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意识空间,看见禾斗匕匕行为怪异。他面朝白色空间,用一支很粗的毛笔,站在那儿不停地画。
许刃大为疑惑,便走上前去,仔细地观察一会,却始终没有看出什么,于是就疑问:“师父,你这是作甚?”
“作画。”禾斗匕匕答。
许刃又奇道:“画的什么呀?”
禾斗匕匕答:“篮球场。”
许刃惊讶:“师父,你画它做什么?直接秒变一个不就得了。”
禾斗匕匕说:“秒变一个多没劲,不如画一个更有意义。”
许刃叹口气,说:“师父啊,你真是闲得蛋疼。”
禾斗匕匕笑了,“徒弟啊,人死了总要干点什么吧!”
许刃大眼瞪小眼,有点儿眩晕。
“师父,别画了,教点什么吧!师娘还等着我去保护呢。”
禾斗匕匕说:“稍等片刻,最后一笔。”只见他提笔挥舞,在空中画了一个圈,紧接着大叫一声:“大功告成!”
于是波澜壮阔的一幕出现了,白色空间瞬间变成了巨大球馆。中央是篮球场,四周是三层看台,密密麻麻的座位,绝对能容下上万人。
球馆里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许刃和禾斗匕匕。禾斗匕匕看起来十分激动,不停地为自己鼓掌,“徒弟,我画的怎么样?像不像斯台普斯球场。”
“啥?”许刃没听过球场的名字,“什么球场?”
禾斗匕匕重复道:“斯台普斯,美国洛杉矶最大的球场,也是湖人队的主场。”
许刃直摇头,说:“没听过,也不关注。”
禾斗匕匕敲了敲许刃的头,颇为不满地说:“徒弟,将来你是要打NBA的,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这样是不行滴。为师有个想法,就是不定时地对你进行考核,考核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考核篮球基本功,第二部分考核篮球对抗性,第三部分考核笔试。”
听见笔试二字,犹如被当头一棒,许刃惊呼:“还有笔试?”
禾斗匕匕解释说:“笔试考的是对现在篮球的认知度,比如世界篮球有哪些联赛,各联赛的赛制规则是什么?……等等。”
许刃抱着头,蹲了下去,“师父,我太难了。”
禾斗匕匕没有在意,而是突然变出一只篮球,运着篮球朝另一边的篮筐跑去。
许刃听见了篮球击地的声音,于是站起身来,朝禾斗匕匕看去。
只见禾斗匕匕的身形犹如鬼魅,忽左忽右,忽隐忽现,从中线到三分线弧顶,从三分线弧顶绕到三分底线,从底线位置,一个转身运球,再接一个三步篮,上篮时高高跃起,突然身体在空中360度旋转,旋转过后,直接大力灌篮。
“我天!”许刃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呼,惊呼完,心里热血澎湃,他期待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像禾斗匕匕那般如天神下凡。
“师父,我受不了了,我要快点学,师父,你快点教我呀!我要扣篮,我要无所无能。”许刃一边叫喊,一边朝禾斗匕匕生扑过去。
禾斗匕匕急忙闪身,躲过了许刃的冲刺,并让许刃惯性地冲到了球场边的观众席上。
禾斗匕匕说:“徒弟,不要激动,要慢慢来。”
许刃红着眼睛说:“师父,我想速成。”
禾斗匕匕愤怒地瞪大眼睛,“畜生,休得猖狂,知道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
许刃摇头说:“天还没亮吧。”
禾斗匕匕解释:“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天空依然黑暗,人们都在熟睡,可是有个人却已经来到了球场,他开始汗流浃背的练习篮球。”
许刃领悟道:“原来这句话是闻鸡起舞的意思啊!师父,你是要告诉徒儿,打篮球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刻苦修炼,绝不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吗?”
禾斗匕匕点点头说:“是的,徒弟。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为师今天先教你运球过人的本领。”
许刃受了教训后,不再浮躁,而是沉下心来,认真地领会着运球过人的招式。
第一招是体前变向。
禾斗匕匕示意许刃上前防守。许刃便毫不客气地走了上去,忽然想到大猩猩的姿势,于是他弯下腰,双手拍打着地面,龇牙咧嘴地说:“酷吧!”
禾斗匕匕一愣,这姿势好像在哪里见过。“噢,想起来了,当年23号小詹防守24号老科时,小詹就是用了这个搞笑的姿势。”
禾斗匕匕不由得笑了,“准备好了吗?”
许刃说:“来吧!师父。”
禾斗匕匕右手运球,朝前迈出一小步。许刃集中注意力,目不转睛。
忽然,禾斗匕匕猛地一拉球,篮球如一道闪电,倏地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禾斗匕匕的身体并没有动,“徒弟,盯好了。”
许刃皱起了眉头,禾斗匕匕的拉球太快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要变向了,从左边往右边变向。”禾斗匕匕居然挑明了动作的方向。
许刃屏息凝气,打算只要禾斗匕匕的左手一动,他就伸出手去,阻断对方的变向。
可是,光速还是慢了,眼睛看见时,禾斗匕匕已经换了手,并且身体也跟着向右挪动了。
等许刃反应过来时,禾斗匕匕已经带球从右边突破,朝篮下杀入,到了篮下,一跃而起,直接一个大力灌篮。
许刃呆若木鸡,嘴里喃喃道:“这是带球过人吗?我看更像是乾坤大挪移。”
禾斗匕匕灌篮之后,便将篮球抛给许刃,说:“徒弟,看清楚了吧,我来防守,你做一个动作看看。”
许刃惊讶,连连摇头,“师父,你防守我!我哪里能过得了你?你这不是寒碜徒弟吗?”
禾斗匕匕说:“放心吧,徒弟,我只是佯装防守一下,不会真的卖力防你,只要你把这个动作做到位了就行了。”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试试看。”许刃说着,就学禾斗匕匕的样,先用右手持球,朝前迈了一小步,之后突然一拉,从右手拉到左手,身体当然也是没有完全动。
禾斗匕匕惊愕地看着许刃,不解地问:“徒弟,你干什么呢?我让你拉球变向,你怎么没动呢?”
许刃疑惑地说:“师父,刚才你示范的时候,也是这样啊。我做的不对吗?”
禾斗匕匕大为光火,用力地拍下许刃的头,说:“笨蛋,这个动作是多余的,……我刚才只是玩玩而已,是让你先做个准备。”
许刃恍然道:“哦,我明白了,直接拉球,再直接过人就行了是吧。”
“重来,重来……”禾斗匕匕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