 2024-11-12 14:43

  青年吃着自己点得餐,一边无所事事地环顾四周,突然,一个身影吸引了他。从侧面看去,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女人,不过她的装扮,以及无名指上的戒指,都说明了她少妇的身份。衣着连衣裙,落落大方,气质上像是那种居家的贤妻良母,但至于有没有生孩子,青年不得而知,从外表上分辨不出。

  这个女人自斟自饮,独自坐着一桌,桌子上摆满了空与未空的易拉罐,还有一些下酒的小菜。她只是闷头喝着,和周围相比,氛围是那样不合时宜。要是在深夜,定不会有人这样想,深夜买醉嘛,谁没有点儿烦心事。只不过这大中午的,醉后一觉醒来,又是漫漫长夜。

  扑通,不出青年的预料,没过多久那名少妇就醉倒到桌子上不省人事,易拉罐掉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噪响。女服务员送餐途中,在其身边经过,只是弯腰将易拉罐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并未做过多理会,模样甚是熟练,以至于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

  炎炎夏日,水泥地上席卷着炙烤的热浪,邻家小土狗躲在阴凉处吐露着舌头,哈哧哈哧地喘着。青年坐在餐馆里,感受着空调吹来的阵阵凉气,心中无比惬意,就连之前的那点郁闷也消减了不少。

  从门口进来的人逐渐变少,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家茉莉餐馆内,就只剩下了青年和那名醉倒的少妇。心中思量着招工的事,而那女服务员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旁。

  “纯情男,吃完了怎么还没走,想在这里蹭空调啊?”她说话毫不顾忌,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很自来熟,让人生不起厌烦之感。

  “没有。”青年踟蹰着。

  “哦,你是看上了那个喝醉的女人吧!”女服务员一副惊讶的脸孔,“但我告诉你,没戏,她是我姐们儿,况且也结婚了,只不过…”话到此处,她便说不下去了。

  女人醉酒,大多时候都是因为情感问题,青年没有将这个话题延伸的打算,解释道:“这个招工,现在还有效吗?”

  “哦?”女服务员睁着大大的眼睛,略感意外地看着他,“恩,还有效。”还没等青年张嘴,她又接着说。“你,不会是想来这里打工吧。”

  “有这个想法。”

  “天啊,王姨,筱田,你们快过来!”谁知道,这个女人一反常态,大大咧咧地叫喊着,还跑去门外,将正在营业的门牌改为了暂停营业。

  青年愣愣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不多时,他的这张桌子剩余的三个空位,就坐满了。除了那名女服务员,还有那位儒雅的老妇人,和一个长着邋遢胡子的穿着厨师服的中年男人。

  “小伙子,怎么称呼?”那名老妇人道。

  “我叫不落。”青年回答道,神态有些拘谨。

  “你好,不落,你可以叫我王姨,对面坐着的两位,服务员叫卡嘉莉,性格开朗,待人待物也很好,厨师叫做筱田三郎,别看他这副模样,也是很细心的。”王姨介绍道。

  “她性格开朗?王姨,你就不要为她说好话了。”筱田厨师使劲儿摇摇头。

  “怎么,有意见?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性格,哼哼。”卡嘉莉皮笑肉不笑。

  “呃,当然…当然是如春风一样温暖人心,从来不毒舌,不打人,不嘲讽,不发脾气…诶,你别揪我胡子,你个死三八!”

  两个人吵闹一团,王姨笑而不语,对着不落说:“我们这里是按小时计算的,市场价。”

  “就你们三个人吗?”不落问。

  “是的,想象不到吧,一个餐馆只有三个人。”

  “怎么说呢,也没有太意外。”

  经过一番交谈,不落了解了这家茉莉餐馆的大致情况。老板娘就是坐在不落旁边的王姨,这家店是她与她已故的老板经营了一辈子的。在前几年员工不是嫌工资低,就是这里地处偏僻,干不了多久就走了。但随着近几年天际之都迅猛发展,这座一偶小镇也成长了起来,以至于茉莉餐厅尽管人员稀少,但来往客人的总量也足矣让这家店的人坚持下去。

  这里的工作并不紧张,反而有充足的休闲时间,这一点,是王姨、筱田厨师和卡嘉莉服务员共同商议决定的。

  “你还是学生吧?”卡嘉莉问道,她旁边的筱田厨师捂着下巴欲哭无泪。

  “恩,现在暑假,等开学后就升大三了,在紫薇学园。”不落说。

  “紫薇学园?没想到你还是个高材生。”卡嘉莉诧异道。

  “我哪儿是什么高材生。”不落失笑,他能够进紫薇学园是有原因的,但这个原因他并现在不想讲,如果可以,他想一直藏在心里。

  “紫薇学园离这里可不近,而且那里貌似有商业区吧,兼职打工的学生可不会舍近求远。”卡嘉莉不是从紫薇学园毕业的,但也知道那里的情况。

  不落说:“这个…出于个人原因。”

  卡嘉莉不再多问。

  就这样,在王姨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不落成为了茉莉餐馆的一名杂工,主要工作就是打扫卫生,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为什么没有了,是因为王姨给他安排的时间,是晚上。之前就有这么个想法,在九点到凌晨这个时间段开设夜宵,但无奈人员有限,卡嘉莉和筱田三郎也颇为懒惰,所以这个想法就一直落空。

  这次不落来了,王姨也就重新燃起希望,倒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在这座小镇,不讲究夜生活这么一说,也没有类似的习惯,人们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生活没有太多压力,可有些老客户反应,有时会想吃一点夜宵,所以王姨就想为这些老朋友出一份心。

  作为相应的条件,王姨承诺包吃包住,白天过来店里帮忙,会按市场价的百分之五十结工资,晚上销售的夜宵,同样会以百分之五十利润的方式结账给不落。看似不落占了便宜,实则并不简单,先不说不落会不会在白天过来,只说晚上夜宵的时间段,这个点儿选择过来的人,估摸着不会多到哪儿去。再加上他把晚上整理卫生,以及早晨为开店营业做准备攘括进去,总体算下来也不会轻松多少。

  茉莉餐馆为两层小楼,一层为餐馆本体,二层为闲置的空房,两室一厅,虽有些杂乱,但住人的话不成问题,基础设施齐全,通水通电,冬暖夏凉。不落上去看了一眼,心中很满意,随即与王姨说明缘由,先回公寓取行李,晚上就搬进来。

  出了门,不落深吸一口气,沿着街道走向两百米外的公交车站。走在中途的时候有个十字路口,设立了人行道,但没有交通灯。此时,一个小女孩儿一蹦一跳地走着,脸上洋溢着笑容,而她身后紧随着一位妇人,看样子应该是小女孩儿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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