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罗星风光原始人民淳朴,仅与相邻星有商贸航线,支柱产业、税收来源唯有农业。
自贸易联盟反叛以来,这颗地理位置偏僻的星球也提高警戒,加强军备。
......
烈日当空,道路两旁农田里果实累累的作物热的弯下腰,低着头。
一只只小昆虫在绿叶、田埂的阴凉下发出微弱嘈杂的鸣声。
这里是加里村,一座普通常见与高山为邻的村落。
农田边穿着赏金猎人衣着,带着头盔的身影笔直板正坐在低矮石墙上,任由两个8、9岁模样的小女孩围着她嬉戏打闹,一动不动。
“艾花小姐还真是沉默寡言,刀口舔血的日子最容易让人得顽疾心病,但如果是落大师出手就一定能治好她的。
你带着战友的妹妹四处流浪也不容易,就安心住下等待吧。”
安东收回目光为对面客人得茶杯添水,他是退伍老兵一身伤疾曾被落大师治愈,言谈之中对他非常尊敬信赖。
“那么,就只能多打扰几日了。”方励客气的接过茶。
“亚索你太客气了,退伍兵都是兄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乡下地方信息落后,你正好和我多唠唠战争的局势。”安东40多岁正直壮年,虽然退伍多年却仍对战争保持关注。
方励欣然道谢,等待宝拉雅娜的人追寻线索需要时间,从安东这里了解落的事迹也好。
绝地大师落上百年来一直在青云星各处游荡救助伤残老弱,践行原力,是人人敬仰品格高尚的绝地大师,受过他恩惠的更甚。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安东的肚子咕咕直叫,他不好意思的点头致歉然后走到门口大声道:“伊莎、贝拉回来做饭啦。”
正拨弄木头人艾花的小姑娘们立刻手牵手跑回来,咯咯笑声清脆如黄鹂鸟:“来了父亲。”
安东张开双臂幸福的微笑。
村口传来飞车嗡嗡声,村民的喊声由远及近:“迭戈回来了,迭戈回来了,姑娘们快行动啊。”
伊莎、贝拉也叽叽喳喳起来:“哦哦,当新娘当新娘,绝地的新娘。”
安东捧腹大笑:“迭戈是隔壁村的孩子,十六年前成为落大师的学徒,朴实热情人缘极好。
他有朝一日也会成为罗罗星的荣耀啊,姑娘们做梦都想嫁给他呢。
明天我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能知道落大师的线索。”
方励抿一口茶水:“多谢。”
翌日隔壁村。
一行人驾飞车到达时已经人山人海热闹一片,花枝招展的各族姑娘娇羞动人让人如在花丛。
“迭戈魅力不小啊,人太多我们等会再去。”
安东还未说完伊莎、贝拉就钻进人群。
方励背靠墙壁席地而坐,艾花电线杆一样杵在他身边,长长的影子变短变长从西北转到东南,天色渐暗。
一处显眼的宅院前飞车停下,不等停稳伊莎、贝拉就跑进去寻找迭戈。
安东连忙向迭戈家人致歉,显然相识已久。
“大哥哥你在哪?”伊莎、贝拉手牵手在屋中寻找。
一个蓝发提列克女孩拐进另一条走廊,伊莎好奇扭头看到了她赤裸的背影。
房间里面容俊朗、温润如玉的迭戈坐在床上,脸上淡淡笑容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
两个小姑娘害羞的站在门口。
“你们长大了呀,到哥哥身边来。”迭戈拍拍柔软的床被微微一笑:“来。”
伊莎犹豫,贝拉洋溢着单纯笑容挣脱她的手,来到迭戈面前顺从的被牵起双手。
他翻动她手腕上粗糙的手链。
“是哥哥给我的呢。”
他会心一笑,手指拉开拘束的脖领咽下口水,掌心再次拂过床单:“来贝拉,我想和你做个游戏。”
当啷,花瓶摔碎在地板上,伊莎惊慌,她一把抓住贝拉拽着她逃跑。
迭戈静静看着缓缓起身。
门外安东正与迭戈的家人畅谈,两个女儿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伊莎哭哭啼啼的抱住他。
“怎么回事?”安东茫然,迭戈的家人面色难看。
迭戈出现依旧亲切:“贝拉来和哥哥做游戏啊。”
安东错愕,他猛然注意到了迭戈敞开的衣襟,眼中怒火渐起,游戏?你怎么能!
他愤怒冲过去却被一脚踹回,鲜血咳了一地。
“安东叔叔为什么要动怒。”迭戈微笑的面孔多了莫名的威严和隔阂,他头一偏看向方励:“原力敏感者?”
迭戈一步一步接近。
伊莎、贝拉躲在安东身后嘤嘤哭泣。
安东痛苦哀嚎:“你是绝地啊。”正义的绝地,热情的邻家小伙子,怎么会这样?
单薄的话语无法阻挡接近的步伐,他祈求的目光看向迭戈的家人,他们抱在一起啜泣。
他绝望的对上方励的眼睛。
迭戈居高临下看着安东:“大叔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绝地,我保证。”
他牵住贝拉瑟瑟发抖的小手,另一手伸向伊莎,却听见方励的声音响起。
“其实人跟树一样,越是向往高处的阳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勿纵情欲,沉静明意,你背叛了绝地信条。”
戏谑的言语让迭戈眼珠瞪大骤然转头,黑影闪过脖颈一痛,他一头栽倒。
安东惊诧至极,迭戈一脚踹飞他让他深知了实力的差距,但现在他却被借宿的佣兵一掌打倒,亚索真的只是个是赏金猎人吗?
原理敏感者?难道......
“您,您如此谦逊一定是位真正的绝地大师。”安东激动起来一愣又恢复如常,他看到黄色的眼眸一瞬即逝。
方励敏锐的察觉,语带深意:“绝地不一定都是好人。”
迭戈身边家人们撕心裂肺的哭号,他奄奄一息。
“伊莎、贝拉,大叔带你们回家,今天只是做了个噩梦哟,睡一觉就没事了。”
方励抱起小女孩,安东启动飞车。
艾花目送他们离开,转身拉上宅院大门,哭号声很快寂静。
......
夜深,安东身缠腰带望着窗外的明月眼中尽是挣扎,他抿嘴低头右拳胸口一捶,再抬头眼神已重新明亮。
他悄悄走出房间,却见门外站立一个高大的身影。
“陪女儿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走死路。”
......
......
“我们曾是战士。”
低沉的声音满是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