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军火头子
刘平快速浏览了一下任务,大概意思是找人、查看物资收集进度的任务。
‘接受’
‘获得任务证书’
拿着任务证书按照任务指引,他找到了任务发放者,递上年长大婶给他的任务证书,从发放者那里接取。
接取了任务的他看着店里的人越来越多,也不细看,出去店门后才开始查看任务。
打开系统任务列表,才发现之前还有个任务指引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查看:
一、弱点击破指引:需要玩家出了新手村,遇到有缘人方能获得。
二、帮助成衣店查询物资收集情况及探望病人。
下面是三个分支的介绍,刘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①、到张货郎家查看皮、毛的收集情况。
②、到李婶家查看棉、麻晾晒进度。
③、成衣店的员工孙姐生病了,帮忙去探望孙姐。
按照指引,他决定先去离自己最近的张货郎家查看情况。
来到张货郎家,探过篱笆,他看到一排排一层层的架子上凉嗮着各种动物的外皮。虽然干净,但是隐隐还能闻到腥味儿。
一个身形佝偻,头发银白的老太太躬着身子在那里喂着几只咯咯叫的老母鸡。
“大娘,这是张货郎家吗?”
老太太停止喂鸡,缓缓转过身,看着篱笆外的刘平,非常陌生,眼中满是疑惑:
“小伙子,看着你眼生得很,不知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啊?”
见老太太也没有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他站在外面解释道:
“大娘,我是受成衣店委托,前来查看店里所需的皮毛收集的怎么样了。”
“喔,这里就是了,只是他还没有回来,家里就我一个人,不清楚你们需要什么货物,这样吧,你先进来着他一会儿吧,或许一会儿就能回来了呐。”
说着步履阑珊的要过来开门,他还想趁天黑之前完成任务,今天事今日毕。
赶紧摆摆手拒绝了老太太的好意,离开张货郎的家,决定先去孙姐家探望一下,病人总不能也不在家吧!
一路询问,来到孙姐家门外,敲响院门。
没多大一会儿,院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男子对着院门外喊道:
“来了,等一下,俺这就来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个略显疲态、身材中等、手上满是老茧的中年男子,对着他道:
“小哥儿,敢问你要找谁呀?”
“这里是孙姐家吗?我受成衣店委托,过来探望一下孙姐病情。”
中年男子闻听来意,慌忙把他请了进去。
院里面的东西杂而不乱,木材摆放有序,地面干净整洁。
一进屋里,浓浓的中药味儿刺鼻熏眼,中年汉子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他看着屋里陈设简洁,想必平日生活并不富裕。
中年男子给他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到病床前,用袖子擦了擦请他做下,又去外屋给他端过来一碗热水,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了病床边。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孙姐,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
他只好孙姐交谈了几句,准备告辞离开,不打扰病人休息。
孙姐想要起身被自己的丈夫制止了,刘平摆手说不用,孙姐只好让她的丈夫替自己送他出去。
送到院外,他停了下来。一进门刘平就看到了孙姐丈夫脸上那焦虑的深色,当着孙姐的面,自己也不好询问。
“哥,有什么困难尽管说,能帮则帮。”
中年男子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一想到病床上的夫人,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而家里的积蓄也不足以支付买药钱,真是有苦难言。
他看着孙姐的丈夫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担心影响了病人休息,他早就在屋里询问了,颜色凌厉的小声对他到道:
“是不是钱不够还是病情严重?”
看着他凌厉又关切的眼神,中年男子低声的说出了原因。
原来是今日没钱买药了,孙姐的病又需要人照顾,自己又不能长时间得离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看着孙姐这边的任务显示已经完成,但是一想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孙姐,眼前脸色焦急的孙姐丈夫,耐心的问明了需要什么药之后,前往药店购买。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药店,花了70文钱买好了三天所需的药材,又折返回孙姐家,将药材交给孙姐的丈夫,拒绝了他的挽留,在千恩万谢的感谢声中离开了孙姐家。
在前往下一目标李婶家的路上,他有点心痛,那可是70文钱啊,就是到酒铺虽然不能花天也能小酒地一把了的。
站在篱笆围墙外,看着那李婶在那里唉声叹气,他此时心里又咯噔一下,没来由的想起了破财免灾,呸,是助人为乐的心疼。
还是硬着头皮,隔着墙打招呼道:
“是李婶家吗?我是成衣店委托过来查看一下棉、麻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婶一听是店里来人了,一拍大腿,可高兴坏了,对刘平道:
“我就是李婶,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丈夫出去给人家帮忙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家里的棉、麻都晾晒好了,正愁着怎么送过去呢?真是太感谢你了,小兄弟。”
说着开心的把刘平请了进来,带到了堆放棉麻的屋子里。
他看着4个小山包似的堆天堆地的棉麻,彻底打消了他准备一个人运送的念头,告诉李婶,自己要先出去雇一辆马车过来帮忙运送。
就这样来来回回,4个小山似的棉麻,才一点点瘪了下去。
来来回回运送了8趟,连车带人又花去了100多文钱,对他而言累点小事,关键是钱又花出去不少,这一天到晚的,猪恐怕也没有这么累。
眼看着太阳西下,他慢腾腾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来到张货郎家。
叩响门,推门进去。
看到货郎他娘在院子里东张西望,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大娘听到大门有动静,开心极了,扭过头来一看,是他,略带歉意的对他说道:
“俺家张娃儿还没有回来呢!按理说这时候早该到家了的,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还没有回来。”
大娘犹犹豫豫,弱弱的问道:
“我年老体弱,走不远,要是我家孩儿回来了看不见我,不知道该有多着急,小兄弟,你能不能帮俺找找俺儿呀?”
