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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父亲的责任

读书缘 闻忠 2258 2024-11-12 15:53

  说起了这个张每是一个地道的贺州山里人,人长得不是很好,从小就不爱读书,几乎每次考试成绩单下来,他都会被父亲狠批一顿的,发展到后来,他干脆就不拿试卷回家,父亲追问时,他会说是老师来不及发或不用家长签字等等,后来的结果就是他只读完了小学就算“完成了学业”。在农村的孩子一定要读一个初中才行,否则他们会被父母亲看成“异样”的。

  张每刚小学毕业回到家时,他父亲张世安左看右看左想右想都觉得这孩子不行,不像个人样,不是一个正常的人,因此父亲隔三差五就找他来批评教育。张世安是村里的小干部,是一个高中生,在村里算是一个文化人,在教育孩子方面当然说词不少。

  有一天看到张每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张世安就开始教育他:“我说要你读书你就是不用心,现在好了,小学还没毕业就回家了,看你怎么在社会上混?你去哪里工作?你会做什么?人家谁要你?”

  被父亲这一阵如骂的追问后,他生气了:“读书!读书!读书有用吗?外面大把大学生还流落街头,清华大学的学生不是还卖猪肉吗?很多老板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人家照样捞大把大把的钱。研究生给小学同学打工的例子大把有人在。你想想啊,我们小学毕业就去打工,做了十几年应该有钱办工厂了吧?那些读了十几年书的研究生不就是要给我们这些小学生打工吗?他们读十几年的书有我去打十几年的工划算吗?哈哈,你看我不顺眼,我出去打工,不烦你。我还不相信了,我不读书就死了!”

  “你真的是想气死我啊!你去打工?谁要你?你会做什么?谁敢用童工?你什么时候也能给我办一座工厂啊?张每啊张每,你就剩一个大嘴巴了!”父亲张世安又连续发问了。

  “外面大把农民工不读书照样有人要!我都小学毕业了,算高水平了。行了,有人要了。我这么大的块头人家不知道我是童工的。”看到父亲的追问,张每一不做二不休顶了个够。“你不是要我发财吗?我还真要去发财,去深圳发,我去深圳打工。”

  “发财是大人的事,你这么小能发什么财啊?”听孩子提起发财的事,张世安似乎有些后悔,因为他经常在孩子面前讲如何发财的事。

  听到父子俩说起发财的事,正在厨房做菜的母亲戴菜英出来打圆场:“妈妈生你的时候你爸在外头跑活路,有时给人家起房子,有时到村头村尾卖点货,不敢落家,一心想的就是要发财。只是他生不逢时,做生意总是亏。你爸爸也就是一个打工的命。”

  “是啊,爸爸的命也是够苦的。我也去打工,我年轻有力气。我也赚点钱帮帮他。”听到妈妈的话,张每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更坚定了自己外出打工的想法。

  到了深圳工厂里做工,苦是苦了一点,可这他能受,让他受不了的是,他身边的同事一个个都农村娃儿,他的心里不是滋味。心里不是滋味得找法子消消愁呀,他没有什么好法子,对厂里的同事他不敢说自己的事。怎么办?他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去买了好几瓶好酒,他想喝个够。到后来他越喝越想喝,他天天喝,酒已成为他的命,没有酒就没有意思,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没有乐趣。喝呀喝,他把工作喝没了,每到一个工厂他都是喝酒出事,每次他受了伤,老板都会给他一点钱让他回家休息。每次休息都意味着他再不能回原单位上班,因为老板很现实,他们不仅要钱,更需要平安。换了一个单位又一个单位,他烦了,于是想到要“打道回府”了,选择了回家当然是他不愿意的,但也没有其他地方更温暖,只能回家了。

  回到家的张每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老父亲张世安当然最着急了,他找同事寻朋友托媒人,一有机会就跟人家说:我家有个“大儿子”要找老婆,有合适的帮找一找,是城里人就行,红包一定少不了。当时城里人吃香,有城市户口就有工作有饭吃有衣穿,条件好的还能落一套好房。看了这个看那个,城里的姑娘张每一个也瞧不上,最后给老爸找了一个农村的女孩。

  给孩子找不到老婆就给孩子找一个工作吧,为此张世安把老脸都卖了,还值,他在烟厂给张每找到了一份差事。可一听要到工厂做工张每的脑袋肿胀,于是他决定:不去。平时没事做,他便到处游玩,后来遇到了严雪若,两人很快就有了结果:严雪若给他生了一个胖小子,取名张傲扬。严雪若曾听姑婆山上的道姑说,这孩子来得是时候,有阳性,以后定有出色。有了女人和孩子,张每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又重回深圳并认真进厂做事。

  正是:

  烟云散去艳阳添,小室迎来紫气缘。

  闪降灵顽乾坤定,化为春艳万物鲜。

  爹爹赶紧把儿认,媳妇忙笑将夫传。

  读书识字不可笑,看剧皆知此父怜。

  进了工厂做事还真不是张每想要的,每天加班加点那是常有的事,因为大家都信“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啊!为了老婆和孩子,张每心想:我拼了!有一次张每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最后一不小心挨机器掀翻指甲盖,疼得他当场在地上打滚。想想自己在工厂一线受的苦,再看看坐在办公室的那些技术员多清闲啊,张每后悔啊,他后悔当初不肯读书,他想啊当初要是自己能认真读书该多好啊!班长覃新了解到张每的心思后跟他说:“你别后悔啊!你还年轻,况且你还有孩子,你可以从头学,给孩子做一个榜样。你学好了还可以把孩子培养好,孩子是你的希望啊!”

  张每听了班长的话,经过不断的学习,他后来也当了班长。孩子张傲扬长大后,他还把张傲扬接到深圳读书。但由于张傲扬的户籍不在深圳,因此张傲扬在深圳读书的消费很高。不得已张每第二年就让张傲扬回到老家贺州的山区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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