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我好恨啊。”伊芙琳哀哀欲绝,悔恨的巴掌掴在脸上。
......
通道的攻击突然消失,斯内克顺利落入一间房间,厚实的能量屏障后面,严正以待的BX-P机器人看到他降临,立刻收起武器,让出一条路,莫蒂坐着椅子漂进来。
“殿下......”
他刚开口就被斯内克一把掐住脖子,独眼满是凶光,面孔狰狞,他控制着自己满腔的愤怒,森冷道;“这是陷阱!你干的!”
高高在上操纵无数人命运的副议长,瞬间蝼蚁一样满脸恐惧,任他如何位高权重,处变不惊都无法避免,这是死亡的本能。
他清楚感知到对方要把他生吞活剥,碎尸万段。
“我...没...有。”胆颤求饶的几个字,艰难的爬出喉咙,哀鸣祈求。
斯内克不语,那双黄赤眸子越发冰冷。
......
小行星带边缘,伯恩斯控制飞船完成跃迁,却忍不住一再回头,简陋的维生设备里瓦伦丁奄奄一息,塔里克徒劳灌输原力,口中呢喃,活下去活下去。
阿加拉束手无策,在干着急。
“一位绝地大师要陨落了吗。”伯恩斯失语,绝地大师啊,她曾经做梦都不敢妄想见到、无比仰望的伟大存在,就要在自己面前死去了吗?
“不,他不能死,也不会死。”塔里克道,他掏出通讯器拨通格鲁斯大师,快速阐明情况,挂断,他眼中希望重燃。
“改变航向,去罗罗星。”
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去,伯恩斯手忙脚乱重新设定目标地。
什么,你说什么?塔里克突然注意到瓦伦丁的嘴唇微微动弹,连忙附耳过去,那个...女孩...我想见她。
瓦伦丁黯淡的眼神中,正是驾驶座上伯恩斯的背影。
......
加里村,正午炎热,虫子嘶鸣叫的人心烦,艾花坐在石墙上,一动不动。
阴凉处,一大两小三个身影并排而坐,看着石墙上那个孤独的背影。
“大叔,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他。”贝拉双手托腮道,伊莎也是同样的姿势,眼中尽是期盼。
方励默不作声,微笑着抚摸小女孩头顶。
嘀嘀~鸣号声远远响起,一辆飞车快速行进,扬起的尘土将艾花包围,她依旧木讷坐着。
飞车停稳,全身包裹严实看不清面目的男子跳下来,两个小女孩已经奔了过去,天真烂漫的叫嚷,爸爸,爸爸。
安东扯掉面巾,抱起两个日思夜想的宝贝,激动的亲亲这个亲亲那个。好痒,小丫头们叽叽喳喳,俏笑着躲避胡茬,父女情深天伦之乐,让人羡慕。
咳,一声轻咳入耳,安东突然全身僵住,放下两个女儿,取出礼物打发她们一边去玩,拘谨的来到方励面前,小心翼翼说道。
“非常抱歉大人,我跑了十多座城市,始终没有落大师的踪迹。”
“这是你的借口吗。”
平静的声音让安东惊恐万分,嗓音颤抖,生怕那个可怕的结果下一刻就降临。
“我联系了许多战友,一有消息就立刻过去确认,一定会找到落大师的,请您...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杀......”
学徒死了,难道那位大师无动于衷?还是说消息没传出去?有人不好好干活啊,方励不悦,一声闷哼,安东吓的瘫倒在地。
“我很像刽子手,滥杀无辜吗。那两个孩子很可爱,我想,她们有必要离开罗罗,见识星辰大海,享受更好的生活和教育。”
不,不,她们是我生命的一切,不能被夺走啊,安东跪爬道方励脚边,卑微祈求。小女孩们早跑到艾花身边,向她炫耀父亲的礼物,丝毫没注意到身后。
“我不是人渣,你也一起去,你觉得共和国虚假的和平还能持续多久,趁早走吧,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孩子,生活会很幸福。”方励轻轻抽腿离开。
安东愣愣不动,目光迷离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嘀嘀,手腕通讯器响动,一道信息出现“落大师正在返回居所。”
惊喜,他连滚带爬跑向方励。
......
劳伦小镇,一座再平常不过的小镇,没有丝毫特产,唯一值得被称道的,便是在小镇任何一处,抬头就能望到连绵的雄伟雪山,皑皑白色,雄伟壮丽,洗涤心灵。
这座雪山海拔极高,崎岖险峻,落大师的居所就隐藏在某处。
打发掉安东,为了不打草惊蛇,方励独自在山间行进,没有目标没有具体地点,漫无目的。
一天。
两天。
他跨过潺潺小溪,攀上陡峭悬崖,深入山洞,一无所获,当他再次登上山巅,某处群山中,一艘货运飞船离开的身影,映入眼帘。
找到了?
他裹紧登山装,朝那里前进......数小时后,他爬过山梁,一座道场映入眼中,藏于白雪之中,出尘于世。
......
木制大殿正中,一只蒲团孤零零摆放,边上香炉青烟袅袅,禅意浓浓,是个修心养性的好地方。
“伤势太重,就算塔里克大师找来设备也无济于事了。”白衣白发的落大师道,他连续3天全力施救,却没有取得丁点成效。
瓦伦丁大师的死亡已经无法逆转,他的恢复原力仅仅是在拖延那一刻的到来。
阿加拉、伯恩斯默默跪坐一边,气氛压抑,所有人都在期盼奇迹。
反倒是瓦伦丁一脸平静面对死亡,坦然道:“不要悲伤,学会接受吧,我们虽是绝地却不过是这宇宙的一粒尘埃,平凡,不完美,纵然为绝地,我们也必须明白,死亡终究是归宿。
我们因原力相聚,却因信条而伟大,坚守信条,守护人民。”
这位一生践行信条的绝地,把他宝贵的精神财富毫无保留的诉说布道,三名绝地无声悲泣。
“卡米拉...那个孩子要...救世主...努力啊。”
瓦伦丁枯槁的手臂伸向伯恩斯,被她牢牢抓住。
伯恩斯痛哭流涕道:“我会告诉她的,她是个努力的孩子,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就在气氛悲伤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生离死别吗,我好像来的不是时候,但又好像恰逢其时啊。”
方励站在大殿门口,身子挡住了光亮,长长的影子像一条诡秘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