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国是一个很贫瘠的地方,一眼望去瞧不见一点儿绿色,太阳像火球一样灼烧着大地,好不容易吹来一阵风,却是热的,让人望而却步。
街上的百姓更是不好过,卖菜的蜥蜴人爷爷搭了一个简陋的白色小帐篷遮阴,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一位长着恶魔角的妇人牵着自己孩子的手在街上快步走着,为了躲避太阳光她戴了一顶白色的小帽子,帽子却很破旧,孩子也瘦瘦弱弱的,像没有吃饱饭一样有气无力地走着;有着三只眼睛的男人闭着眼睛,坐在一堆西红柿一样的果子上面冥想着,地上出现了一个浅蓝色的魔法阵,忽然一条青蛇从里面爬了出来,却爬不出魔法阵外来伤人,男人像表演某种才艺般,身子前面放了一个小铁盆,不少人往里面丢名为“莫雷”的货币,像我们的铜币一样,不过上面刻画着恶魔的身影和一双赤红色的眼睛。
锅巴看男子可怜,丢了一块黄金进去,男子瞧瞧瞥了一眼,大喜,停下来,说谢谢,然后从自己的袋子里拿出来一些橘黄色的果子给我们,锅巴笑笑收下了。
我吃着橘黄色的果子,金依说这叫黄吉,是中立国的特产,黄吉味道像香橙味巧克力一样,果肉渐渐地融化在了我的口腔之中。
不远处,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在等待着我们,她是锅巴大人的部下,特来迎接我们,青头发,湛蓝色的眼睛如宝石一般,皮肤白皙,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白色衣服,与周围的贫穷景象格格不入。
锅巴为我们介绍:“这是季月,是我忠心的部下。”
季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你们好。”
之后,我们搭上了季月的车,我没想过异世界会有车的存在,大惊,问:“季月,这车哪来的?”
“寻国的,他们科技十分发达。”季月说。
“这不是一座魔法之国吗?”我问。
季月听后笑了笑,说:“少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了,魔法和科技可以完美地共存,没有优劣之分。”
“那你认为混血子和兽人可以共存吗?”红雀儿貌似不太喜欢季月,便如此问道。
“我这不就是在当兽人的部下吗?红雀儿小姐,你也是兽人吧,你身上有一股兽人特有的味道,我闻得出来。”季月说。
“什么味道,你说说。”红雀儿叉腰了。
“汗水的味道,原始的味道,充满保护欲的味道。”季月是个过于认真严谨的女子。
“奇怪的混血子。”红雀儿望向窗外。
倒是金依跟季月话多一些,金依问:“季月姐姐,你融合了什么元素呢?”
“姐姐?”季月对于这个称呼很意外,甚至有了几分脸红,她说:“目前就融合了木元素而已,会基本的治疗和回蓝,还有一些防身的技能,不足为道。”
“哇,很全面,拜托季月姐姐你带我去一下最近的神殿,我要去强化一下技能,和学习回蓝的魔法。还有这位兄弟。”金依指了指我:“还没有学会任何元素,他想要先尝试一下木元素。”
我憨笑着点了点头,目前我还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拥有暗元素的事实。
距离暗元素失效还有20天。
“你可要想好,选择了什么样的元素就相当于选择什么样的战斗方式和生活方式,木元素擅长治疗和消耗,水元素擅长回蓝和领域战,火元素擅长进攻和强袭,土元素擅长物理抵挡和建筑魔法,金元素则擅长魔法防御和武器制造,选择了一个后面想换就很困难了。”季月说。
原来如此吗?木元素的治疗很吸引我,但我内心觉得火元素和金元素对我来说更感兴趣一些,便说:“果然还是让我考虑一下吧。”
“中立国主城有一座木系神殿,凯撒的恶魔城里有火系神殿,骑坐骑离主城有三天的距离有一座小镇,镇上有一座金系神殿,这就是中立国所有的神殿了,你可以仔细考虑。”锅巴说:“不过眼下我们都已经很累了,先去我的宅子里休息一下吧,顺便制定讨伐林飞的战略。”
“也好,先恢复体力,我们正面硬刚林飞也不是办法,林飞手下可有一整只军队。”红雀儿说。
大家都同意了,不过季月问:“高巴大人,为什么你们要讨伐林飞啊?”
“这个小女孩。”锅巴把大爪子放到金依的肩膀上:“整座村的人都被林飞灭掉了,只留下他一个。”
“中立国粮食不够吃,减少人口是很正常的事,何况林飞只有上升到了纯银的高度,才能勉强与白沁一战,战胜了我们混血子才有更多的面子。”季月是对金依和我说的。
季月说完后,锅巴和红雀儿就不开心了。
锅巴说:“我们兽人也没有抢占你们好多好不好,非正常手段减少人口正常?季月你有点儿良心好不好?”
因为是上司,季月不敢直接与之冲突,便沉默了。
红雀儿问:“季月,我们讨伐林飞的消息不要跟任何人说,行吗?”
季月点了点头,说:“好,但是我要求加薪。”
锅巴鼻子里吐出一股气,说:“可以,随你便。”但眼里净是一些不高兴的影子。
之后,我们来到了锅巴大人的宅子。很瑰丽的一座建筑,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小山坡,大约50米左右高,30米宽,50米长,容纳地下好几头大象生存。小山坡上先是雕刻了一座巨大的龙头,涂抹了浓厚的油彩,红的艳丽,蓝的深沉,黄的灿烂,与山的土色格格不入,接下来是无数个小山洞,装了透明的反光玻璃,山洞如围棋般方正地展开着,一个里面闪烁着白色的光,旁边则是黑色的,黑白相映,给人一种奇怪的欣喜感,山坡下,则种满了各种绿色的植被,锅巴还招聘了不少会降雨术的人守着它们。
“你有钱啊,锅巴。”我说。
“锅巴?”季月好奇地问,“不是高巴吗?”
“我改名了,叫锅巴,多好听对不对?”锅巴高兴地摸摸胡子。
“老板改名的手续很繁琐的,还有你的审美总是点在了奇怪的方向上。”锅巴说季月是忠心的部下,可是我很难感受到啊。随后,季月确定了锅巴是真的想改名后,便驱车先走帮锅巴办手续去了。
我问锅巴:“你为什么说季月是忠心的部下,我看她嘴巴很毒啊。”
锅巴听后,笑了,说:“小季月确确实实是忠心办事的,她说话不好听,但说的都是些实话。像我这样的企业家,身边实在需要一个肯说实话的人啊。”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理解了。
季月走之前,悄悄走到红雀儿身边,说了一句:“我听说林飞有过一个女人,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兽人女子,不会就是你吧?”“是有怎么样呢?”红雀儿说。
“他为了变强想要折断你的翅膀不是吗?再去找他不是自投罗网吗?”季月的话让我震惊了。
等等,折断翅膀?
红雀儿则笑了笑:“这次轮到我折断他的手了。”
季月没有深究,留下一句:“但愿你不只是说说而已。”便走了。
我担心地走上前,问红雀儿:“你还好吧?”
“我很好。”红雀儿大踏步地走进了锅巴的豪宅:“我们现在该想办法如何提高战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