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大家都没吃到东西,饿了一晚上肚子,所以一起来后,陆青羽就张罗了一桌好饭好菜。
期间又加了两次菜,独孤无双才满意地摸了摸肚子。
吃完后,陆青羽会了账,架着马车,就往星沙渡口而去。
在驾马车的过程中,陆青羽算了一下自己的银子,一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在打败兵解圣者时,他的财富来到了最高点两千零三十两银子,后来捐出了三百两给不伤和尚抚恤巴陵山翠螺山的周边百姓,又花了九百两包了独孤无双三个月的灵界穿梭,再加上这段时间来的花费,又去了将近两百两银子,陆青羽的财富缩水到了六百两。是四人中最低的一个了。
而这一路上的吃饭住店他们竟然都让自己花银子。
陆青羽越想越郁闷。
以后的银子都要和他们AA制了。
特别是独孤无双的银子,要想办法让他掏出来一点。
陆青羽初步估计,独孤无双的银子绝对超过一万两了,花枝枝在三四千两,陈倩在一千多两。
不过陆青羽除了银子,还有五十块灵石,可以折合两千两银子,还有六瓶月露精华,每瓶折合银子六百两,也可有四千八百两银子,四枚复元丹,一颗也能值个两三百两银子,也是一千多两银子,一个巴老爷石像替身……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战略物资,不到特殊情况绝不会拿出来换钱。
所以陆青羽还是只有六百两银子。
就在这么盘算着,陆青羽他们就来到了星沙渡口。
这时陆青羽才明白为什么这里叫作星沙渡了。只见太阳照耀下的涡江,碎金万点,犹如无数星沙铺江,浩渺无际,如梦似幻,果真符合星沙之名。
江上大船小船挤挤挨挨,铺满一江,但是细看之下,又极有秩序。过北岸去,到南岸来的人,货物,牛马等,把星沙渡占得更是没有一点空间。
陆青羽让花枝枝看好马车,他去找船。
还没走多远,就有一个船东主动过来攀谈。
“兄弟,找船?”
“是,到北岸去。”
“光是人呢?还是有货?”
“三人,一辆马车。”
“十两银子。”
“船东,别欺我们是生客,这涡江,我也来回多次了,最多五两银子。”
陆青羽在来之前找客栈伙计问过,知道每人一两银子,马车要多些,二两银子。
“原来是常客,那六两银子罢。”
陆青羽也不想和这些讨生活的人压价格,也便点头答应了。
过去把马车拉到船东船上。船东这船极大,人货都可装。
又等了一阵,船东见装得差不多了,喊了一声号子,扯起风帆,便向对面驶去。
陆青羽他们站在船头,任江风吹着面孔。
看着浩渺无际的涡江,陆青羽忽然想到了高中的课文。
于是朗声念道:“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涡江之无穷。”
花枝枝他们都奇怪地打量着陆青羽,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说的那些话却如何都听不懂。
不过在不远处的一个文士却听懂了。
他向陆青羽走来,拱手道:“兄台此句,真是立意高远,意境苍茫,令人叹服。”
陆青羽瞧此人,是个二十来岁的文士,长得十分俊秀,不过到底是差了自己一些。
“兄台过奖。”
“能于涡江之上,遇到兄台这样的风流人物,实在是三生有幸,在下柳春城,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陆青羽。”
“兄台此次北上,是否也是为了那秋闱一战?”
“秋闱?”陆青羽很快就想起来,秋闱便是地球上古代的考科举。
只是这秋闱不是在各省省城设考场吗?怎么柳春城要去夏京考?莫非这柳春城本就是北方人?
“非也,在下志不在此,只欢喜身寄江湖,不受名利拘束。”陆青羽和柳春城说话时,也不禁文绉绉起来。
花枝枝听得不住皱眉。
“兄台如此才华,不参加秋闱实在可惜,当今天下,均是脑满肠肥之辈,真如陆兄这种才华横溢之人,实在少之又少。”
陆青羽听得一阵舒爽,但还是谦虚道:“哪里哪里?
“柳兄可是北方人?”
“正是,陆兄何以知之?”
“我见柳兄要回夏京参加秋闱,便知道了。”
“原来如此,陆兄观察细微,佩服佩服。我就是夏京周边望县的人,此次南下,就是为了考察民情,读书人不可终日坐于书斋,只读纸上之书,不读天下之书。”
陆青羽道:“这便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
“陆兄总结得极是,这八字在下可写下来张贴于书房之内?”
“无妨。”陆青羽继续问道:“不过柳兄何以如此愤懑不平?”
柳春城道:“当今夏国,看似歌舞升平,实则内忧外患,北有北蒙国,西有西域诸国虎视眈眈,东有东海国、越国这些附属国心有不平,海外更有海盗时时骚扰,影响海上贸易,南部诸海国如许国、潞国等,又与我夏国向来不睦,西南又有巴国、滇国等边疆小国年年滋扰……国家为此连连征战,耗尽民脂民膏。
“而内部又是各种苛捐杂税压榨百姓,税都收到了二十年后了,再加上官僚机构臃肿,办事效率低下,十个百姓就要养活一位不事生产的官吏,且官吏个个如狼似虎,不思照护,反而肆意鱼肉,百姓生活已是水深火热,我看只差一点火星,便能成燎原之势……”
陆青羽听到柳春城这么说,不禁悚然一惊,局势如此艰巨,是陆青羽万万没有聊到的。
难怪武天道的超凡者纷纷跳出来搞事了,他们应该也意识到了机会。
柳春城说得慷慨激昂,将陆青羽的情绪也点燃了。
两人说了很多治理国家的见解,陆青羽把他在地球上学的那些东西整理了整理,给了几条意见。
一是,以远交近攻解决外患,联合能南方诸海国,先肃清海盗,调和与东海国和越国这两个属国的矛盾,再联合远离夏国的西域国家,把与夏国接壤的西域诸国解决掉,最后集中精力解决心腹大患北蒙国。
二是,在税务上,把各州县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总为一条,合并征收银两,按亩折算缴纳,称之为一条鞭法,并且把丁税平摊到田地之中,号称摊丁入亩。
三是,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官员地主也要一并缴纳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