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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激斗

卡瑞达的圣域 岚落菲利克斯 3514 2024-07-05 21:44

  光芒散落,场中的对峙又开始了,亚恩的消亡让天秤重新倒向了修拉与国王艾拉米尔,阿尔伯特的脸上也重新露出一丝凶狠。

  先发制人,阿尔伯特不等修拉与杰拉重整态势,踢起插在地上的剑直指自己的亲生儿子修拉。

  “休想!”一旁一直注视着阿尔伯特的国王艾拉米尔早有防备,操控着黑色的不明物体在修拉身前竖起了一道防御挡住了阿尔伯特的攻击。

  一击不成,阿尔伯特冷哼一声,手臂肌肉膨胀了近一倍,长剑上绽放出猛烈的光芒一斩而下,虚空中一道铁锤随着斩击顺势敲下,只一击就击碎了令雷欧头疼的黑色护盾——神圣魔法审判之锤。

  护盾的破碎让艾拉米尔一下心神失守,没了护盾庇护的阿尔伯特斩向了修拉,势如破竹的一剑,来得又快又狠,修拉只得举剑防御,两剑一接触之下修拉就知道失算了,这一击并没有真的出力,而是虚砍一剑。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阿尔伯特重重的一拳就直接轰在修拉脸上,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砸在身后的杰拉上,与此同时阿尔伯特再虚空挥剑一扫,一道无形的震荡冲击准确无误的穿透修拉与杰拉的身体,强烈的震荡让修拉与杰拉胸前仿佛遭受到了一记重锤,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阿尔伯特看也不看自己的亲生儿子,转头长剑一指,一柄巨剑自虚空浮现,正是之前修拉使用的神圣之剑,只是由阿尔伯特使出,巨剑光芒更甚。巨剑轰击而出,艾拉米尔立刻竖起了三道黑色护壁立在自己身前,巨剑轻松穿透了第一道护盾,到第三道护盾前才勉强停下消散,还没等国王艾拉米尔喘息,阿尔伯特的的嘲笑声就在耳边响起:“愚蠢!”

  黑色的不明物体瞬间形成,将艾拉米尔包裹起来,一道道尖刺凸出,面对尖刺阿尔伯特根本不躲不闪,手中长剑射出精准的穿过还未成型封闭的护盾缝隙插到了艾拉米尔的肩头。只见艾拉米尔中剑的一瞬,黑色的护盾如尘土一般就瓦解崩溃了。

  看着被长剑插在肩头倒在地上的艾拉米尔,阿尔伯特一声冷哼,一脚踩在艾拉米尔的伤口处,手按在长剑上,转动长剑,嗜血般欣赏着艾拉米尔的惨叫与喷溅而出的鲜血,艾拉米尔年轻的脸上逐渐的凄惨表情,让阿尔伯特心情爽快又舒畅,“啊!我的老友,即便你现在变得年轻了,还是如废物一般倒在地上!噢,雅特丽思已经死了,似乎没有人可以挽救你了?”

  阿尔伯特继续缓缓转动着剑,脸上无比狰狞的调笑。刚开始还在惨叫的艾拉米尔在听到雅特丽思的名字时,咆哮着大吼代替了他的惨叫,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只是让阿尔伯特踩在他身上的脚更重而已。

  “啊啊啊啊!你个杂碎!不许提她的名字!!”

  “噢,居然口出污言秽语,你难道忘了?你可是伟大的王啊,你的矜持与礼仪呢?艾拉米尔,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给了你二十年,二十年,你就只是鼓捣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就像你一样,脆弱!不堪一击!”

  如果眼神能杀人,阿尔伯特可能死了无数遍,但是很可惜,艾拉米尔除了愤恨的挣扎没有任何办法,他不懂,为什么,为什么阿尔伯特可以轻易的击碎这件秘密武器,他不懂,为什么亚恩要叛变,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啊!

  “二十年前,似乎我带走雅特丽思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趴在地上吧?艾拉米尔,你真的很没用啊。”阿尔伯特闭着眼回忆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够了吧,这场闹剧,我原以为你可以带给我更多有趣的东西,呵...结束吧!”

  艾拉米尔愤恨的看着阿尔伯特,他不怕死,一点也不怕,他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阿尔伯特,哪怕死,他也不能忘记这个恨之入骨的人!

  他没死...原本应该斩下自己头颅的剑劈开了一团火球。

  雷欧。

  雷欧此时检查完修拉与杰拉的状态,拍了怕裤腿上的尘土,一如既往用他那轻浮的口气对着阿尔伯特大喊:“伯父,是不是太早了?”

