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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心与魂之彀 道吾山人 6319 2024-07-07 14:02

  办公室内,两人坐在小圆桌旁。

  阿花上茶,说道:“阿大、唐先生请用茶。”

  坚大方对阿花说:“阿花,你出去吧,我跟唐先生要单独聊聊。”

  阿花说:“是的。”转身离开。

  唐麻子看着阿花出门,对坚大方说:“阿大,我想赚钱。”

  坚大方看他一本正经,说道:“我也想赚钱呀,所以咱们志同道合。”

  唐麻子说:“我是说我在公司的投资效益还好吧?”

  坚大方说:“好,好得很,你现在很缺钱用么?”

  唐麻子说:“也不算很缺钱,未雨绸缪嘛。”

  坚大方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变故了,齐显那边我也没什么消息呀。”

  唐麻子确实遇到了变故,但不能对人言,找了个幌子说:“你不是在跟他们合作,获得AI神经元的技术么?这其中只怕有风险。”

  坚大方说:“什么风险?”

  唐麻子说:“你对我参与齐显的行动了解多少?”

  坚大方说:“不了解,除了巧心告诉我的。其实,齐显也找过我,请我参与,但被我拒绝了。”

  唐麻子说:“为什么拒绝呢?”

  坚大方说:“我毕竟是个商人,玩魂界这种虚拟的游戏也就罢了。若是参与齐显的行动,恐怕要沾染血腥,太不吉利了,也不符合公司的利益。”

  唐麻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不知情,那我跟你说说吧。”

  坚大方谨慎的问:“这,能说吗?”

  唐麻子说:“与你有关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你也应该知道。”于是,将坦波尔的经历告诉坚大方,只是没提唐见愁、江琥等人的名字。

  坚大方听了唏嘘不已,说道:“好在我没有参与,想想都恐怖。还有,你说,你跟普拉姆交易的是AI神经元?”

  唐麻子说:“没错,当时,我假借了你的名义去跟普拉姆做交易,也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后来我被普拉姆抓住,又推说是受命于瞿睢,甩了锅。但不论如何,希望你原谅才是。”

  坚大方说:“原谅什么的且不说,我想知道那普拉姆死了没有?”

  唐麻子说:“现在还没有消息。”

  坚大方说:“照你的说法,看来我是高估普拉姆了。他的AI神经元项目也不过如此,至少他还需要通过交易来获得技术。”

  唐麻子说:“他研究AI神经元的目的,本不是用在飞车,又或者是普通的机器人上面,而是为了造出黑怪物。不得不说,他很疯狂。”

  坚大方说:“我想他当真获得谛听的技术,也一定会用在飞车上面,这对我们公司同样是威胁。现在他的项目灰飞烟灭,少了这个竞争者,我反而觉得有些遗憾,不知道为什么?”

  唐麻子说:“庆幸吧,你!我想知道鲍青岩给了你多少技术?”

  坚大方说:“也就是AI神经元的软件。”

  唐麻子说:“哦,这么说我跟普拉姆的交易还真像那么回事。所以,你获得的软件跟我的描述一样么?”

  坚大方摇头说:“并不一样,你想看看么?”

  唐麻子说:“当然。”

  坚大方说:“稍等,我得把阿花叫进来。”

  唐麻子睁大眼睛:“怎么,软件就用在阿花身上了?”

  坚大方说:“没有,哪能呢?我只有软件,没有硬件,也就是AI神经元的组织。我让阿花进来,是让它展示AI神经元的设计。”

  唐麻子说:“哦,是这样呀。”心想是自己急躁了些。

  坚大方又将阿花叫进来,让它显示AI神经元的软件设计。

  阿花打出投影。

  唐麻子一看,软件具象化是一个圆球,只是表面有脑回沟一样的东西,而且生发出触角,摇曳着。放大圆球,微观来看,里面有无数的细小颗粒在液体中快速游动,释放电信号,这一点和他之前看到的没有区别。代码化之后,只是0和1的数字。

  唐麻子对坚大方说:“确实不一样,给普拉姆的软件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水母,而你这个却难以形容,像人脑和外星生物的结合。”

  坚大方笑道:“人脑和外星生物的结合,嘿,这个形容恰如其分。”

  唐麻子说:“这么说来,一开始我们跟普拉姆的交易就是一个局。我怎么越来越感觉,那种水母的设计看起来就是为黑怪物设计的。”

  坚大方说:“如果我是普拉姆,肯定也会上当,太诱人了。”

  唐麻子想到什么,说道:“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牵黄侦探所老早就知道普拉姆在开发黑怪物?”

  坚大方说:“有可能,不然怎会无的放矢?我想他们的情报是从黄鸿飞那里得来的。”

  唐麻子摇了摇头,说道:“不,黄鸿飞应该不知道。”

  坚大方问:“那他们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唐麻子说:“我不知道,得去问一问。”心想:“问问大哥。”

  坚大方说:“问问也好,最好他们不要来忽悠我。”心想:“我可是花了钱的。”

  唐麻子说:“你光有这个软件也没有用呀?我看你呀铁定被他们忽悠。”心想:“AI神经元只给了一半,不是忽悠是什么?”

