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盾杯下半场,顽强的切尔西再次发挥了他们的铁血精神,一度连进两球将比分扳平至2比2平,进球的分别是兰帕德和卡瓦略。
此后的时间,双方再无建树。
眼看比赛就要进入点球大战,补时阶段第三分钟,鲁尼在禁区接吉格斯精准直塞,无视出击的切赫,挑射破门。
弗格森时间的经典戏码再度上演。
3比2,曼联绝杀切尔西,捧起了社区盾杯!
考虑到这一比分,可以说,霍普在上半场的助攻举足轻重!因此,庆祝仪式的时候,曼联一众老将本想要给霍普来一次香槟浴庆祝。
但霍普跑着躲开了。
赛后,记者问霍普为何不愿意被淋香槟,霍普回答道:
“因为我妈妈看到会不高兴,我爱我妈妈,就是这么简单。”
霍普在采访中如此真情流露,一方面是因为这是真心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母亲最近的情绪出现了问题。
除了没隔几天又开始了酗酒之外,霍普妈妈还不停地哭泣,甚至还有暴躁举动,霍普都不敢往家里放太多易碎物品。
经过俱乐部心理医生的检查,最终确诊严重抑郁症,同时可能还伴有其他心理疾病。这是因为霍普长时间不在家而加剧的。
考虑到情况特殊,外加英超赛季还有一周时间才正式开始,弗格森批准了霍普几天时间假期。
利用这几天时间,霍普找到了他们一家三口曾经住过的房子。
五年时间,周围的变化并不大,霍普甚至还能记得自己在哪棵树上刻过字,踢球踢碎过哪户人家的玻璃窗。
当摁响曾经熟悉的门铃,来开门的是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你好。”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小伙子?”
“呃,说来话长老奶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进去慢慢说吗?”
霍普的请求有些突兀,但老人家看到霍普的确是独自一个人之后,还是热情地将他请进了家里。
感慨万千地坐回曾经生活了十二年的房子的客厅,霍普很快便向老人家介绍清楚了自己的来意,并在最后表示,希望能够重新买下这栋房子。
老奶奶几乎从故事的一开始就在不停抹眼泪,但她还是婉拒了霍普的请求。
“我太老了,孩子,搬家这种事情,不适合我的身体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在霍普搀扶下,老奶奶带着他来到了阁楼,并且让他帮忙取下了阁楼上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上面锈迹斑斑,图样都有些看不清楚了,明显已经有了些年头。
“孩子,这里面的东西可能是你父母留下来的,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这里面是什么啊?”
霍普说着就要打开盒子,但老奶奶及时制止了他。
“我从没有看过,我老伴儿也没有,我儿子也没有,如果这不是你的东西的话,我想该让你母亲自己打开。我想这可能对她有特殊的意义。”
霍普点头称是,这时候,楼下有开门的声音,是老奶奶的儿子回来了。
“你是开车来的吗,孩子?”
“不,我还没拿到驾照呢。”
“那正好,让我儿子送你回家,你妈妈应该已经等急了。”
老奶奶的儿子叫加里·平托,也是个中年人,至今未婚,因为考虑到母亲丧偶之后独居太孤单,他便搬到了这里和母亲一起住。
在送霍普回家的路上,平托一直在和霍普热情攀谈,因为作为一名曼联球迷,他很兴奋能够亲眼见到这位未来的巨星。
闲聊中,平托突然说道:
“说来也巧,我年轻时曾经追求过一个女孩子,但是我失败了,那个女孩最后也嫁给了一个姓霍普的男人。”
“所以你才终身未娶?”
“可以这么说吧。”
“冒昧问一句,”霍普好像想到了什么,“那个女孩,不对,阿姨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奥德莉·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闻言,霍普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妈妈就叫奥德莉·简,当然,她现在是奥德莉·霍普夫人。”
“吱——”
平托一脚急刹车,将车停在了马路中央,如果不是因为路上车流量小,估计这会儿就得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了。
“她是你妈妈?!”
“是的。”
“金色长发,脸上有雀斑,脾气还不好?”
“呃,现在头发剪短了不少,最后一句大可不必提起。”
“你爸叫什么名字?”
“安东尼·霍普。”
“哦我有印象,好像他是叫安东尼还是安东什么的。草(一种植物),这世界也太小了……要不然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不行,说好了给你签名球衣的,”霍普脑袋飞速运转,“对了,叔当初和我妈关系好吗?”
“好,非常好,”平托重新启动汽车,“有一段时间我们几乎形影不离。”
“直到你表白失败?”
“我没有表白,或者说,我没有特别直白地表白。”
“那你说你追求我妈被我妈拒绝了,你怎么追求的?她怎么拒绝你的?”
“情人节那天,我送了她一盒巧克力,里面有我给她写的情诗,结果,没有得到她的回应。这之后不久,她就和那个臭……咳咳,和你爸在一起了。”
“但是我妈根本不吃巧克力哎,而且……”
“而且什么?”
“我听我爸说,好像他和我妈的定情信物就是一盒巧克力。”
霍普的笑容礼貌而又不失尴尬。
……
不多时,回到家里,妈妈又在客厅里抹着眼泪。霍普蹑手蹑脚躲避着地上的碎玻璃碴子,将带回来的铁盒给到她手里。
“你从哪里找来的?”
妈妈接过盒子,眼神里多少透露出一些喜悦,问道。
“我去以前的家里找来的,我还给你带回来一个老熟人。”
“谁?”
霍普没回答,拍拍手,平托便从门外一下跳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束刚刚在街边买的玫瑰花。
“Surbr /rise!奥德莉,还记得我吗?”
“帕克?”
妈妈一脸疑惑。
“不是。”
“霍华德?”
“不是……”
“不是,提醒你一下,你高中时候最信任的男性朋友。”
“莱利!”
“……”
平托还想继续补充定语来着,但霍普已经失去了耐心:
“平托,加里·平托。”
“噢!加里!我想死你了!”
妈妈于是迎上前去,和平托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并且很快开始了有说有笑地叙旧模式。
见此情此景,霍普知道,自己这是让平托来对了。只不过,他隐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