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大道,索尔画廊内。
一群穿着体面的贵族、财大气粗的暴发户共聚一堂。
轻松的音乐暂停,有人在敲响酒杯,叮咚作响。
穿着黑色传统服装的索尔·克朗站在主席台上,“女士们、先生们,下面有请我们的英雄、新锐艺术家葛兰·布劳尔上台!”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索尔的介绍让葛兰倍感压力,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演讲稿放入口袋里面,随后大步走上台。
“首先感谢在场的来宾,协助宣传本次画展的媒体,尤其是索尔·克朗先生的付出的努力,你们的关注与支持,才会有今天的画展。。。。。。”
葛兰将自己练习了多次的演讲稿背了下来,等他再次致谢的时候,现场暂停了一秒。
就在葛兰想糟糕的时候,接着台下响起了更大的掌声。
他轻飘飘地走下台,人生的第一次当众演讲啊。
“你讲得太好了!台上的你跟平时完全不一样。”利兹·布劳尔偷偷对他说。
“平时我是什么样子的?”葛兰疑惑。
“呵呵!”利兹笑了,“宅男,有点神经质。”
“那才是我的本体。”葛兰笑了。
利兹没想到哥哥对她的“负面评价”竟然不生气。
这时索尔走过来,他脸上带着踌躇满志的笑容,显得更加英俊不羁,“两位女士,我要向你们借用一下葛兰·布劳尔。”
葛兰点点头,索尔走在前面,“有几个有钱人对你的画有兴趣,我把他们介绍给你认识。”
他们来到一个贵宾室,里面坐着两位穿着传统白色服装的男女,他们神情傲居,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这是黑斯汀夫妇,他们是卡洛亚的最有眼光的收藏家。”索尔介绍。
幸亏有索尔,葛兰跟这对夫妇介绍了创作思路,夹带一些珍宝号上的见闻,打点好后,索尔又拉着他见了几位收藏家。
直到下午一点多,这场应酬才算结束,葛兰终于有一点自己的私人时间,他走到索尔的办公室窗前,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见着不同的人,说着一样的话,这种应酬真不适合他。
前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强壮的身躯,走路的姿势,防备的眼神,一看就是警察或者军人,葛兰疑惑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到索尔画廊的门口。
是安特·博林,旅行者管控中心的那位监督员,葛兰从办公室走出来。
“你好,葛兰·布劳尔!”灰色眼睛的安特笑笑,“没想到你还是一位成功的画家。”
“调查有什么消息吗?”葛兰直接问,管控中心的人不会闲着没事出现在这里。
“你是否介意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安特·博林说道。
葛兰将他带到办公室里面。
“你昨天夜里去哪里了?”安特开门见山。
“又发生什么事情啦?我昨天一天都在家里。”葛兰疑问,“我的母亲和妹妹可以作证。”
“拉里拉夫昨天夜里十点钟意外身亡了。”安特尽量显得平静。
葛兰很吃惊,拉里拉夫,珍宝号的大副,一个谨慎的男人、意外死亡?
“确定是意外死亡吗?有没有谋杀的可能?”葛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先是贝拉失踪,接着他遇到袭击,拉里拉夫意外死亡,再下去就是奥吉吗?
等等,难道这个人是专门袭击珍宝号的船员?
“从表面的证据证明是意外死亡,他在浴室里面跌倒,头埋入浴缸的水里,接着便失去了呼吸。”安特回答。
“这也太奇怪了,我上次遭遇的那阴影里面藏着东西,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说的是实话。”
上次那个东西蒙在他的脸上,然后被他吃了进去,想到这里葛兰就感到一阵恶心,幸亏他没有感到不适,也许是强大奇亚病毒将它消化了。
“这个消息我已经告知了塔坦上将。”安特继续说,“我们会针对珍宝进行一番调查,你在珍宝号有没有注意到一些异常的情况。”
葛兰想了想,他之前和奥吉谈过的事情,“困扰我的是,西德·威尔森竟然是兰特上校假扮的,这一点我无法理解。”
“这个我从拉里的报告以及上校的访谈中也听说了,西德·威尔森袭击了卡坤,然后威胁上校进入实验室,你们当时是怎么发现上校的?”
“我和奥吉听到了枪声,然后循着枪声往下,发现上校一个人倒在地上,他的面罩破损了。”葛兰说道。
“当时只有上校一个人躺在地上吗,西德呢?”
“是的,当时上校已经暴露在有毒的空气中,几乎失去了呼吸,所以我和奥吉赶紧将他抬回猎人号,换了一个完好面罩,匆忙之间,没有去寻找西德。”
“然后你们就乘坐穿梭机回去了,没有找西德?”
葛兰点点头,“上校说打中了西德的隔离服,他应该跑不掉,我们回到猎人号的时候,遭遇了大批的机器人轰炸,接着上校下令离开庇护所。”
“好的。”安特沉默了一会,葛兰的说法和之前的调报告内容一致,他站起来朝着葛兰笑笑,“祝你的画展成功!”
送走了安特,葛兰走出来,看见索尔正望着穿着黑色制服的安特走远。
“那是我的同事安特·博林,因为珍宝号的事情过来询问我的。”
索尔回过神来,他的语气夸张惊奇,“截止到下午两点,已经卖出去六幅画了,收入一共108万元。”
成绩出乎葛兰的意料,他原以为这个画展周期是一个月,能卖出去十幅,已经相当不错,这部分的钱他原先是准备拿给梅兰妮作为家用的。
“谢谢,索尔先生,这一切离不开你的努力。”葛兰真心夸奖他。
“你的新作品更受欢迎,卖出去的作品中,只有一幅是旧作品。”索尔总结。
葛兰笑笑,“还真没有想到,你更偏好那种风格?以前还是现在?”
索尔诚恳地回答,“老实说,以前的画作有点恐怖,我会欣赏,但不会挂在我家大厅上。”
才说了两句,索尔又被别人叫了过去,他像个陀螺一样周旋在那些贵族和暴发户之间。
葛兰看他乐在其中,多亏了他,不然这种场合他只会感到浑身不适应。
他到洗手间捏了捏笑得僵硬的脸,在有限的私人空间里面,突然响了滴滴的声音,提示他收到一条信息。
“兄弟,来酒吧,我们谈谈,拉里出事了。”
是奥吉·尤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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