  阿尔伯特眉头一皱,从很早以前他就看不懂这个少年,看似玩世不恭,浮夸下作,似乎只要是下流卑鄙的勾当套在他身上都毫无违和感,有时候却又感觉身怀大义,敢为天下先的豪迈气度。武艺战术也是毫无套路可言,可谓疯疯癫癫,此时这个人要与自己为敌,他完全不惧,他只是不懂。

  “小雷欧,只有够早,才有先机啊。”

  雷欧看着至少不会死的修拉与陷入昏迷的杰拉点了点头,慢慢朝着阿尔伯特走去:“是这个道理没错啦,就是弑君这样的事,没有目击者才好吧,我可活蹦乱跳的。”雷欧随意的挥了挥黑剑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看,是不是太早了。”

  阿尔伯特狰狞一笑:“确实!”

  随即阿尔伯特以完全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展现出的速度冲向了雷欧,只是两个呼吸间,阿尔伯特的长剑就已经接上了雷欧的黑剑。

  雷欧观战有一会了,对于阿尔伯特的实力已经有些估计了,但也没想到他身负铠甲也能保持这么快的速度,心中凛然,全心投入进了战斗。

  观战时只看阿尔伯特招式大开大合,气势力度都勇猛无比,只是几个回合下来才知道,这个人招招凶险,绝无半点多余的动作,就算是凭借过人的身法与卸力的技巧,一个不慎也是身死。面对阿尔伯特强有力的斩击,或者说锤击,也幸得这黑剑坚韧无比,几个交锋之下居然凭借薄薄的剑身抵挡了住了,换成一般的武器怕是两招就直接断裂了。

  接连的对拼,雷欧手都震得发麻,哪怕凭借自己的卸力之后,阿尔伯特的每一击都依然势大力沉,不亏是能直接击穿那黑色护盾的攻击。自己在正面对拼讨不到半点好,况且面对这种坚如铁石的家伙本来就是自己的弱项,那就只能跟他耗下去了。

  雷欧心思如电,速攻不成,慢慢开始转变战法,渐渐开始游斗起来,凭借矮小的身材与敏捷的身法竟一时间与阿尔伯特斗得不分上下。因为战法细微的转变,阿尔伯特也一时没有察觉落入了雷欧的节奏里。

  这一变化,当阿尔伯特察觉时已经错失先机,雷欧或许力度不够,但是技巧上确实纯熟无比,特别是雷欧那看似华而不实的换手剑让阿尔伯特也吃了几次苦头,看似右手剑时,左手突然一招短剑偷袭,又紧接着顺势一记魔力凝练的火球激发,一旦进入了雷欧的战斗节奏,就如同步入绵延流淌的大江大河中,自己逆流而上每一步都要经受无数次攻击的冲刷,避无可避,当你强横时,他就轻柔无力,每一击都像是打在海绵上,毫无实感,当你稍微疲态时,他又凶狠无比,若是退一步就仿佛要落入万丈深渊。

  阿尔伯特不断的思索,想要看清,看清他的动作,他的步伐,他看不懂,他真的看不懂,为什么这样的发力动作可以抵挡得住自己的全力一击,为什么这样的动作可以避得开,为什么这么花里胡哨的动作可以发出这么大的力度。征战一生,他见过许多人,有华而不实如穿花蝴蝶的般舞蹈的武者,也有使用奇奇怪怪武器的战士,刚猛无常的斗士,步步盘算的魔法师,可这些不论哪一个最终都倒在了自己的剑下,他们都有迹可循,他会因为力量不匹而害怕,会因为得手而兴奋,会因为失误惊慌,可眼前这个还算有点孽缘的少年,他什么都没有,他如死寂一般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

  “阿尔伯特,所谓的‘境界’不是专注力,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一直保持,而你的杂念太多,这样你本来应该看到的东西都会看不清。”

  阿尔伯特想起自己年少时教导自己剑术的大师说的话,他直到现在都不懂,杂念太多?那些一旦进入了爆发状态,不死不休的狂战士眼中只有敌人,他们不就是没有杂念?但是他们每一个都会倒在自己手下,他们不可能会有任何杂念,这种‘境界’要之何用,他从前对此嗤之以鼻。

  此刻阿尔伯特,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年轻的少年处于这种‘境界’。

  当然了,雷欧并没有达到那种所谓的‘境界’,他只是一心想要杀死对手,为此任何一个细节他都不会放过,过往的地狱没有杀死他,就必定会成为他的圣域,为他提供一切活下去的助力,生与死之间往往就只差那么一个细节而已。

  谁又能比一个从小就开始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家伙更懂细节呢?

  阿尔伯特败了,几十道剑伤,让他如一个血人一样躺在血泊中,他败得毫无争议,不是经验上的差距,也不是技术上的差距,而是心态,是体力,是专注,是耐心,归根结底....他羡慕,他看着同样躺在血泊中,虽身受重伤缺阴狠耻笑自己的,年轻的艾拉米尔,不管他服不服,他老了啊...

  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少年,眼神空洞,手中诡异黑剑直指自己的咽喉,没有任何犹豫,黑剑就穿透自己的咽喉,身首异处。

  本该如此。

  一声龙吼自高空传来,下一秒一头双足飞龙就击穿皇宫的屋顶,张着血盆大口,咆哮着立于雷欧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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