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中国拜师传统,许刃双膝跪,磕三头,头头触地。但眼睛所见地面乃虚无空间。
就像传说中的神仙,脚下踩着空气,也可以自由走动。
出于好奇,许刃磕完头,第一句话便问:“师父,我们脚下踩的是什么?”
禾斗匕匕笑着解释:“啥也没有。”
许刃问:“那为什么不掉下去?是没有重力吗?”
禾斗匕匕摊开手,做了一个好像有超能力的动作,只见他把手掌一扬,于瞬间,脚下发生了变化。
陆地突然间就出现了。
许刃惊叫一声:“师父!你……你有法术!”
禾斗匕匕摇头,用中国的古语说:“非也,非也。这里是意识空间,所有出现的东西都是意识所为。”
许刃没明白,问:“什么意思?”
禾斗匕匕再次抬手,指向不远处,突然就在他所指的地方出现了一只斑斓大老虎。
许刃目瞪口呆,有一刻完全被吓傻了,意识过来后,掉头要跑,但被禾斗匕匕的一只大手掐了回来。
禾斗匕匕力气真大,掐许刃跟掐小鸡似的。
掐回来之后,禾斗匕匕的神情忽然异样,而且很不痛快地说:“身体确实瘦弱,身高也有点矮了。”
“你居然说我矮!我是典型的180档。”许刃瞪大眼睛,明显是在反驳禾斗匕匕的话。
禾斗匕匕脸色阴郁,并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许刃。
看了好久,看的许刃很不自在。许刃不自觉地低下头,避开他如吃人般的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禾斗匕匕这时候才想起询问许刃的姓名。
许刃低着头回答:“许刃。”
禾斗匕匕说:“许刃是个好名字,听起来很锋利。”
再锋利也唬不住大老虎,许刃现在只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他用两只眼睛颤巍巍地看向大老虎,这一看,那地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了?甚至连脚下的陆地也没了。
“咦!师父,大老虎呢?”许刃奇问。
禾斗匕匕拍拍许刃的脑袋,叹口气说:“徒儿,你的慧根也不好,刚才为师不是说过吗?这里是意识空间,所有看到的东西都是意识所为。”
许刃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间开窍了,他大叫一声:“师父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想什么,空间里就会出现什么吗?”
禾斗匕匕点头说:“是的,徒儿。”
“啊!”许刃惊讶之下,有些兴奋,立马闭上眼睛想了一个暗恋的女生。但睁开眼睛之后,他失望透顶。
“师父,你骗人,我刚才想了可是空间里并未出现。”
禾斗匕匕嗤笑道:“徒儿,想多了,这里是为师的意识空间,只有为师才可以想什么来什么。至于你嘛,要等你死后去到属于你的意识空间里,你才可以想什么来什么。”
“这样啊!我终于明白了。”许刃说。
“哎……”禾斗匕匕长叹一口气,说道:“用你们中国人的说法,你的骨骼不好,慧根也不好。要想得到我的传承,则需要花费我更多的精力。”
许刃遭到禾斗匕匕的嫌弃,自然不悦,马上说道:“我不喜欢打篮球,我喜欢打乒乓球,要不你教我打乒乓球。”
很明显,这么说,就是要气一气禾斗匕匕。
禾斗匕匕果然也生气了,怒吼地叫道:“现在我是你的师父,我让你学什么你就要学什么,别跟师父顶嘴,否则为师可不客气了。”
禾斗匕匕握紧拳头,表现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许刃噤若寒蝉。
接下来,禾斗匕匕利用意识营造了周边环境。他把自己的意识空间打造成一个炼丹房。
在炼丹房里放着一鼎硕大的炼丹炉,周边是堆成小山的炼丹草药。
二人进来时,炼丹炉的炉火正旺盛,里面冒着煮沸了的热气。禾斗匕匕双手一抬。两边堆积的草药如生了翅膀,一股脑地涌入了炼丹炉里。
许刃好奇,问:“师父,这是干什么?”
禾斗匕匕说:“先给你炼出一颗魔丹。”
许刃诧异:“魔丹?不,师父,你炼个仙丹才好,何必炼魔丹?”
禾斗匕匕说:“徒儿啊,你不适合吃仙丹,魔丹才适合你。”
许刃慌了:“谁……谁说我不适合吃仙丹?你先让我吃一颗试试。”
禾斗匕匕说:“仙丹是针对五绝中神的体质,而你没有神的体质,所以我打算让你成魔。”
“魔……”许刃惊恐至极,嚎叫道:“不,师父,我不要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是一个好人,千真万确的好人。求求你,放过我吧。”
由于害怕,许刃浑身打颤,此刻真想掉头就逃,可是双腿不听使唤。
禾斗匕匕斜眼看了许刃一眼,非常鄙视地说:“看你那个熊样,太没出息了。为师让你成魔,又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是五绝之中的魔。”
许刃问:“什么意思?”
禾斗匕匕解释说:“五绝是篮球界五个位置上的至高者,分别以魔神皇佛鲨命名。具体的意思是,魔是一号位,打控球后卫;神是二号位,打得分后卫;皇是三号位,打小前锋;佛是四号位,打大前锋;鲨是五号位,打中锋。五人号称五绝,而你身高180,不适合成神,更适合成魔。”
许刃似懂非懂,但总归知道成魔并非是杀人不眨眼了。
“师父,你是神还是魔。”许刃随口问了一声。
禾斗匕匕撅着嘴巴一副傲气十足地说:“为师当然是神。”
许刃又问:“神厉害还是魔厉害,噢,不对,五绝中的魔神皇佛鲨哪个更厉害?”
禾斗匕匕说:“不存在哪个更厉害,每一个位置的作用都不一样,就像360行,每一行都不能缺少。”
许刃忽然拍着脑袋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就是五绝。魔是东邪还是西毒?”
禾斗匕匕呲着大白牙,恼羞成怒,暴吼:“你这熊孩子,不但骨骼慧根不行,就连脑瓜子也是缺根弦。”
许刃一脸无辜。
稍后,魔丹被炼出来。
许刃看到后,想死的心都有,什么魔丹,不过是一只黑不溜秋的大蜘蛛。
禾斗匕匕笑着解释说:“看上去是蜘蛛,其实吧,它不是一只普通的大蜘蛛,它是魔蛛,只要吃了它,你就会拥有一双魔手。”
许刃拒绝说:“我不要,除非我死,就算死我也不吃蜘蛛。”
禾斗匕匕说:“这由不得你。”
说完,大手一挥,直接把魔蜘蛛塞进了许刃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