他能说什么,看着孤寡老人答应一声,出去寻人去了。
只要不花钱,找什么人都行。
从东门找到西门,又从西门串到南门,没有一个人身背行囊。
天黑了眼看着各个店铺就要关门歇业,他这时候才想起了铁匠铺的高远,一拍脑袋,抱怨一声:运送棉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呢?白白花了100多文钱,现在想起来心还是疼的。
想到就去做,他前往铁匠铺寻找高远。
他远远的看到在点心铺子外面有一个人,貌似货郎:身背行囊,手里提着秤砣,个子不高,瘦瘦的,跟大娘形容的有点相像,在店外徘徊。
他赶紧跑过去一问,得知原来真的是张货郎,开心对他到道:
“张哥,老太太在家等你等的着急了,说天黑了你这么还不回来,很是担心,托我过来找你。”
张货郎支支吾吾,唉声叹气,他下意识的捂紧腰包,心里憋屈极了。
果不其然,张货郎诺诺的说道:
“最近为了给成衣店收集货物,自己的钱财抵押的有点多,今天又手机里不少皮毛,又正逢今天是老母亲的生日,想来看看能不能赊点儿母亲平日爱吃的点心。”
一听这话,他哪还不知道又要花钱了。
对张货郎表明来意,又替张货郎结了点心钱,张货郎推脱一番,对他的盛情难却。感激不已,表示明天一定亲自送货上门,告别刘平开开心心的回家去了。
看着乘风离去的张货郎,他不禁在风中瑟瑟发抖。
看了看手里仅有的一文钱,自己一天也没有正儿八经吃东西了,早上啃的是野果,中午吃的是野果,晚上难道还要啃着野果配着烧饼吗?
手里拿着热气腾腾的烧饼,他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了点。
耳边听着从酒铺传出来的喧闹声,同样的月明星稀,他隐隐的感觉到这此情此景,是不是似曾相识?
“哇呜……”
一声长长的凄惨的狗叫,打断了正要啃烧饼的刘平。
他望着眼前瘦骨嶙峋的母狗,肚子大而低垂,毛发又脏又乱,失去了原有的色泽。
此时正哀嚎的看着他,眼角泪痕斑驳,烛光下双眼隐隐又泪光闪烁。
“常言道:猪来贫,狗来富”,他蹲下来用一只手抚摸着狗头道:
“我也是身无分文的穷苦人家啊,自己都尚且温饱难保,哪里顾得上你呀!”
说着把烧饼掰下来一半儿,放在地上,看着母狗吭哧吭哧的吃起来,他又对它道:
“我给你指一处大户人家,至于是为富不仁呢还是乐善好施呢,这就看你自己的狗脸白不白了。”
也不管低头快速吃烧饼的母狗能不能听懂,等到它把半个烧饼吃完,抬起狗头,狗眼汪汪的望着刘平,对它接着道:
“那家是做军火生意的,老板是个有钱的军火头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好的一批,你从前面街口左拐,过三条街,再往里左拐,附近就那一家高门大院,就是那家了,贼拉拉有钱,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狗品的造化了!”
说完他把剩下的半个烧饼也丢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这些话。
这次母狗没有着急吃,叼在嘴里,对着刘平摆摆尾巴,跑到街口向左拐。
看着人性化的母狗,他也不知道它是真听懂了还是回了原来的住处。
要不就明天去看看,在不在去没去铁匠铺?
站起来,他从腰里摸出来一颗苹果,吭哧啃了一口,冰的牙齿拔凉拔凉的。
准备转身去村外艰苦奋斗的他,一转身看见‘军火头子’杵在那里,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伴随着腥涩咽肚,尴尬得很。
咽下苹果的他正要跟卓铁匠打声招呼,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只得换成呵呵傻笑。
卓铁匠其实来的也不算早,但也不晚,刚好听见刘刘平说军火头子,觉得这词还挺新鲜,也不出声,站在哪里听。
听着听着感觉地址怎么这么熟悉?好嘛,居然是自己家,就更不出声了,看看这小子在背后怎么说自己。
他一心再给母狗指点迷津,哪里注意到身后用人,也不知道卓铁匠到底听进去多少。本来对自己印象就不算好,这次肯定又要玩完,回头想办法去找找高远,看看他能不能帮忙缓解一下。
也不知道该怎么上前打招呼,他刚伸出手打招呼,就听见卓铁匠道:
“走吧,请你吃饭。”
他站咱那里不动弹,走了两步看见刘平还在那里无动于衷,傻傻的表情,又想起他刚才对母狗的那番说辞,没好气的对他道:
“走啊,军火头子来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