  坚大方说:“我当然知道,但硬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哪怕是研究资料。按齐显的说法,关系国家安全,需要各种审批,或许只能给我低技术的版本。”

  唐麻子说:“哼,你相信他?”

  坚大方说:“人心隔肚皮,当然不能全信,但眼下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唐麻子说:“除了牵黄侦探所,瞿睢的手里也有研究资料。”

  坚大方说:“那我更不敢想了,此人就是个恐怖分子。”

  唐麻子说:“谁知道呢?或许这一切都是假的,是牵黄侦探所布的局,瞿睢手里根本没有资料。”

  坚大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唐兄。”

  唐麻子看他认真的盯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坚大方说:“你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还是上过牵黄侦探所的当?”

  唐麻子说:“没有,只是怀疑。”

  坚大方心想:“原来没有,高得我都担心起来。”他现在跟牵黄侦探所毕竟是合作关系。说道:“你有怀疑精神是好的,但太疑神疑鬼了会导致自闭症,知道么?”

  唐麻子说:“嘿嘿,你还别说,我都怀疑自己有了自闭症的前期征兆。”

  坚大方看他说笑,也取笑说:“你连自己都怀疑,太可悲了。我看不用怀疑,你就是个自闭症患者。”

  唐麻子说:“那应该怎能解救呢,坚大医生?”称呼起坚大方为医生,同样是取笑。

  坚大方说:“这容易,你需要伴侣,爱情是信任的基础,同时也会让你变得开朗。”

  唐麻子说:“不跟你瞎掰了。”“咕咚,咕咚。”把茶喝完。

  坚大方问:“你这是要走了么?”

  唐麻子说:“不然呢,留下来吃饭?”

  坚大方说:“你要去找巧心的话,那我就不请你吃饭了。”

  唐麻子说:“是,我是想去找她。”

  坚大方说:“那我就不留你了。”

  唐麻子起身告辞。

  离开无隅公司,唐麻子说是想找贺兰巧心,却犹犹豫豫。

  “叮铃铃……”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到的正是贺兰巧心的声音:“阿糕,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唐麻子心想:“定是阿大通风报信。”说道:“呃,巧心,我,我是想做点准备。”

  贺兰巧心感觉好笑,又奇怪:“什么准备?”

  唐麻子说:“我出了一趟远门,脑袋里一团浆糊,竟忘了给你买礼物,实在是疏忽。”

  贺兰巧心说:“我道什么呢?礼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平安归来。”

  唐麻子说:“那,巧心,我现在就去找你,你想要什么花,我给你买。”

  贺兰巧心说:“买点天竺葵吧。”

  唐麻子说:“好的。”

  驾驶摩托去花店买了花,这才赶到贺兰巧心家里。

  进了屋,唐麻子手里捧着花,对贺兰巧心说:“巧心,这花怎么样?”

  贺兰巧心没怎么看花,却绕着唐麻子走了一圈,打量说:“阿糕,你好像变了。”

  唐麻子被她盯得有些紧张,问道:“哪里变了?”

  贺兰巧心笑道:“变硬朗了,比以前更有男子气概。”

  唐麻子松了口气,说道:“哦,是么?谢谢。”

  贺兰巧心说:“快坐吧,把花放在桌上。”

  唐麻子把花放在桌上,然后在椅子上坐下。

  贺兰巧心接着问:“想喝点什么?是龙井,还是瓜片?”

  唐麻子说道:“龙井吧。巧心,怎么,你以前不在意什么茶叶的。”

  贺兰巧心说:“我是不在意,但你有爱好嘛。”

  唐麻子说:“我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什么茶我都可以喝,白开水也行。”

  贺兰巧心泡了两杯龙井,放在桌上。然后从后边搂着唐麻子的肩膀说:“你不知道我好担心。”

  唐麻子抚摸她的手说:“巧心,不用担心我。”

  贺兰巧心说:“我看了新闻,知道坦波尔乱得很,还出现了黑怪物。我当时就想联系你,却又联系不上。”

  唐麻子说:“我当时用了别的电话,所以你联系不上。坦波尔的动静是大了一点,但所谓的黑怪物不过是徒有其表,很快就被诺亚国的武装力量平息下来。”

  贺兰巧心说:“我爸也说那不是真正的黑怪物,他说黑怪物曾经出现在洛城,他还参与过消灭黑怪物的军事行动。”

  唐麻子说:“哦,你父亲真了不起。”

  贺兰巧心松开手,端起茶杯说:“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阿大的父亲也参加了,当时他父亲是个军人。不过,他们是通过操控机器人来对付黑怪物的。因为血肉之躯不能抵挡黑怪物,就连核弹也不能消灭它们。”

  唐麻子看过资料,当然知道真正的黑怪物是多么厉害。

  他说:“我知道,所以在坦波尔,当看到黑怪物我只剩下逃跑一途。”

  贺兰巧心说:“哎呀,你瞧我,我应该说些轻松的话题才是。喝茶吧,等喝完茶,我带你看看我画的画。”

  唐麻子说:“好呀,我正想看看你的新作。”

  喝完茶,唐麻子跟她来到二楼的画室。

  只见里面摆了许多画,有的比较写实,能分辨出画的是什么。有的则光怪陆离,全然脱离现实,难以意会。还有五幅画盖着布,不知藏着什么。

  贺兰巧心走过去,将那几幅画上的布扯下来,对唐麻子说:“阿糕,你瞧瞧,看画的是什么?”

