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凌迷茫地眨了眨眼,待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他才缓缓坐起身来。
“这是哪里?”眯着眼睛揉了揉脑袋,左右看了看,对自己所处的地方一无所知。而待记忆渐渐回笼……
“诶?那白色的光源呢?怎么不见了……”沐凌挠了挠脑袋,环顾四周,最终也不能确定那白色不明光源的去处,只得作罢。
“那我是如何昏过去的呢……我记得好像被什么东西袭击了……”再次迷茫地皱了皱眉,却是则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算了不管了,反正这不是没事么。”看了看洞外,“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看着天色……这是已经过了几天了?……糟了!老师肯定已经回来了,他好像说过这几天回家的。”沐凌皱着眉头拍了拍自己脑袋,几步便是走出洞外,顿时一股窒息感传来,已经是重新回到了水里。
忍不住回头再次看了看那个奇怪的洞穴,然后沐凌便快速地游走了。沐凌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洞穴外的湖水就迅速地灌满了整个洞穴,看起来就是一些水栖动物的栖身之所罢了,再也没有一丝奇怪之处。
一声清脆的破水声打断了几声狼的呜咽。
“呜……嗷呜”几只在灵岳湖边徘徊的流云狼崽立刻便是欢喜地围拢过来,大郎还不忘立即呼唤流云母狼,沐凌见到眼前几只流云狼崽,心里顿时划过一道暖流,眼带笑意地开始安抚着几只的情绪。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流云母浪和天玄老人一前一后迅速向沐凌走来。
“看来你已经没事了。”天玄老人一边眯着眼睛打量着沐凌,微笑着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抚了抚沐凌的脑袋。
“嗯,让老师和云姨担心了。”沐凌低头认错,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黑色天蚕丝小布袋,一股若隐若现的清新异香飘散出来,顿时让一旁的嗅觉灵敏的流云母狼瞪大了眼睛。
“嗯?”天玄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露出一丝不可思议之色,随即赶紧制止了沐凌接下来的动作,“回去再说吧。”
“好。”沐凌也似乎察觉了自己的莽撞可能引来被这东西吸引的其他灵兽,赶紧点头应道。于是两人五狼一同朝着木屋走去。
“小凌坐下吧。在我不在的这几天都经历了些什么,老头子我很是感兴趣,给我讲讲如何?”天玄老人在木椅上坐下,看着站在旁边的沐凌,温和地说着。几只狼崽被留在屋外,流云母狼坐立在不远处,凝神看着他。
“是这样的,这几天……”沐凌将这几天发生的事缓缓道出,“老师可需要这果子?”
“嗯,老头子我已经用不着这枚果子了,给小云吧。”天玄老人抚了抚胡须,“只是你说的那个水中洞穴是怎么回事?”说着闭着眼睛感知了一番,睁眼疑惑地看着他,“在我的感知中,灵岳湖的确有一个小洞穴,里面却没有你说的白色会发光的物体。”
“不可能啊,我亲眼所见。然后才进去的,接着似乎受到了什么东西的袭击,才失去了知觉。”沐凌微微瞪大了双眼,很是诧异地说道。
“袭击?过来让我检查一番,你可是受伤了?”天玄老人皱眉道。
沐凌听话地走过去,盘膝而坐,凝神静气,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天玄老人的精神力量穿透身体。过了一会儿,“似乎什么伤痕都没有啊?”天玄老人心里疑惑地思索,“难道在精神域中?”于是将精神力量向着沐凌的精神域探去。
“咳咳……”天玄老人默默收回手,顺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嘴角一缕鲜血,忍住体内伤势轻咳一声。听到声音的沐凌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看着天玄老人从未有过的严肃脸庞。
“你所说的可是一颗白色珠子?”老人锁着眉头问道。
“我只记得是一个白色的物体,可它速度太快,我并未看清面貌,大致是比较小的东西。”沐凌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皱眉回答。
“老师可是发现了什么?”
