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童惊恐中未定,脑中只想着那梦境之事,瞬感背后大汗淋漓,陈君琢吃力地爬到老黄牛的脊背之上,拍了拍老黄牛的屁股,直径的向家中方向走去。在路上,陈君琢的脑子怎么想都是那条抹不掉的粉色小龙,它是那样的漂亮。
老黄牛突然停了,但是陈君琢却没有感觉到,他的脑子里还是那片漆黑大道,七彩色的龙。
“小友,这里可是龙鸣村?”
一道苍老之声,陈君琢似从梦回现,陈君琢在老黄牛背上翻过身来,面前是一个从没见过的白髯老头其背后还有两个青年人,挡住了他牛的去路。
陈君琢从未见过这三人,他父亲陈闲教于他,世事险恶,不与陌生人说话,因为恶从口出。
“小孩儿,没见我师父问你呢吗?”
那其中一个青年人见陈君琢久不回声,便暴躁地喊了一声。
那白髯老头听得他徒儿对一小孩如此,便狠狠回头瞅了那青年人一眼,那青年人暗暗地低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白髯老人又转过头来,继续朝陈君琢问道:“小友,这里可有客栈居所?”
陈君琢摇摇头,反而产生疑惑,忍不住说道:“你们是哪的人,来我们村做什么?”
那老人舔了舔嘴唇,生硬地咽下了口水,身后两人皆是默不作声,那白髯老人似乎没了刚才般的慈祥,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三人不回陈君琢问题,直接径直从老黄牛旁走了过去。
“这就是爹说得寻找宝藏的人吧?”陈君琢小声嘀咕道。
白髯老头和他两个徒弟走走停停,终于在一条特别狭窄的小巷,见此处无人,三人便止住了脚步。
那两个青年人隐隐感觉他师父有些不对劲,且刚刚在身后一直看着他冷不丁的晃脑,如同遭遇雷击一样,“师,师父你是怎么了。”
那白髯老头晃了晃脑袋,双眼眼白全无尽变黑色,突然他的嘴巴变为血淋大口,一条黑色发着巨臭的舌头吐露出来,甚至舌头上沾满黏黏的唾液,他那两个青年徒弟在旁纷纷“哇”得一口吐了,那条小巷旁边的村名还以为谁家粪坑泄漏了,实在难闻。
只一会,那白髯老头恢复了原貌,那股恶臭也随之而去,他邪恶地笑着,口中不断说着:“太馋了,太馋了!”
那个牧童身上发出的香味,让白髯老头忍不住现出原貌,刚才他脑子想着宝藏可嘴角不断颤动,是他胃中的小鬼在勾着他,不过他的胃终究没挡得过你寻找宝藏的决心,要是吃了个孩子惹得一身麻烦可就得不偿失了。
“师父,弟子帮你把那小孩抓过来。”刚刚那个暴躁弟子阴笑道。
“不用了,近日这个小村落会来许多强者,甚至那些地位高高在上的龙人也会来,就不惹那些麻烦了。”白髯老头摇摇头,暗自沉吟。
两个徒弟皆面表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如他师父这般修为的角色也要隐藏实力,甚至听到了龙人。
龙鸣村铸剑炉,名为铸剑炉,实际上却是龙鸣村打造农用铁器的地方,而这个铁匠就是陈君琢的二叔陈圭。
多年前的陈圭身着白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他人给了陈圭一个绰号为“玉面郎君”。殊不知此时的陈圭已不是当年,皮肤因长时间打铁而变得黝黑,那双朗目此刻显得深沉。
“铛啷啷”的打铁声,响彻周边,陈圭用力敲打那生红的铁片,高铁好钢经千锤。
“噌”。
长剑破空,一把银白长剑直指陈圭而来,发出一声长鸣。
陈圭面不改色,依旧打铁,手中紧握大锤,瞬间仿佛无穷的力量充盈他整条手臂,右手仅随意一挥,那把银白色长剑被生生挡下插入院内空地中。
“陈圭,多年未见,是否想我这位老朋友?”
