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柳文旭指着陈凡，像是魔怔了一般疯狂地大笑了起来：“鬼，你的后面，站着一个鬼！哈哈哈！”
“他，他在掐你的脖子，你死定了，哈哈哈！”
柳文旭状若疯癫，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是已经完全没有了自主的意识，变成了一个傻子。
不仅话语看上去疯疯癫癫，行为更是毫无逻辑。
在说完这话之后，他又连忙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用嘴巴疯狂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口水，顺着他的手臂不断向下滴落，濡湿了他的衣服裤子。
紧接着，陈凡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从柳文旭的身上飘出来，瞬间便填满了整个审问室！
而负责将他押过来的那名龙神军队员，看到这一幕之后，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嫌弃的表情，然后一脸歉然地看向了陈凡。
“大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名队员心中也是直道晦气，还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在龙神大人面前露脸的机会，没想到居然犯下了这么疏忽的过错。
要是早知道柳文旭已经疯了，他应该第一时间通知龙神大人，如此也不会浪费大人的时间，更不会让大人闻到这种难闻的气味。
“是属下的疏忽，请大人责罚！”
这名队员言语极度真诚，面部通红，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陈凡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和煦的微笑，看向对方，摆摆手说道：“这个跟你没有关系，你不必自责，先出去吧。”
听到陈凡的原谅，这名队员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少许轻松的神色。
随后，他指了指被锁在桌子上的柳文旭，朝着陈凡投来了征询的目光。
很明显，他是在询问，是否需要将人一并带下去。
“不必。”
陈凡却是摇了摇头，一脸轻笑地说道：“我还有些话，要跟他说一下。”
还有话要说？跟这个神经病？
龙神军队员脸上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从柳文旭的表现上来看，他明显是已经没有了神智，这样的人，让他乖乖配合坐着不动都难，更别说让他说话了。
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不，对牛弹琴至少牛还能听得见声音给出一点反应。
这家伙怕是连陈凡说了话都不知道了吧？
跟这种人说话，有意义吗？
这名龙神军队员脸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神色，但陈凡却是没有给他任何的解释。
好在，龙神军的成员大多都是比较有涵养的。
大人既然不说，那也就没什么好问的，朝着陈凡鞠了一躬后，他轻轻地向后一退，走出了房间。
而就在对方关门的一瞬间，陈凡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看向柳文旭的眼神，陡然间多出了几分冰冷。
柳文旭仿佛完全看不见陈凡的表现，反倒是继续痴笑，口中自言自语，说着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语。
“柳文旭，你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让你躲避惩处吗？”
陈凡冰冷的声音，在审问室里面回荡：“我看你也是挺豁得出去的，堂堂的一家之主，在别人面前就这样屎尿齐出。”
“为了活命，你是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打算要了啊？”
陈凡的话一直在说，但柳文旭却像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仍旧在我行我素，甚至还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
当然，因为他的四肢都已经被锁链铐住，动作幅度整体都不太大。
看他的样子，似乎的确已经成了一个精神病，彻底丧失了自主意识了。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啊？”
陈凡的目光变得更加冷漠，嘴角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柳文旭的面前，俯视着对方，说道：“忘了告诉你了，我还是一个医者。”
听到陈凡的这句话，柳文旭身体像是触电一样颤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恢复到了原先痴傻的模样，双目没有焦距，口中的涎水不断往下滴落，痴痴傻傻地笑着。
陈凡脸上戏谑的笑意变得更浓了几分。
“你是装疯还是真傻，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不过，你就算真的疯了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手段可以治好你。”
言语间，陈凡的手腕一翻，指间忽然出现了一根银针，一边细细把玩着，一边说道：“我的银针落下，你瞬间就可以恢复清醒。”
“然后，你的大脑就会开始飞速地运转，能够想起很多的事情。”
“包括一些你已经忘记了的，很久远的事情，你都能想起来。”
“你甚至能够回忆起，你在娘胎的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这种清醒，你最多只能持续一个小时。”
“因为大脑的过快运转，会导致你的脑力彻底跟不上。”
“一旦脑力亏空，等时间一到，你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傻子。”
“相信我，这种情况导致的痴傻，就算你有再多的钱，能找到再高明的医生，也治不了。”
话音刚落却见陈凡手中的银针，对准了柳文旭身上的穴位就要扎下去。
“等，等等！”
就在这时，刚刚还疯疯癫癫，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柳文旭忽然开口打断了陈凡的动作。
他抬起眸子，脸上哪还有一丝半点的不清醒，满满的都是无奈。
“陈大人，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这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吗？”
柳文旭满脸的恳求，眼神中满是哀怨。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变成了一个疯子，对于陈凡来说就彻底丧失了价值。
到时候，陈凡肯定也就不会再追究一个又老又疯的糟老头子，将他给直接放了。
从来的路上，陈凡轻描淡写地将狼国枪神擒来的时候，柳文旭就知道自己彻底没戏了。
因为他和陈凡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一旦罪名被坐实，对方随便花一点手段，就能置他于死地！
那一刻，强势了一辈子的柳文旭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怕！
他也不敢再继续和陈凡交流下去了，要是主动交代，凭自己的罪过，弄死他十次都不过分。
所以他就想到了这种装疯卖傻的方式来躲避。
但没想到，陈凡比他更狠，一开口就要弄傻他。
这，这还是保家卫国的龙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