  唐麻子一看,五幅画画的是人物。只不过是抽象的,肢体只聊聊几根线条。衣着也如此,但大致能分辨出穿的是什么。面目表情倒是细致些,能透露出其神采。

  他指着一个大嘴巴、眼睛带笑、西装革履的人物,对贺兰巧心说:“这个莫非是阿大?”

  贺兰巧心说:“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唐麻子说:“他能说会道,嘴巴能不大么?再者他那笑,看似和善,却藏着精明。”

  贺兰巧心说:“这你也看得出来?”

  唐麻子笑着说:“我添油加醋而已。”

  贺兰巧心说:“那看看哪个是你?”

  唐麻子看五幅画里都是男子,除了坚大方,其余的四个实在难以辨别。

  他指着一个昂头挺胸,貌似器宇轩昂的人物,对贺兰巧心说:“是这个么?”

  贺兰巧心说:“不是,这个是我父亲。”

  唐麻子说:“啊?”又指着一个脸上棱角分明,摆出拳击架势的人,说道:“是这个?”

  贺兰巧心说:“不是,这是我表哥。”

  唐麻子又指着另一幅画,说道:“总不会是这个吧?”

  那画上的人物线条最为简洁,面目上有两撇小胡子,以此作为特点,其余的五官却虚化。一只手臂微抬,手却没有画出来。

  贺兰巧心说:“当然不是,这是我的一位叔叔。”

  就剩了最后一幅画,唐麻子看那人物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枕着头,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

  他走到那幅画的面前,弯下腰,把脸凑近用心看了看,说道:“这,这家伙是我?”

  贺兰巧心说:“是呀,不像么?”

  唐麻子说:“哪里像,我有这么懒散么?”

  贺兰巧心说:“不是懒散,而是自由。”

  唐麻子说:“那他笑什么,看上去有点贱?”

  贺兰巧心说:“不是贱,是很乐观的样子。”

  唐麻子把脸离远了再看,摇头说:“哪有?我俩的理解还真是有蛮大偏差的。”

  贺兰巧心撇撇嘴,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唐麻子怕她不高兴,说道:“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呢?虽然我觉得自己的形象应该是站着的,而不是躺着。”

  贺兰巧心说:“你躺着看上去比较温柔嘛。”

  唐麻子觉得不可思议:“是么?”

  贺兰巧心笑道:“不信,你躺着试试。”拉着唐麻子的手来到一间卧室。

  唐麻子看卧室里有一张大床,猜也猜到将会发生什么。

  他说:“巧心,这……”

  贺兰巧心说:“躺着呀。”

  唐麻子说:“真要躺着呀?”

  贺兰巧心推了他一把。

  唐麻子脱了鞋,躺在床上,说道:“我试试啊。”学着画里形象,翘起二郎腿,将双手枕着头,却笑不出来,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有些懵。

  贺兰巧心忽然扑在他身上,搂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说:“怎么样?”

  唐麻子不敢动弹,说道:“呃,巧心,我没感觉到什么自由。”

  贺兰巧心问:“有别的什么吗?”

  唐麻子感受到贺兰巧心身上的幽香,还有柔然的温暖,顿觉喉干舌燥,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有,有点发热。”

  贺兰巧心亲了一下他的脸,笑道:“那还等什么?放飞自我吧!”

  唐麻子血脉偾张,忍不住翻身将贺兰巧心压在身下。

  两人宽衣解带,一番云雨。

  “哗”,水喷洒出来。

  唐麻子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任水浇头。他一拳打在墙上,心中暗骂:“混蛋,我都做了些什么?我真是个混蛋!我,我怎么能害巧心呢?”

  贺兰巧心看唐麻子从浴室出来,穿着整整齐齐,却没有半分笑脸。

  她有些疑惑,上前问道:“阿糕,你怎么了?”

  唐麻子说:“嗯,没什么呀?”

  贺兰巧心说:“你看上去不大开心。”

  唐麻子说:“我只是有些担心。”

  贺兰巧心问道:“担心什么?”

  唐麻子遮掩说:“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男人。”

  贺兰巧心莫名其妙,以为他想太多,笑着说:“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就像平时一样,好么?”

  唐麻子点头说:“好的。”又搂着贺兰巧心的肩膀说:“巧心,我……”真想将自己的实情告诉她,但其中牵扯太多了,好矛盾。

  贺兰巧心抱着他,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能听见你的真心。”

  唐麻子皱起眉毛,眼中露出苦意,说道:“是的,我爱你!爱你每一分、每一秒。”

  贺兰巧心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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