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Ko,醒醒。”
我意识渐渐恢复,当我微微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而这张脸上的那张嘴,正快速的靠过来。
我瞬间清醒,一把推开斯蒂文,一口池水吐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
我用力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周围站了一圈人,斯蒂文、Mia、还有小区物业的人。
“那贱人呢?快,快报警。”
我反应过来立马吼道。
周围的人疑惑的看着我。
“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说话的是物业。
“快,快报警,有人要淹死我。”
“这位先生,我看还是带你朋友去医院看看吧。”
“ko,你没事吧,哪有人要淹死你,刚才物业已经看过监控,是你躺着睡着了,不小心滑进池子,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病,那么浅的池子划进去居然一动不动,也不挣扎一下。要不是我回来的早,见你家没人,估摸着你小子肯定在这里,才上来看看,还好来得及,否则真要送走你了。”
我一愣,难道是幻觉,这时瞬间一阵头晕脑胀,眼睛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候发现已经躺在床上,熟悉的屋顶,熟悉的墙,正是我住的公寓。而此刻旁边躺着一个人,正是一只脚搭在我肚子上的斯蒂文,他正打着鼾。
我揉了揉脑袋,那股眩晕感已经消失,只是有点虚弱,我推开那只毛腿,下床打开厨房的门倒了杯水。
回忆之前那相当真实的一幕,在结合斯蒂文的描述,难道我真的出现了幻觉?喝光杯子中的水,顺手捡起被斯蒂文仍在垃圾桶旁的茉莉花环,重新挂回墙上。
“起来了,斯蒂文,回你自己房睡去。”
我拖着对方的一只脚说道。
“呃呃呃~”
正睡的鼾的斯蒂文被我摇醒。
“回你自己房睡去。”
我嫌弃道。
不是我薄情,是他抽烟喝酒嘴里那股味,我实在受不了,当然我要说明一下,我是不抽烟的。
苏醒的斯蒂文恼火道:
“fk,我说兄弟,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对我?”
我听后语气软了下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道。
“呵呵,大恩不言谢,我是担心你的小女朋友,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不好吧。”
斯蒂文则是躺了回去,说道:
“我让她回去了。”
说着翻了个身,继续呼了起来,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看着对方的赖皮样,我也是毫无办法,谁让他真的是救了我一命呢。床就让你了,我躺在沙发上,无力的睡去。
第二天等我醒来,斯蒂文已经不见人影,应该是回自己公寓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扭了几下,沙发是真不能睡,我这老腰。
差点溺死的这件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去了,没办法,在水位不过膝盖的按摩池里溺死,这说出去,岂不是要把人笑死。
可好死不死,这成为了斯蒂文每次见到我时,都要取笑我的素材,尤其是喝酒时,总会和别人调侃我,我是恨得牙痒痒。
“好了,闭嘴,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在那调侃我。”
我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
没错,此刻我们正在一起泡吧,除了斯蒂文之外,还有那位黑珍珠Mia。
我即郁闷又鄙夷,前者是Mia,她也是目击者之一,比起别人听斯蒂文诉说,在她眼里画面更真切,尤其是斯蒂文帮我做人工呼吸的那一幕,看她那憋着的笑容就知道。至于鄙夷,就是斯蒂文这货,对他的德行我自认为最了解不过,同一个女朋友绝对不会超一周。可现在都特么三周了,这两人还腻歪在一起,难道转性了?
我也问过他一次,得到的回答是“你懂个得儿。”当时我就满头黑线,真不知道他是从我国哪个视频里学来的。
“Ko,明天澜岛上有满月part,一起去吧,听说有很多妹子,说不定有一场美好的邂逅呢。”
斯蒂文茗了一口烈酒说道。
“不去,疫情那么严重,不想去凑热闹。”
我扫了一眼没几个人的酒吧道。
“我可是订了两间房,没法退。要不你把房费还我,3000铢,谢谢。”
斯蒂文毫不客气的伸出了手。
我一瞪眼,3000铢,那可是不小的一笔费用,按一天250铢左右的伙食费来算,我能过十来天了。
见我不说话,斯蒂文收回手笑到:“明天下午4:00码头见。来干杯。”
没办法,我穷,既然他请客,那就去吧,至于什么找妹子,从来没想过。
酒过三巡,在老板的不断暗示下,我们结束了酒局。
回到公寓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随手拿起挂在墙上已经风干的花环闻了一下。自从差点溺死后,身体总觉得被掏空一样,但每次闻到这股香气,精神就会好很多。
茉莉花本身就有去寒邪、助理郁的作用,再加上本地随处可见的理疗香料,自然而然的觉得这很正常。
第二天下午,我按时到了码头。走到渡口,就见到一位穿着紧身背心的老外在向我招手,我快步走了过去。
“嘿,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你请客,我为啥不来。”
“走,船已经安排好了。”
就见对方搂着Mia像一艘快艇走去。
狗大户,富二代就是不一样,几十铢的公交船不坐,包了一艘几千铢的快艇。
澜岛是这里有名的海岛,岛不大,但知名的沙滩极多,没有疫情时这里可是旅游必打卡之地,如今却是冷冷清清,要不是今天有满月part,码头也不会那么热闹,绝大部分都是去岛上参加part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