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告别了柒,转头来到学校附近的工地门口,找到了等候多时的汲……
另外一边,柒拿到了钱后,与溯道别,回到家里,她有些好奇,去旅游似乎要不了这么久。最终,她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看不起她去补习能超越溯。有了这个理由,柒收拾好了衣服,来到学校,到班里面集中,等致准备把要去补习的人带走时,柒想起来要给溯请假,于是扭扭捏捏的来到致的面前:
“致老师,那个......溯同学他说他要出去旅游......所以让我来给他请假。”
致思索了一会,问:
“他让你请多久?”
“他说一个月......”
致点了点头,让柒归队,柒见假也请到了,自己就一身轻,拿上从家里带的衣服,跟着致来到另一个学校,这个学校其实就是穿过了一条街,来到另一个学校。不过,这个学校似乎是新建起来的,周围还是建筑工地,安静下来还可以听到周围建筑工地的建筑声,就当柒为补习的环境操心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教室,她这才发现,之前的操心完全是多余的,整个教室关上门,外面再大声,教室里什么也听不到,逛完了教室,致又把她们带到了宿舍,这个宿舍靠近工地,但也全部是吸音材料做的,宿舍也是4人一间,柒打开了窗户,正要问致一些东西时,她却看见工地上一个背影,她感觉在哪里见过,但是又说不出来,只好关上窗户。
“后面的同学跟上,我们下面要去食堂!”致在走廊上大声的喊着,见人到齐了,致吆喝着叫大家跟上。带着同学们把这个学校逛完以后,时间也来到了中午,正准备吃饭,又被一起来的同班同学泠拉到了一边,柒正疑惑呢,就看见泠指着价格表:
「每餐5元,请同学们自费」
“真无语,让我们报名居然不包吃的。”
柒听到这,也没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拿了一餐,和泠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外面的太阳很大,柒吃了几口饭,记得还不错。其实,柒不挑食,只是要求一个咸淡而已,刚吃完,致就让大家在学校里随便玩,到了6点就要回去上课,柒这个时候才从泠那里了解到,因为是高强度补习,所以一天的休息时间包括睡觉,不会超过10个小时,剩下的时间就都在教室里度过。现在柒又有一些后悔了,但是一想到可以超过溯,让溯不敢在她的面前得瑟时,自己又感觉精神抖擞了。
等玞下班回家,却发现溯还没有回来,正准备打电话问问,就看见了餐桌上的一张纸条:
“妈妈,因为我们最近学习有一些紧张,我可能会很晚才会回来,记得多做一些饭。”看着溯的笔迹,玞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做饭,在太阳的热浪下,玞做好晚饭时已经满天都是汗水,汗水浸湿了玞的衣服,见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便慢慢的吃完饭,然后洗澡去了,晚上9点,玞见溯还没有回家,以为是因为学习太紧张了,便自己先睡觉了。
半夜,溯轻轻的打开了家门,带着汲进了门,两人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趴到餐桌前狼吞虎咽了起来,刚吃完,来到床前,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溯和汲有匆匆忙忙的出门,玞洗漱完,正想看看溯还在不在时,就看到了餐桌上的碗筷,玞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把碗筷收拾了一下就去上班了,就这样子过了几天。玞也只是知道,每天半夜,溯的房间门就会“吱吱”的打开,玞也只是认为,是因为学校对学生的要求高了,溯达不到,导致他现在早出晚归的学,玞同时也会每天都看见一张小纸条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像是边吃边写的一样,要么是菜差了一点盐,要么是说溯他自己明天想吃什么,玞也只是笑了笑,把纸条和碗筷收起来,上班去了。
就在这一天,玞有一些热,并没有睡着,刚好听见了家门被溯打开的声音,索性起床,刚好好几天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了,也有一些想恋,就穿好睡衣,顺着楼梯走下了楼。楼下,溯拿着碗筷正忙着吃饭,吃两口就写几个字在纸条上,玞偶然听见了厕所里细细碎碎的声音,开口问:
“你回来啦,溯。厕所里是你的同学吗?”
“额......”溯把嘴里的饭菜嚼碎,才开口说:
“我和他学习太晚了,他家刚好没有人在,我就让他来了,他叫汲,怎么了,妈妈?”
