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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故乡的意义

那山那水 丹尼斯李 1804 2024-11-12 16:14

  很久以来,就想写一点关于那里的文字,但总是停留在心里,不能付之于文字,时间久了,心中顾虑起来,有点担心那些珍藏的记忆会不会一件件模糊,慢慢离去。所以,终有一天,我想,不要再犹豫了。

  这一天,是壬寅虎年的最后一天。

  每个人的人生,在一定程度可以说,是由个人的和他们的记忆构建成的,这种观点来自于西方构建主义哲学这种观点,我是持肯定态度的。其实,对于某样事物、事情或者是任何所谓人们口中的谈资,其本身到底是什么样子,对于不同人都会有不同的样子,正所谓一千个人眼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说的是一个道理。

  故乡亦然。

  我心目中的故乡,闭上眼就会浮现在眼前,似梦里水乡的悠长与飘渺,恍惚间,总是有种梦境的虚幻,穿越时空,人来人往,如天上街市般,流动,模糊。有时似乎有点鲁迅笔下《祝福》里的光景,逢了过节的年月,杀鸡宰羊,洗碗扫屋,发面煮酒,一片喧嚣模样;有时又有点《边城》里的平静,星点的牛羊,平缓的山坡,星点的人影,着了灰布衣服扛着锄头的东院大伯,迈开嗓子喊叫着娃儿回家开饭的北边老婶……

  故乡是模糊了时空界限的记忆混合体,这样说,我想大伙都有体会。它不是工作的地方,在异乡工作,总觉得这个工作之地是更接近于现实世界的,书写着当下,指向了未来,而故乡,成了更完整的过去的一大部分。

  其实仔细想来,一个人的成长,在故乡的时间长不长,如果将这个人们惯常体认的故乡进一步具体化,那更大程度上是出生的那片地方,是那个童年和少年所处的时空区域,紧紧靠近于个人原生家庭的地方,如果按照这个算来,在故乡的成长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不过短短的童年少年时期,到了年长一点就要么远走读书要么远走打工谋生,逐渐脱离了这个最为纯粹的故乡母体了。然而,故乡的意义却远远不能以这个时间来划分,随着年龄渐长,很多人念想的故乡变得远远不至于此了。

  我的故乡之于我又是什么样呢?我的故乡,要细细解读起来,可能需要采撷一些历史的视角而不可的。

  故乡在我的印象里,就像村里的那口老井一样的古老,故乡的旧事可能也要从那里说起的好……

  据说,村子里的那口老井是我的老爷出钱请人挖凿的。小时候,关于井的童年记忆不少。这是一口完全凭借人力挖出的井,深约三十来米,口径有1.5米,成人两臂张开撑着井壁,双脚踩着两边支点,采用接着两脚的蹬力向上攀爬的方法,大致可以从井底撑上来,大致就这个直径的宽度,没有具体测量过。在井口按照古法架着铜做的轱辘,上面缠着井绳,挂着钩子,大人来打水,小孩们会跟着过来看,只见大人把水桶挂在钩子上,锁扣结实了,一拉井绳,桶便出溜溜下去了,听得扑通一声,知道是到了井底,然后大人用手拉绳子上下提溜几下,觉得水满了,就摇动轱辘的把手,借助杠杆原理,把水桶拉上来,好奇的孩子们会爬在井口观看,看那井的石壁上长出的青苔和各种蕨类植物,只听大人一声吼,赶忙边上去,大人就把水桶接住,拉到边上,放了锁环,再打一桶,然后用竹竿做的扁担挑着桶回家里去。这口井,在小孩的眼里,那么幽深,看不到底,总是想过去玩,想碰碰运气看是否能有机会看到村人放进去的大红鲤鱼是否长大了,冬日里看是否井里能冒出烟雾来,看夏日里是否能揩点油顺带玩的功夫能喝上几口凛冽的井水,那是多么甘甜的井水啊。

  这口井的故事太长了,说也说不完。大人们生怕小孩子不小心掉进井里去,尽管几十年来从未听说过发生过此事,到村里的老人总是不放心的,万一呢!一般大人都是不让小孩们自己去井边玩耍的,记得童年时听过一个故事,在一个下雪天,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去井里打水,结果两个孩子都不见了,村里大人们赶忙出去找,只找到了扁担和水桶,奇怪的是,这些东西都离井口很远,两个人的脚印也没延伸到井边去,没有其他任何打斗痕迹,脚印尽处人没了,这是怎么回事,孩子们不禁会想,难道是被井里的怪物从井里腾空出来把人抓走了?无法可想,不可思议。不管说这怪物是从哪里来,终究和这井是脱不了干系的了,于是乎,关于井的危险性在孩子的心里多少是加了几分印象,那个故事里的老井似乎就是村里那口老井一样的存在,多少让小孩们生出几分畏惧来。再大一些,等到了高中时期,关于井的故事更别提了,比如日本片里那就更不言说了。总之,好奇心终究抵不过故事的威慑,孩时是段然不敢擅自跑到井边玩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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