天玄老人站起身来,拂了拂袖子,“我想有些事大致是时候给你讲讲了,你随我来。”说着走向里屋的一幅山水画面前,抬手打出一个手势,山水画化成一个幽蓝色的漩涡,老人拉着沐凌的手臂,抬脚走了进去。
沐凌感到一阵眩晕,眼前蓝光闪过,随后视觉恢复,看到全然不同的书房场景,疑惑的问道:
“老师,这是哪里?”
老人严肃地看着他,而后默默转身背对着沐凌,眼里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最后都隐秘在一片深邃的眼底,化为一抹坚定的神色。开口道:
“这里是山水密室,乃是自成的一个小世界。”老人沉吟半晌,“本来不欲这么早让你知晓……”在沐凌更加奇怪的神色下,老人缓缓转身道:
“小凌,自你三岁学字,七岁学习诗书礼仪,这几年下来譬如《沧海回忆录》、《灵元纪事》这些书你也看完了,没有什么想问的么?”天玄老人紧紧盯着沐凌的双眼。
沐凌直视老人,坦然答道:“沐凌已经将书房老师所交代的各类书籍都阅读了,也曾好奇书中所提及的一些内容。”
“哪些内容?”老人继续追问。
“关于大周皇朝的来历,还有曾经的伟大人物的修炼从何开始,在修炼到所谓巅峰以后,他们去了哪里,另外……大致这些。”
天玄老人默默听完,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不错,有自己的思考,看来你是认真地在学习。不过,你知道为何我从未把关于修炼的问题告诉过你吗?”
“沐凌并不知晓,不过老师既然这样安排,必然有老师的打算。”沐凌如是说道。
“那你是否有过想要踏入修行的想法?”老人接着问道。
“我想保护自己,还要保护重要的家人和朋友,不想像今日这般遇到危险却束手无策。”沐凌坚定的说着。
“嗯……”老人抚了抚胡须,说道:“修炼是一件及其辛苦甚至是痛苦的事情,而修炼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稍有不慎就会断送性命!老师从来不希望你踏入这条道路……咳咳”老人忽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老师,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沐凌赶紧搀扶着老人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紧张疑惑地看着老人。
老人并未回答,而是问起:“你可知今天钻入你体内的白色物体是什么?”
沐凌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师知道是什么?”
“那是元天珠……”老人叹息一声,说道,“你盘膝坐下,保持灵台清明,内视自己的精神领域。”
木凌有些不放心刚刚咳血的老人,“可是老师你……”
老人打断他:“我没事,刚才探查的时候被你体内元天珠自主护主所伤,吃上一条灵岳湖底的金华银鳕鱼就可以痊愈了。”老人微微低垂的眼中露出一丝狡黠,挥了挥手道:
“赶紧坐下吧,有元天珠的辅助,今日我就教你修行之法,你从今日即可踏入修行了。”
听得老人这么说,沐凌激动不已,喃喃道:
“终于……可以修行了吗!”垂在身旁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又缓缓地松开。
沐凌依言坐下,两手平放在膝上,而后深呼吸几口气,渐渐平静下来。渐渐地似乎可以看到身体里一些半透明的白色线条。
“这就是书上所说的经脉么?”沐凌有些惊异,顺着半透明的的经脉一路向着源头处探去,穿过一个个透明的膜,最终到达一个漆黑深邃的地方,只有一颗白色的珠子微微散发着光亮,从珠子上朦胧地散发出白色的雾气,然后随着经脉缓缓流向全身。
“是老师所说的元天珠?”意识缓缓靠近。
嗡……白色的元天珠猛地颤动了一下,绕着沐凌的意识飞了两圈,然后向着精神领域的深处飞去。
“这是什么意思?让我跟着它走?”沐凌迟疑着跟了上去,撞上一层灰蒙蒙的屏障。
“嘶……好疼啊!”沐凌摸了摸额头,手却是从额头穿了过去。