“这样啊,看得出来你们最近学习很苦嘛。”玞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水又开口问:
“你们要不要我给你们加一点菜?我怕你们两个人不够吃啊。”
“阿姨,不用了麻烦您了,您客气了,这天也晚了,您快去睡觉吧,不用管我们。”汲这个时候洗好澡出来,刚好听见玞的问话,刚好回了回去。
“那好,我就先去睡觉了,你们也快点休息。”玞听了汲的话,感觉留着这里耽误两人吃饭,借着汲的话下了台阶,回屋睡觉了。玞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细微的声音,慢慢的睡着了。
很快柒就补习了一周,因为是封闭式补习,所以所有电子产品都被补习的老师们收了,但柒似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玩那个电子产品,而且学校也是支持信件的方式与外界交流。这天下课,柒一个人走在灯光明亮的走廊上,低着头,背着书,她突然感觉自己从刚开始的听不懂,到现在的听不够,默默的在心里想:这次一定能超越溯了,看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炫耀。柒刚走到楼下,突然,一阵刺耳的救护笛响了起来,柒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见救护车,看来应该是隔壁工地出了什么事。柒也没有在意,这时,她身后的灯突然变得昏暗了起来,柒有一些诧异,但还是来到食堂吃饭。今天的饭菜很符合柒的胃口。但是,还没买到,柒就想起来了一个事情,钱好像不够下个星期的补习费了,溯说好的打钱来,她也不知道到了没有。柒正想着,刚好到柒买饭,柒刷了一下卡,看了一眼余额,明显多了1000多,看来,应该是溯打钱来了,她端着饭走到一边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而一边的工地上,笛声还在响着,不过已经越来越远了,这笛声好像在暗示柒一些事情。柒迅速的吃完饭,刚回到宿舍,笛声就听不到了,柒刚要问舍友一些事情,却发现她们都各顾各的上床睡觉了,柒只好罢休。
第二日清晨,玞像往常一样真准备收拾餐桌时,却发现,饭菜都没有被动过,她好像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打通了班主任致的电话,电话两头,两人都很懵:
“致老师,请问一下溯是不是在您的那里借宿了?”玞满怀期待的问致。
“溯不是向我请假出去旅游了吗?我还以为是你们家长知道的,他还请了一个月哩!”这句话彻底让玞死心了,她瘫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餐桌,她不知道溯去了哪里,而汲的电话她也没有刻意的留一个。
就在这时,一个未知电话打了过来,玞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滑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正是汲。汲简单的说了他们现在在哪里,就让玞快过去。挂断电话,玞站起身来,却又双腿发软,坐了下去,在内心安慰了自己要坚强,溯肯定没事后,她换上衣服和鞋子,出门打了一个的士,前往山顶的医院。路上,我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车会格外的多,玞也没有心情去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车,她在内心中不断的祈求:溯啊,你可不能出事,你出事了,你妈妈我可要怎么办啊!
车子这么多,不出意外的,堵车了,玞见一时半会顺通不了,摸出一张钱当做路费后,自己下车向医院奔去,医院里,溯还在急救室里抢救,门外的汲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了,眼球都布满了血丝,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钢管会掉下来,刚好砸到溯的头……
汲在手术室门口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一分钟,两分钟,5分钟,玞满头大汗的从楼梯口奔来,见到汲,就发疯似的抓住汲的双肩,摇着问:
“他怎么样了?快说......”
“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还要住院观察有没有诱发其他的病的迹象。”玞听到这个消息,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又拍了拍汲的肩膀,对不起道:
“对不起啊,汲同学,你一夜没合眼了吧,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有我看着。”汲听到这,来到医院的后花园里找了一个阴凉的椅子,躺在上面睡着了,玞则是进了溯的病房,看着自己的儿子头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玞满眼都是心疼,轻轻的抚摸着溯清秀的脸,想起了一些东西,又见溯一时半会醒不来,就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点排骨和萝卜,打了一个车回家给溯炖汤补身体了,但是没办法,快要到家的时候,又堵车了,玞也着急,只能下次向家走去。突然,一个带着黑色帽子的人出现在玞的面前,看见了玞,四周打量了一下,开口了:
“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可以吗?玞警官”
“你是……”
“把这个给我的儿子,就是汲,另外,我还有一个事求您,就是汲这孩子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是我17年前捡到的,不过我从他的尿不湿上知道了他的生日,1月11日。我也想过给他过一个生日,可是每次都因为一些事情耽误。所以,您可以代替我给他过一个生日吗?这里是我全部的家当,他喜欢什么,您就给他买些什么。”这个陌生人一边说,一边摸出一把皱巴巴的钱,玞一眼就看到这个人的手像干枯的树枝一样,而那些钱更是有零有整,她瞬间就知道了这位养父的苦难,忍住眼泪,点了点头。又从兜里摸出了一封信,让玞交给汲。这位‘不称职’的养父刚要离开,又被玞叫住了,他应声回头,阳光刚好透过他的帽子,照在他布满皱纹的黝黑的脸上,玞朝着他问:
“你要我怎么样给他说,说你得病死了吗?!”
“你就说我去其他地方了,不要他了。”玞点了点头,向这位‘不称职’的父亲敬了一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礼,然后目送他离开后,才移步回家。
等到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11月的天气不怎么冷,但在外面睡了一天的汲还是抽了抽鼻涕,又把身上的烂棉袄衣裹紧了一些,一个人打着哈欠回到溯的病房,刚到门口,就听见医生给玞说溯的检查结果:
“他因为脑袋的记忆区受到了重创,海马体大量死去,所以......”汲虽然隔着门,但还是听见了医生严肃的话。
“这就意味着,溯的记忆会持续消退,直到什么也不剩。”
“有办法治吗?”玞着急的问医生。
“没有办法,但是消退会有一定的时间,运气好,一两个月,运气不好,一周。”医生说完,汲就赶忙走开,医生则是开门就走了,留下伤心的玞一个人和昏迷着溯在病房里。汲靠在一边的墙上,反复的想着:假如那天我没有打电话给溯,那应该就不会有这种事了吧,都怪我,我怎么怎么傻!想完了这件事,汲反复给了自己几耳光,巴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溯的记忆,他开始懊悔,为什么那天不是他自己站在房子底下,如果说那样的话,我当场被砸死我也愿意。
病房里,溯醒了过来,看见玞,他开口:
“对不起,妈妈,让你担心了,我很好,没事的,你快去休息一会吧。”
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溯,点了点头,关上了灯,让溯再睡一会:
你身体还很弱,再睡一会吧。
此时的另一边,柒醒了,梦里,一直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