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羽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
“我感到我左胸很舒服，但右胸有点灼热，但程度不大，还能忍受。”
陆青羽睁开眼睛，“没有了，就这些感受，看来魏无忌不是很喜欢我成为超凡者修士。”
大苦法师呵呵笑道：“他就像是一团火，本来就在潮湿的环境里不怎么燃得起来，现在你又在旁边给水缸装水，他当然怕你把水装满了后浇他啊。”
陆青羽很喜欢大苦法师的这个比喻，也跟着笑了笑。
爷爷见陆青羽服食了灵丹后没有什么异样，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羽儿，你这段时间想必也了解了很多，我就不重复告诉你那些神秘学知识了，你有什么疑问就问我吧，比如途径，比如灵气。你问了我我才知道从哪里开始给你讲。”
“爷爷，我想听你告诉我，晋升的事情。”
“晋升？”
“你都了解到晋升了，那些什么途径啊，灵气来源啊，你都清楚了？”
陆青羽点了点头。
爷爷怔了一下，“我还是给你从头讲吧，黑亮哪里说得全。”
陆青羽自然不介意爷爷再说一遍，正好可以拿来和炼丹赵的话相互映证。
爷爷慢悠悠讲完后，陆青羽发现，爷爷的话和炼丹赵的话基本无二。看来炼丹赵没有忽悠自己。
“好了，那我现在就可以讲讲晋升的事情。”
爷爷站起身来，背着手，边走边说：“晋升之意就是指从一炷香修到十炷香，一炷香到三炷香，是修士，四柱香到六炷香是圣者，七炷香到九炷香是神者，十炷香又叫十全香……”
爷爷后面说的灵气和晋升规则，都和陆黑亮说的差不多，不过说得比陆黑亮说得更详细。
“……从气海获取灵气后，通过仪式，可将灵气聚成灵丹，服食灵丹后，人就要以肉体为炉，化开灵丹，提取灵气，炼制灵气，供身体及神识吸收使用，这步是将灵气炼制成超凡能力。
“以肉体炼制灵气是很凶险的事情，随时容易失控，灵气越多，越易失控，灵气越杂，越易失控。所以越高层次的超凡者，就越危险，因为他们的每一次晋升都需要数量庞大且质地驳杂的灵气……
“这也是尸解途径的修士只喜欢练其中一条小途径的原因，不是单独练病死解就是练老死解，这样一来，灵气是精纯了，不容易失控了，但也意味着，尸解途径修得不会全。
“每一次晋升都必须等体内的灵气全部炼制完后才可以进行。提前服食灵丹，必然失控，切记。
“炼制灵气，有快有慢，全看个人天赋，层次越高，所需时间越久，到了神者这个层次，每提升一个层次所需的时间就要以百年来计算。除了时间，没有其他捷径可走。
“每次灵气炼制完成后，身体会有感知，那时就可以服食下一层次的灵丹。
“从神者开始，每提升一个层次，都需要相应仪式，这个仪式等你需要的时候再告诉你，你现在还很早，不过我了解的也不多，更多的需要你自己去探索，当然，这要你能走到这一步。
“选定途径服食灵丹后，不可更改途径，不然必定失控或陷入疯狂。
“修行路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但有永恒的敌人。
“……”
爷爷一口气说了很多，陆青羽沉吟了一下，深感超凡之路如此艰难。
其实最艰难的，反而就是最容易接触到的，那就是资源——灵气。
这个世界只有十来个国家，所有人口加起来肯定超不过一个亿，这一个亿人口，一年才有多少灵气溢出？更别说，这些灵气还要分途径，每一个途径又有那么多修行者，真分下来，一人一口都吃不上。
所以只能争，只能抢，只能杀伐，只能掠夺。
这就是这个世界是修罗场的底层逻辑，资源就这么一点，你想要，你就只能拔刀相向。
“那为什么灵气溢出后会汇集到气海？”
爷爷看向大苦法师，示意他回答。
大苦法师两手一摊，“贫僧也不知啊。反正灵气溢出必归气海，这是铁律。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会这样的话，你可以反向想一下，如果灵气不归气海，而是由个人搜集的话会发生什么？”
“无穷无尽的杀戮，超凡者对普通人的杀戮，这是他们搜集灵气最快的方式，普通人对普通人的杀戮，因为他们一定要成为超凡者才能自保。”
“一直杀戮下去会发生什么？”大苦法师问道。
“将杀光最后一人，这个世界将毫无生气。
“这是文天道和武天道都不能接受的结果，没有生气的世界是被所有途径的修行者摒弃的。
“所以灵气归气海是所有途径的共识？”
“应该是这样，应该是由各条途径的至高存在，制定了这条铁律。”
“真有至高存在？”陆青羽之前就听炼丹赵说过这些至高存在的尊名，但一直不敢相信，这次听到大苦法师也说，才终于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真正的神明。
“宇宙无极，总有人能够登临，比如我佛。”
嘶！陆青羽倒吸一口凉气。
“如今的气海分布有什么讲究吗？”陆青羽好奇心被完全勾了起来。
“这气海是远古就定下来的，至于有什么讲究，贫僧却是不知。不过贫僧知道天下有三十六个气海，这三十六个气海，则是在天下选三十六处气穴，于气穴之上用灵力建成气海，天下灵气便纷纷汇入。
“我翠螺寺就占天下三十六个气海中的一个。”
大苦法师说得眉飞色舞。
“这些气海又归属于谁呢？”
“天下气海，自然归属于天下修士，谁人敢自专？只是平时由各个途径派人看管罢了。”
“那又如何分派灵气呢？”
“别家如何分派我不知道，但我翠螺寺分派灵气最是公平，先把满天神佛都请来见证，就无人敢藏私了。
“首先是把属于文天道的水教、劫教、佛教、拜月教和万法会的灵气分给他们，剩下的武天道灵气，拿出七成，按照往年比例，给各途径、皇室，朝廷，世家分了，做成封印物还是炼制成法器都由他们。余下三成，一半拿出做赏赐，谁消灭武天道的逆贼多谁就能多分，再剩下的一半，则是举办比试大会，根据名次分配。”
“这倒是公平。”陆青羽啧啧叹道：“这个分配方案，既不得罪有权有势的，也给了那些野修一个机会，让他们不至于冒险作乱，还能顺势打击敌人。”
“这传统延续百年了，一直好使。”大苦法师笑道：“天下修士说到我翠螺寺，就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