“额,这是我的意识体啊,但是怎么会感受到疼痛呢……”沐凌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那我怎么过去啊?咦?那颗元天珠也不见了。”慌忙往四周看了看,那白色晶莹的元天珠嗖的从远处飞了回来,它像是并没有感受到阻碍一般,径直穿过了屏障,又绕着沐凌转了几圈,似乎很是疑惑为什么沐凌没有跟过来。
“我过不去啊,那边有道屏障。”沐凌指着前方的灰蒙蒙的屏障望着元天珠,元天珠停止了旋转,凑到屏障的前面,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径直就穿过去了,然后向着沐凌晃了晃身子,接着又向前方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哎,你等等我啊,别跑啊!”木凌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不甘心自己留在这里,于是跺了跺脚,狠狠向着屏障撞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像是镜面破碎的声音,灰蒙蒙的屏障裂成了碎片,然后化成烟云,不过一会儿就完全的消散了。沐凌抚了抚额头,本来以为这次这么大力气,额头肯定痛得肿一个大包。但是这次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沐凌顿了顿,有些懵然,但看到元天珠消失的身影,以及留下的那么一丝不怎么明显的淡淡痕迹,来不及想清楚,拔腿向着元天珠消失的方向追去。
“元天珠,等等我啊。”沐凌跑了一会儿,似乎看到不远处的白色光亮清晰了些,连忙道。等好不容易追上它,这才发现好像进入了精神领域的深处,四周一片隐约的紫色的微光。
“这是哪里啊,书上不是都说的人类的精神领域的深处是深蓝或是混沌的么?”沐凌有些疑惑,但还是在元天珠的指引下飞快地向深处前行。紫色的光越来越浓郁,慢慢地前方出现一片柔和的紫色的海洋一般的莹莹光海,中间悬浮着一颗紫色透明的像是水晶的小球。
“嗯?”沐凌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被一股吸力拉扯,缓缓靠近中间的紫色透明小球,沐凌顿时惊慌失措,意识构成的有些虚幻的灵魂体挣扎着往外逃去,然而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灵魂体还是以极快的速度靠近紫色的小球。这让沐凌感到满是恐慌和害怕。
在距离紫色透明小球一尺的距离,那股奇怪的吸力忽然没有了,沐凌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然后开始细细打量眼前美丽晶莹的紫色透明小球。
正在他疑惑思索的时候,远处的元天珠突然动了,笔直的向着紫色小球飞去,沐凌还来不及阻止,就元天珠就像是撞入水中一般,直接在一阵波纹中缓缓融入到紫色小球中,紫色小球瞬间绽放出柔和闪耀的光芒。
沐凌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就看见紫色的小球似乎没有那么透明了,四周盈满了白色的精纯元气,衬托得小球更富有灵气,沐凌于是凑近了些许观察。
正看得仔细入神,突然,小球朝着沐凌的脑袋就砸了过来,沐凌觉得脑门一疼,眼前一片紫光闪过,四周紫色的光海开始旋转起来,旋转的中心就是沐凌灵魂体的所在。而小球从沐凌的灵魂体的脑袋穿过,而后漂浮在沐凌的百会穴上方,也在缓缓旋转着,从球体漂浮而出的白色雾状精纯元气从百会穴进入沐凌灵魂体,灵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起来。
沐凌有些疑惑的甩了甩脑袋,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若隐若现,发现眼前紫色光海的异状后瞪大了眼睛,眼前缓缓浮现几个奇怪的符文。沐凌在学习的几年里特别研究过人界也就是灵元界的文字,却从未在灵元界的历史文字中看到过这样的文字,但是他却奇迹般地看懂了。
“鸿蒙蕴道经?”沐凌瞪大了眼睛,“这是那紫色小球里的东西么?可是为什么会在我的精神领域深处,嗯?”沐凌这才看到从头顶漂浮到眼前的紫色小球。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