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羽抱了抱乌尼,然后就把糖果吃食给它,把高山烟叶给了乌卢,把竹叶青给了乌勒,把巴锦给了乌亚。
至于怎么分配,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陆青羽知道,地精们是一个很喜欢分享的群体,什么东西都会共享。
所以陆青羽一把这些东西给他们,他们很快就按照人家户分享了下去。
东西虽然多,但也抵不住人家多,分下来,一家一户只得到了一丁点。但这不妨碍地精们的欣喜,它们又和陆青羽排队握手。
陆青羽其实不太明白,它们有那么多东西都是人类需要的,只要它们愿意把自己的东西拿出去交换,这些东西肯定就能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一番热闹后,地精们散去了,只有乌卢一家陪伴着陆青羽他们。
乌亚好奇地打量着花枝枝,然后又看看陆青羽,然后捂着嘴笑。
乌尼把陈倩拿过去当作玩偶玩,陈倩一开口说话,把乌尼吓了一跳,钻进了乌亚的怀里。
乌卢挥了挥手,示意乌亚把乌尼带出去,他们要商量事情。
乌卢通过玉石知道了陆青羽的目的,没有任何推辞就答应了。
但是乌卢有些迟疑地说:“你的那些东西炼成丹药或者法器对我们地精来说都很简单,但是恐怕要等两天,因为这两天我们要献祭地九阴。”
“地九阴?”陆青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地九阴是长了九只耳朵的巨蛇,据说是我们地精的先祖,住在洞穴最底部,每一百年醒一次,醒来后我们就需要通过仪式让它再次入睡,它睡着后,我们就又可以安稳生活一百年了。而今晚子时就是地九阴醒过来的日子。所以你把你的东西留下来后,就赶紧走吧,你的丹药和法器炼制好后,我会送过来的。”
陆青羽问:“你们怎么哄地九阴入睡呢?”
“地九阴喜欢边吃祭品边听歌谣,吃好听好后就会再次睡着。”
陆青羽不由得皱起眉头。
地精的嗓音他可不敢恭维,与其说是把地九阴哄睡,不如说是会把地九阴吵醒。
“以前的几次结果如何?”
“听我祖父和父亲说过,都成功哄睡了,上次地九阴醒来时,我和我孙子乌尼差不多大,所以具体我也不了解。但我听我父亲说,上一次的地精因为唱歌不好听被吃掉了。”
“唱歌不好听会被吃掉?”
“地九阴听歌谣时,唱得越好听,唱的越是地九阴没有听过的歌,它就越高兴,然后赏赐我们很多东西,保佑我们地精平安,要是唱得不好听,或者它反复听过的歌,就会生气,不仅赏赐的东西少了,还会降下灾祸以示惩罚。”
“那你们唱歌的选好了吗?”
“嗯,是乌亚。”
“乌亚?”陆青羽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嗓音就比她老公乌勒稍微好听一点的乌亚?
“她是我们地精最会唱歌的了,她一定能满足地九阴的要求的。”乌卢很有信心。
陆青羽一副你就别开玩笑了的表情。
你啥都不知道,就让你儿媳妇去送死啊,不但乌亚送死不说,这一百年,还会影响你们地精的气运。
乌卢老爷子,做事能靠谱点吗?
陆青羽突然来了一个灵感,但这个灵感让他感到有点害臊,这么想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自恋了,也就没有继续想下去。
门外地精们不断地来回穿梭,十分嘈杂,是地精们在给地九阴准备有灵气的祭品,通过绳索吊到洞穴底部。
为了喂饱饿了一百年的地九阴,这群地精肯定很辛苦。陆青羽也终于明白,这些地精为什么不把他们炼制出来的有灵气的物品拿出去和人类交换,不是他们不喜欢东海国的炸鳕鱼,北蒙国的牛肉干,巴国的巴锦,越国的糖果,而是他们的这些东西,都要存下来,然后一起献祭给地九阴。
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一出手就大方地给了自己十瓶月华精露。
这是什么?这就是友情啊。
所以陆青羽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代乌亚去唱歌。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乌亚被吃掉,看着小乌尼没有妈妈,小乌尼是那么胆小,一害怕就要跑到乌亚怀里,没有了乌亚后,小乌尼该怎么办呢?
当然他不会这么冒险,把地精一族的安危放在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上。
也许地九阴就喜欢乌亚的歌声呢。
希望是这样的吧。
陆青羽沉吟了一下说:“明天我也想参加你们的仪式可以吗?”
“也许会有危险,到时我们也许无法保护你们。”
“没事的。”
花枝枝也摇了摇头,她对唱歌的这种奇怪仪式充满了好奇。
陈倩知道他们两个都不回去的话,自己想回去也没用,所以干脆没说话。
乌卢也对仪式很有信心,也就没有拒绝,点头答应了。
地精们都在忙碌祭祀地九阴的事情,稍坐一会后,陆青羽也跟着乌卢他们去了祭台。
祭台在洞穴底部,那里和陆青羽一开始进入的大殿差不多一样宽阔。祭台是块超级巨大的石头,呈长方形,祭台四个角都挂着灯盏,发出绿白色的光芒。地精们正在祭台上码放祭品,一筐筐的灵丹,一瓶瓶的月华精露,一头头的灵兽,一只只的灵禽,一堆堆的灵材灵草……琳琅满目,堆积如山……
陆青羽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折算成银子的话,几亿两都不止。
给地九阴吃了好可惜啊。
在祭台后面,有一扇巨大的青铜门,青铜门显然是尘封已久了,蛛网密布,青铜门内似乎传来了令人万分不安的气息。
乌卢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后,又带着陆青羽他们沿着陡峭的阶梯回到了上面。
一到家,就看到乌亚穿着巴锦在房间里唱歌。
乌勒眼睛都瞪大了,走上前去,搂住乌亚的腰,说着什么话,让乌亚扭捏起来。
乌卢咳嗽了几声。
乌勒就把乌亚放开了。
乌卢燃起高山烟叶抽了起来,一脸享受。乌勒又给他倒了一杯竹叶青,乌卢吱溜一口,又露出极其享受的表情。
乌亚给陆青羽和花枝枝端上来了一大盆洗干净的桃子,还把陆青羽带来的糖果也摆了出来。
乌尼伸手想抓糖果,被乌亚打了一下手背,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花枝枝赶紧抱过乌尼,把一颗糖果塞进了他嘴里,乌尼边吃边笑。
乌亚说:“他都吃好几颗了,还吃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