话至却不见其人,这等功力,不同一般。
“许逸,你还是这么爱装神弄鬼。”
这时,陈圭家外墙一个翩翩公子站立在上,右手做了个“回来”的手势,那插在土地上的银白长剑乖乖地回到了许逸的手上。
他们是多年的敌人,亦是多年好友,曾经还是同时拜师的师兄弟,他们争斗多年只为证明他俩人谁是最强。
“谁人能想到一个大修士的人物竟甘心隐匿在一个小村落,当年的玉面郎君现在却成了山野村夫。”许逸哈哈大笑两声,“现如今我想明白了,你也是为了宝藏。”
七年前,陈圭与许逸两人在大隋皇都战了三天三夜,那大隋便三日未上朝,那皇都之人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生怕殃及自己。
那场争斗,无人伤无人死,两人生平所学尽数使出,却依然只是打平。皇都大战之后,江湖便少了陈圭的名字,而许逸到处游荡寻找更高的功法秘籍,同陈圭一样杳无音讯。
听到宝藏二字,陈圭心想他猜的果然不错,当年无人相信的消息,今日却一批接着一批地来到这个孤僻小村庄,人性贪婪。
“许逸,你走吧,这里并没有你所说的宝藏。”
许逸扬嘴一笑,瞬步移行,空中只留一道虚影而已,刹那间,来到陈圭面前。
“你休想骗我,众人皆说龙之宝藏埋藏于此,百年之日将至,江湖之人纷纷而至,这足以说明了一切。”
陈圭默不作声,他再劝说,许逸就越觉得这事情越真实,就算宝藏真得存在,可是陈圭想问他的师弟,那么多人找寻,他就一定能得到宝藏?
惜宝不惜命!
“你无话可说了吧,我就知道你想把宝藏独吞,七年的时间,你肯定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师哥。”许逸说话变得阴柔起来,而眼神却逐渐凌厉,“宝藏在哪里?”
许逸手中长剑已经放到陈圭的肩膀,陈圭右臂大锤狠狠砸在那块将要成形的灼热铁块,没想到那铁块硬生生地被砸断,那气波把身旁的许逸轰飞出去。陈圭纹丝未动,脖子上留下一道剑印,被那长剑擦了边。
那许逸可真真得摔了一屁股墩,在地上凄惨地喊着:“陈圭,你个不要脸的,竟然来真的?”
“叔叔,我爸爸让我来拿……剑。”正在此时,陈君琢跑了出来,看到地上呆呆地坐了个人。
陈圭看见是陈君琢跑过来了,一改刚才严肃的脸面,十分高兴地放下锤子,把陈君琢抱了起来,甚至想要亲上去呢。
一个小孩,比见我这老朋友还高兴呢,叔叔?叫叔叔。许逸旋即一琢磨,再打量一下这小孩年纪,不错不错,“是陈闲家的崽子。”
许逸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灰,那地上显着十分清晰的屁股印,只叫陈君琢哈哈笑了起来。
“真是不懂礼貌,陈闲家的小崽子,叫我许叔叔。”许逸看到陈君琢,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宝藏的事情。
陈君琢看着这个陌生的白衣男子,似乎从未见过,疑惑地问道:“叔叔,这位叔叔是谁啊?”
不等陈圭说话,许逸就抢先说道:“我是你许叔叔,你可以叫我大叔叔,那你陈叔叔就是二叔叔,你不认得我啊?对了,我抱你的时候你才刚刚出生呢。你爹陈闲老弟怎么样了,还有清雪妹子都怎么样了?我真是太想他们了。”
许逸一时间说得太多,陈君琢摸摸小脑瓜,听不太懂,只感觉对他父亲母亲很是想念。
炊烟缓缓升起,陈君琢家本来就不太宽敞,现在可坐满了一屋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