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长达三天的团建便不知不觉的过去了,时光易逝,众人载满心欢喜归了公司,整装待发,齐头并进新一轮的工作。
但在此团建过后,杨长琴便不知为何喜欢每天夜深人静之时独居卧室凉台观望外头风景。
总是这么千篇一律,一成不变:高楼耸立,广厦千万间,从中穿插着一些花花草草。
而姑娘也并不是闲的无聊观望风景,她乃是在……候等心爱人归家啊……
忆上次杨长琴独自寻了那少年半天,还把自己急哭了,哭得花容失色,她以为是故意为之的恶作剧,但答案是否定的。
失魂落魄的回去后,她怀揣最后一丝希望,向众闺蜜们询问少年去处,可谁知?应答的确是不认识三词。
姑娘当时并未傻急眼,也未怒吼咆哮,乃是格外镇定,眼神飘忽不定,以为这一切……乃是梦境,梦醒时分便回归正轨了。
但,究竟是自己在梦中,还是常啸哥来这……是自己的黄粱大梦呢?自己莫非是大梦初醒吗……
可当姑娘低头时,想再三确认一件定情之物时,这物完好无损,崭崭新新的,如她所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随后姑娘慰安自己,她知道常啸哥始终牵肠挂肚自己,最舍不得自己的他,应该只是有事忙去了,不久应该就会……如自己所愿回来吧。
嗯……会的。
因此姑娘便在团建回来后,行为举止都变得异常的起来,首先是行为,从之前的大大咧咧,乐观向上,变得忧心忡忡;举止更不用说……是个判若两人。
姑娘望头顶高挂明月,不由自主的迟疑片刻。见她不知意欲何为的自言自语,而且前半句极为流利,后半句磕磕巴巴的。
“独坐幽篁里,长琴复常啸。深……什么来着……深……林,对!深林人不知,明……明……呜……”
“明明你那么爱我!为什么不来见我!别躲着我好吗?常啸哥!”
“诸葛常啸!我好喜欢你啊……呜……是不是当年我不告而别,你还怀揣于心,生我气……所以才躲起来,故意……故意躲我啊!呜……”
从开始的细声细语,演变成后来愈发加重的歇斯格底的咆哮,所幸大厦有隔音系统,这才没有误人睡觉。
杨长琴故作坚强,擦去眼泪,抹去鼻涕,靠在墙上感觉凉爽之风拂面时的舒适,仲夏微风,是否可缓缓吹走心中不好的情绪?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姑娘蜷缩着身子,着实令人心疼,她记得自己曾看过一部小说,其中的男主角前两世是帝王,虐死女主,第三世就成虐他,可能这就是所谓的遭天谴吧。
但……男主前两世也并不是体无完肤的渣男,他其一世心怀天下;其一世纵然喜欢口嗨,昏庸无能,但待女主,却是真心诚意。
她想到这,心情舒畅了好几分,这一切都不会是莫名其妙,有因必有果,与其整日魂不守舍,还不如就当……常啸哥从来就未闯入过自己的世界。
可心中所思量的,未必肢体能做到,未必大脑会忘却。
次日翌日,姑娘去之前申请店领使用金,自然而然询问近期是否有人退还智能表,但却得到了否定。
待她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出店后,一位同姑娘交际不错,私聊甚好的少年冲服务员小姐姐开怀一笑,随即竖起大拇指,好似故意设计好一般。
“多谢姐姐了,我这好朋友失恋了,我知道她要来,这才被迫出此下策。”
对于此使用店,保护个人隐私是极为重要的,刘泽宇何尝又不是不知道,便趁早晨杨长琴痴傻走神时,小心翼翼掂起脚尖,当着她的面拿走了姑娘身份证,杨长琴都没有留意什么。
怪哉怪哉!魔怔一词,已经不能形容,用癫狂一词,才对。
这让刘泽宇不由自主担心,但又不能告知杨长琴全部,因他这闺密知晓后,症状估计会更加明显……
刘泽宇望杨长琴,她乘坐升降机离去的背影,不禁让他长松了一口气,能瞒一天……便是一天吧。
都说纸包不住火,可早在二十年代,便有前人实验发现,其实纸是可包笼住火焰的。
哪怕是单薄的纸,也能包容住,来势汹汹的火焰。
刘泽宇姑且装作能瞒天过海吧,随后他完善了下工作,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杨长琴独自一人步行购物城,偌大的物城,有吃有玩的地方,一应俱全。
一步登天之处,姑娘乘摩天轮俯视人间。说来好笑,游戏人间而已,每个人都活得这么匆忙,活的这么较真干嘛?
地球乃是圆型,哪怕一直往前,也终会朝花夕拾到原点。有缘终会再见,有一句俗话怎么说来着,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相见也白费。
杨长琴顿时啪啪打脸,啪啪通红,因她突然回忆起当初自己同诸葛常啸比赛坦言真心话的一桩趣事,顿时就把之前所想的不较真,抛之脑后。
见姑娘把手表中读心功能开启,便脱口而出,斩钉截铁道:“我没生常啸哥的气。”
得到了反驳:[我很生他的气。]
姑娘不屑一顾,东施效颦咧嘴战神一笑,随之继续说道:“我一个过也挺好的。”
梅开二度:[我一个过……很无聊。]
“我还有闺蜜们,还有爸爸妈妈。”
这句话是真,手表未反驳,却智能的提出了意见:[自我催眠可没用,本系统感测到主人回忆中同那人相处时,分泌出的多巴胺,乃有现在的百倍之有。]
杨长琴见一圈要没了,熟悉的感觉也就戛然而止,可谁知姑娘竟然包了十多场,势必要与手表较真。
“如果他不出来,我也可以忘了他的……”
姑娘满脸的苦涩,满心的涩味,萦绕于心,久而久之让她自己都信不过了。
“不,我忘不了他,表儿,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总是自欺欺人,之前也是,若不是常啸哥来找我,我恐怕二十年都赚不了那么多钱……”
“我当初也是欺骗自己,说上学没用,弄得自己是遍体鳞伤,不敢对父母说;无依无靠不知所措。”
“但……常啸哥他真的是尘埃中的微光,将我从无边苦海中拉回这芳草彼岸。”
[想寻找的,那便去吧,正所谓打破沙锅问到底。虽然我是人工智能,却也明白,喜欢总是莫名其妙,若一方不去争取,另一方面便会放弃。]
杨长琴在乘一圈快步下至地面,大步流星冲向外头,可还有九圈,可让老板惊慌失措,头一次见到出了钱还不坐的,真是视金如粪土?
刘泽宇随即赶来,称自己是那位小姐的朋友,便代替乘了九圈,下来后头昏眼花,呕吐连连。
“长琴姐啊……呕……下次这种擦屁股的事,我再也不干了……呕……哎……让你的钱飞了去……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