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玉打回来的羽毛球，正中萧恒玉的脚腕。
那一球的威力不小，除了让萧恒玉表情痛苦的发出了“厄”的一声闷哼以外，脚腕处更是青肿了一大块。
只要他脚一动，一股钻心的疼痛便会从脚底生出，瞬间蔓延至全身。
放水？
萧长玉没有对对弟弟放水，反而是动了真格。
他人见萧恒玉脸上表情痛苦，看出了一些端倪。
“萧公子怎么了？”黄池凉皱眉不解。
“刚才那一球，在落地之前击中了萧公子的脚腕，我想他现在这副样子，应该和刚才那一球有关吧。”陈默守撇嘴。
“不是吧，他们可是亲兄弟哎，作为哥哥这样对弟弟，这也太残忍了吧。”
“是呀，这样的哥哥也太狠心了吧！”
……
他人议论纷纷，各自为萧恒玉抱不平。
一旁的陆长山却是一言不发。
作为教练，作为一个历经半辈子沧桑的过来人，他默默的盯着球场，似乎明白了什么。
“恒玉，我刚才那一球怎么样？”这时萧长玉问道。
“不愧是职业羽毛球运动员，即便已经退役了，实力还是那么可怕。”拖着阑珊的步伐，萧恒玉艰难前行。
“恒玉，怎么样，你的脚没问题吧？”见萧恒玉一瘸一拐，萧长玉冷冷问道。
“没事。”牙齿一咬，萧恒玉摇头。
“恒玉，不要逞强哦，职业的赛场就是这么残酷；如果你觉得吃不消，那我劝你现在就弃权吧，后面的重击将比这一球厉害的多，你的觉悟能够承受吗？”又问了一句，萧长玉面无表情。
“哥，发球吧！”没有退让，萧恒玉握紧了球拍。
“看球！”
没有废话，萧长玉挥拍，发球。
“啪”
“呃啊！”
飞射而来的羽毛球又一次击中萧恒玉的脚腕，然后他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刚才是左脚，现在是右脚。
除了脚腕处又青肿了一大块以外，萧恒玉感受到的钻心疼痛更是刚才的两倍之多，刚才还能“呃”的一声将忍，现在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出来，除了表情扭曲以外，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片大汗。
“萧公子，不要打了，弃权吧。”
“再这样下去，萧公子你就算不被打死，也会受重伤的；打个羽毛球用不着这么拼吧，你昨天才出院，难道今天又想被送进医院了。”
……
见萧恒玉如此痛苦，青阳的其他人非但为他担心，这时更是纷纷劝他弃权。
“恒玉，听见了吗，你的那些队员都这么劝你了，我看你也没必要再坚持了，弃权吧。”
“弃权，开什么玩笑，要是我的觉悟就只有这么一点的话，那我还打什么羽毛球，继续发球吧！”忍着剧痛，握紧球拍的萧恒玉决绝怒吼。
“啪”，没有废话，萧长玉第三次发球。
这一球正中萧恒玉左腿的膝盖。
“啊！”
又是一声惨叫，萧恒玉表情扭曲，龇牙咧嘴，痛苦异常。
作为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他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狼狈过。
“现在弃权还来得及，为了那所谓的觉悟，恒玉，值得你这么拼吗？作为一个曾经的职业羽毛球运动员，我接下来的每一球都可能是致命的，你考虑清楚了？”
连续三球都没能让萧恒玉屈服，身为哥哥的萧长玉既是满意，又是为他担心。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羽毛球的征途就是这么残酷，为了试炼萧恒玉的决心，萧长玉不得不下狠手。
就好像老鹰一样。
为了能让雏鹰在天空中飞翔，只能让它去跳百米悬崖。
作为萧恒玉的哥哥，也是他羽毛球上的领路人，萧长玉只能狠下心来。
“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不会放弃的，哥，来吧！”
握拳，咬牙，萧恒玉没有屈服。
萧长玉没有废话，继续发球。
“啪”，第四球，这一球打中了萧恒玉右腿的膝盖，膝盖处的裤子一下被鲜血染红……
“啪”，第五球，这一球打中了萧恒玉左手手腕，手腕一下青肿。
“啪”，第六球，这一球打中了萧恒玉右手手腕，手腕处一下鼓起了一个包青肿的鼓包。
“啪”，第七球……
“啪”，第八球……
……
一直到第二十球的时候，萧恒玉已经遍体鳞伤，整个人无力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无以复加的痛苦蔓延、折磨他的全身，他似乎都已经站不起来了，此刻躺着，连球拍都握不住了。
“萧公子可是你弟弟啊，你也用不着这么狠吧！”愤怒的黄池凉想要冲过去，被陆长山拦住了。
其他队员虽然满脸愤慨，不过教练陆长山明显不愿让他们插手此事，所以他人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就是你的觉悟吗？”
见弟弟成了这副样子，萧长玉虽然心疼，不过，依旧是面无表情。
“啊！！！！”
一声仰天长啸，多余的话已经没有了，萧恒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再次握住了已经松开的球拍。
接着，摇摇晃晃的站起。
“觉悟这种东西，哪怕奉献出生命，我也不会后悔的！”
“奉献出生命也不会后悔吗，我这一球的目标可是你的心脏，准备好了吗！”
“来吧，哥！”
“啪”
萧长玉第二十次发球，如他所言，这一球的目标是心脏，所以不偏不倚的向萧恒玉的胸口射去。
这一球不但没有放水，而且力道更是之前那些球的十倍。
“萧公子，快闪开！”黄池凉大吼了一句。
至于其他人，握着球拍就要冲了上去。
“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谁都不准插手！”
这是，陆长山怒喝了一句。
“教练，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命令你们谁都不要插手！”
就在这说话的电光火石间，萧长玉打过来的羽毛球离着萧恒玉的胸口已不足一米的距离。
“教练，再不救场，就真的来不及了！”黄池凉又是一声大吼，羽毛球离着萧恒玉的胸口已经不足半米了。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陆长山斩钉截铁，此刻，羽毛球离着他的胸口十厘米都不到……
“这一球很可能会死的，恒玉，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吗？”
“我当然怕死，可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辜负我的觉悟，来吧！”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