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和安琪尔在霸主帝国遗迹大干特干的时候,zy0716星系的其他地方,走就乱成了一团糟。
那些贸然进入污染区的舰船,几乎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全都有去无回。
纳米机械的腐蚀能力远超所有人的想象,而且这些灰潮云似乎还有一些组织智能,居然会聚合成各种奇葩的装置来对付外来舰只。
像之前那支船队遇到的,能够聚合成电磁炮和炮弹的纳米机械,这样的作战方式真是闻所未闻。
至少有十几支船队就是因为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过于轻视了纳米机械,在第一轮接触下就灰飞烟灭了。
第一波出去搜寻重鎶矿石的船队几乎全军覆没,其他舰船见到他们的下场,总算是愿意小心行事了。
数百艘舰船组成浩大的阵型,开始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想要摧毁航线上的所有纳米机械,清理出安全路线。
这个想法当然很不错,大量扫描仪组网之后,整片区域是分毫毕现,任何纳米机械都无法逃出船队的眼睛。
船队的远程武器虽然无法有效消灭纳米机械,不过他们使用的是推离和驱逐的策略,起到的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就这样,船队浩浩荡荡的一路清理到了第二行星矿区,然而很快,他们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之前从生死线上逃回来的那艘“狐獴”型护卫舰,到现在才察觉到自己飞船的装甲出现了松脱的迹象。
船上人员出舱维护的时候,开始还以为只是船只检修的时候遗漏了而已,根本没往纳米污染方向去想。
而潜伏在他们船上的纳米机械,像是一群非常老道的特战队员,开始逐步侵袭这艘船的内部系统。
等到船上人员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整艘“狐獴”护卫舰仿佛变成了一个蚁窝,里面所有物件都被纳米机械所吞噬,并且转化为它们的新伙伴。
这些纳米机械仿佛拥有智力一样,分工合作,将整艘船都据为己有。
然后,它们便潜伏在其中,等待着一个行动的时机。
在船队进入第二行星轨道的时候,之前被他们驱散的纳米机械云像是忽然被激活了一样,无数灰色的雾气如潮水般朝他们包围了过来。
灰潮云这样攻守有据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想到,这些家伙很可能是高度组织化的团体,眼看着整个船队都陷入包围圈,不少船只都不战自乱了。
船队的总指挥也算是个人物,立刻下达了阵线紧缩的命令,同时让所有舰只集中火力,想要打出一个突破口。
数百艘船只的火力还是非常可观的,他们很快就压制住了灰潮云的攻势,然而就在大家准备有序撤离的时候,船队内部的雷引爆了。
那艘被感染的“狐獴”护卫舰,忽然开始无差别的攻击周围友军,大家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整艘船就被从内引爆了。
攻击和爆炸都是小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混乱,然而随后距离“狐獴”护卫舰周围的数艘飞船都出现了被纳米机械侵蚀的情况。
这时候纳米机械繁殖起来可不像之前那样缓慢隐蔽,而是急促无比,几分钟时间,一艘护卫舰就会被啃食干净,同时化作另一团新的灰潮云。
这下整个船队都炸了锅,外部的纳米云没被击退,内部又出现了二五仔,船队顿时乱作一团。
靠近外圈的飞船都放弃了攻击,试图进入曲速飞行状态逃离,可是在他们做飞行准备的时候,全都被纳米机械缠上,死无全尸。
内部的飞船更是慌不择路,不少船只因为躲避不及,发生了严重的碰撞问题,让场面更加混乱。
战场中无比惨烈,到处都是被纳米机械啃食的四分五裂的舰船尸体,彻底陷入绝望中的飞船四处发射炮弹,很多的船只被误伤,爆炸和激光遍布着整个战场。
数百艘飞船,最后逃出来的只有十来艘,而这些幸运儿很快就成为了其他人的噩梦。
逃回第三行星轨道的飞船,顺便也就把纳米机械带回到了这里,很快这个星系的最后一片净土,也变成了灰潮肆虐的区域。
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连第三行星轨道上,也布满了灰色的纳米云。
获得了上千艘船只的补给之后,灰潮云的数量又得到了提升,整个zy0716星系,彻底沦陷了。
军方获知这个消息之后,便彻底封锁了zy0716星系,他们只在星系内留下了一个广播站,还有一支舰队守在虫洞口。
就像他们在广播中说的那样,现在zy0716星系已经被纳米机械感染,星系内的飞船也被全部放弃,任何穿过虫洞的飞船都将试做被感染状态,留守舰队会将它彻底摧毁。
刚刚从重重纳米包围中杀出来的罗伯特,听到这个信息顿时心里就凉了。
“这群家伙怎么搞的?怎么会污染扩散了?”罗伯特怒骂道:“这尼玛,我们连回去的路都被堵死了!”
安琪尔也有些着急:“能不能跟军方取得联系?我们‘白色闪电’号没有被感染,而且还带回了重鎶矿,他们不应该放弃我们的。”
罗伯特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军方已经彻底退出了zy0716星系,他们留下这段讯息的意思就是,所有船只都已经被他们放弃了,包括重鎶矿石在内。”
“他们才不会理会我们的话,所有穿越虫洞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扩散感染,军舰可不会给你开口的机会。”
安琪尔皱着眉头说:“那,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这里?用曲速飞行去隔壁星系找虫洞?”
罗伯特点开星图:“最近的恒星系离这里都有十光年,曲速飞行无法突破光速,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路上飞至少十年……”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趟冒险虽然他们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过程太过跌宕起伏了,现在面临的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