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御让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他带着我们去了城中村的一栋小楼。
纸醉金迷的都市里的这座城中村就像是一把将人拉回现实,脏乱差破每年却都没有空出来的房,有的人拼了命的逃离这,有的人为了梦想想尽办法住进来。
“不是我说,御让啊,这真的有我们要找的那种人吗?”
“包有的,齐哥。”
人间不比地府,突然冒出个王爷之类的称呼怕是容易被当成精神病之类的,经过这几日的指导,他们终于改掉了从前的称呼。
御让应该是来过几次了,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那栋最破败的楼。说它是最破败绝没有夸大其词,相比于四周建筑,它不仅更破还更阴森。
“哪个啊?”
“三楼最右侧那个”御让边说着边带我们从楼梯口走了上去。
我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三楼,整个大门都十分的破旧,门把手上甚至已经生锈。我伸出手刚准备敲门,一阵毫无情感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不用敲门,进来吧”
头七推开了门,率先走了进去,我们剩下的几个人跟在了她后面。
房子里物件很简单,一个桌子,几把椅子,一张格格不入的古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连个电视都没有,物品上除了古床积灰很严重,一看就是许久没住人了。
“你们好”
小白往后退了一小步,应该是之前环视一圈没找到魂身却又突然听到声音有点被惊吓到了。
我神色自如,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擦干净了落灰的椅子,转头看向床的角落,一个魂身正缩在那趴着。
“我可以坐吗?”
“可以的,先生”他很礼貌没有丝毫迟疑的回答了我。
我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看着躲在古床里面蜷成一团的他,多了几分好奇。
“贵姓?”
“张一泽”
“张先生怎么知道我们在门外的”我仔细摸索过,他的魂身只不过十来天,也就是他是十来天之前去世的,正常情况下这时候的鬼的五感是没那么灵敏的,但他却能清楚的认知到,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我从小不靠眼睛看这个时间”
“那是靠?”
“心。眼睛会骗我们,心不会。”
我点点头,又继续打量着他。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甚至我感觉他更用力的圈住了自己。
“你这样躺着不会不舒服吗?”
“我在和我的爱人相拥,我很幸福,也很舒服”
“爱人?”小黑疑惑的出生,正如我们所有人所见,这房间里确实没有多余的人或者魂身。
“这床是我的爱人”
“齐哥,他真的是顶尖学者?”小白倒吸一口凉气,偷偷凑到我耳边轻声的说。
“别用这种东西来衡量一个人,每个人的精神世界都不同”我顺带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不要乱讲话。
“张先生,方便给我们说一说,你的故事吗?”我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诚恳的看向他。
好一时半会,才传来一声孱弱的声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