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玉玺,是一整块翡翠打造的巨大正方形印章。
章体六寸见方,三寸见高。章体上方又是三寸有余的雕刻。
雕刻是八条盘龙拱珠,玉珠之下有一个镂空。据金弛解说,这个镂空原本应该是拴着金线流苏的三眼单耳环。
只不过环的一边缺了一块龙身,也就是旁边零落着的那一块碎玉。
原本这块碎玉应该是被纯金包裹,镶回了玉玺。可是经过高温熔蚀,那块金子已经变成了一颗金旮瘩,完全看不出原型了。
当年没有修复玉石的技术,所以金镶玉便是最好的挽回方式。但现在修玉技术几乎可以没有瑕疵。
在拍了几张记录之后,金弛便开始用快干玉胶修复玉玺。
“手别抖!别抖!”钱久金不放心地提醒此刻明显掩饰不住激动的金弛。
深呼吸了好几次,缓了情绪,金弛这才继续操作。
等待玉胶干涸之际,金弛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玉玺图册,里面有很多对于不同朝代玉玺的介绍和图集。
这本图册里的图集,本身也是价值连成的文物。
戴上真丝手套,金弛翻开了图册,从描述介绍,到古籍摘抄,到古人图册,一一对比。
“怎么样?怎么样?”钱久金急着想要知道结果。
金弛抬头,愣愣地对着钱久金点了点头--他已经讶异地说不出话来了!
失传了快一千两百年的和氏璧,那个被打造成秦始皇开国玉玺的和氏璧,居然真的就在眼前!
“哈哈哈哈!好!好啊!太好了!”钱久金满意地大笑。
“老舅打算怎么处理这和氏璧?还是像其他的宝贝一样展出一段时间就标价吗?”陆冠生翘着二郎腿问。
“不卖!绝对不卖!”钱久金一副护犊子的样,“这宝贝,可是要成为我会所的镇殿之宝的东西!我要在乾坤殿正中打造一个玉柱展台,把这宝贝永远地供起来!”
“也是!你想卖别人也买不起!”陆冠生吐槽道,“一千五百亿哦!”
“我现在没那么多现钱,要不再分点儿股份给你凑上?”钱久金和陆冠生打商量。
“康雪柯十亿就换了你5%的便宜股份,这一千多亿,你是要把乾坤送给我吗?”陆冠生对着钱久金调皮地眨眨眼。
“你小子昏头了?那十亿是买股份的钱吗?那是贷款,股份是附带的!”
康雪柯手上的5%股份,就算是分红,每年都能拿上两亿多,哪是十亿能买得到的?
那5%,市价可是五百亿啊!
“给你现金五百亿,再送你6%的股份!雪柯那里的5%你有本事自己要过来,要不过来不能怪我!”
“真会算计!抠!”陆冠生说是这么说,但他其实也没那么在意钱久金的钱。
算上每年的分红,陆冠生其实是赚了,也不差那5%。小妮子拿着高兴,就让她拿着吧!反正也不怕她叛变,把股份卖了!
毕竟陆家宝那样的混帐,陆冠生身边真不多!
钱久金也知道陆冠生是自己人。给他股份,一来是不怕他卖了,二来也是将他拉进乾坤,利益上更向着他。
乾坤好,陆冠生收益就好。依靠陆冠生的小脑瓜子盯着自己的利益,乾坤一定不会被钱宥贤玩跨!
这也是为什么陆冠生说钱久金会算计的原因。
不过就算没有这点利益,陆冠生也是一直会帮衬着钱家的。毕竟是娘家,他不守着,那是不孝是吧?
看着钱久金盯着和氏璧玉玺爱不释手,眉开眼笑,暂时忘记了乾坤那一大堆麻烦事儿,陆冠生也是欣慰的。
老舅六十出头了,本来是可以退休享福了,却还要面对乱七八糟的恶势力,陆冠生心里也是有一丝心疼的。
为了老舅后半辈子的无忧无虑,陆冠生坚定了铲除冥帝的决心。
想到钱北江这会儿差不多该完成复健了,他打算改天再去拜访一下老人家。
他知道钱北江对于冥帝的了解,不单单只是龙炀一人那么简单。
当时钱北江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不适合多用脑。后来又出了矛添入狱的事儿,之后又是算计苗栗容。
这一耽误,就过了小半年。
说到苗栗容,陆冠生还没问过他之后怎么了呢!
等到钱久金终于暂时看够了和氏璧,将其安置进金库的时候,陆冠生便跟着他回了钱宅。
“舅妈!您的宝贝外甥过来听您聊八卦啦!有什么好吃的招待招待我呀?”陆冠生进门看见钱夫人,就勾上了钱夫人的手臂。
“有啊!有啊!”钱夫人乐呵呵地领着陆冠生去了餐厅,“知道你今天会来,我让厨房做了烟熏烧鹅!还有你最爱的炭火牛排,还在火堆里埋着呢!”
“埋土豆了吗?”陆冠生朝花园里的炭火窑里望去。
“埋了埋了!还埋了大葱,整根的那种!”钱夫人笑眯眯地说。
“哎哟!还是舅妈对我最好了!”陆冠生这马屁拍的!
瞪了一眼陆冠生这马屁精,钱久金回房洗漱去了。换了一身舒服的衣服再回来,他俩已经在摆满美食的餐桌前等了。
等舅妈支走了佣人们,陆冠生这才开问:“舅妈,赶快说说苗栗容的八卦吧!”
“好嘞!好嘞!”钱夫人也是憋了好多天了,终于能够一吐为快。
自苗栗容为了那十亿资金抵押了股份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星期了!
这两个多星期,每天都有让人乍舌的新变故。
先是苗栗容的地产公司出了税收纰漏,被查了个底朝天。为了避免牢狱之灾,他还了偷漏的税款和罚款不算,还为自己支付了不菲的律师费。
这么一闹,他这个本来隐瞒的私人财产,就曝光了!
本以为女儿和老婆会闹,结果人家小女儿是闹了,可大女儿就是一脸鄙夷,鸟都不鸟他!
心生疑惑,他便查了查,才知道这公司出事儿,全都是他大女儿的手笔!
知道是女儿断自己的财路,他能不闹吗?
一回到家,他就拿出了当父亲的架势,晒出了手里的调查证据,质问题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这个公司的存在?你安的什么心?”苗淼气势很足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语气反问。
“我安什么心?只是赚点钱而已。”苗栗容站在茶几前,对苗淼事不关己的态度很不满意。
“乾坤给的钱那么多,不够你用吗?需要藏一个公司?”苗淼反驳。
“乾坤是有分红,但这钱被你妈管着,我用得自由吗?”苗栗容翻了个白眼,开始吐槽,“我一个男人,用点钱,还要解释用在了什么地方,烦不烦?只想有点自由罢了!”
“自由用钱?哼!自由地用到什么地方?”
“你怎么跟你妈一个样?钱是我赚的,我用点钱在哪儿,要跟你打报告?”苗栗容指着苗淼,“你算计谁不好,非要算计自家人,你到底怎么想的?”
“你还知道我们是一家人?”苗淼眼神轻蔑。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们不是一家人,还有谁是一家人?”苗栗容质问的语气又重了,“我为了这个家赚钱,好吃好喝好用拉扯你到那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真是为了这个家?”苗淼冷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我亏欠你了?”苗栗容有些不耐烦,“真是只白眼狼!”
“我是白眼狼,所以你就另立门户?”苗淼不打算再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