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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伍 解央笔(一)

比人类更可悲的神 洛颜律 2531 2024-07-07 15:08

  落待在店铺里,虽然现在已经不接待客人了,但她还是喜欢待在这里。今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原本也只是一个冬天而已,突然就像是一切都变了一个样子。

  在这个表面和平的年代,进行着一场人们想象力的战争。

  电话依然联系不上安桉,落总有一种感受,安桉似乎在躲着自己。却又说不清原因,惑最近的表现也是奇奇怪怪的。

  简待在一处狭小的出租屋内,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台电脑。电脑上是南区市长办公室的监控画面。她上一次去找南方初末,顺便安置了一个针孔摄像头,监视着南方初末的一切举动。

  简有些出乎意料的,末居然选择了先对娅下手,拿到了舜息琴。而剩下的三个未知因素,却迟迟没有动手。简深知律的真实,也明白落和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如果落记起了律的记忆,可能真的会世界末日吧。

  简想到惑对于律的评价,不禁觉得好笑。善良,美好,从前她也是这么想的,直到发现律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可这却没能阻止她,反而让她更深刻地离不开律了。

  律没有死,也没有忘记自己,只不过是没记起来而已。

  按照简的计划,三天后的游街灯会,惑会把落约出来,然后找机会,对落下手。

  三天后,惑来到店铺,落坐在店铺的角落,桌子上是零散摆放的空酒瓶。

  惑:“要去等会看看吗?”

  落:“好,叫上安桉一起吧。”说这话的时候,落低着头,说完才意识到,安桉已经消失好久了。“还是不去了吧,没意思。”

  惑:“今晚灯会人应该很多,说不定会在那里碰见安桉。落,去看看吧,人总还是要给自己一点希望的。”

  “你说的没错,宇宙还没爆炸,这就目前来说唯一的希望了。”落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手里攥着一只画笔,那是已经变回原始形态的解央笔。

  惑跟在落身后,盯着解央笔。如果拿到解央笔,简应该可以想办法复活律吧。听哥哥说,解央笔和舜息琴是相对应的两个神器,一个是新生,一个是死亡。使用神器会付出不同的代价,可即使是曾经拥有过解央笔的葬,又没有完全弄明白解央笔的原理和其使用代价。

  解央笔的历任使用者中,也只有安桉下落不明,其他均是正常死亡,这也不符合人死则器变,器灭则人无的神器定律。惑记得落之前是使用过解央笔的,那落失去了什么?

  游街灯会,许久未见的热闹景象。自从历经Y市,北区这一趟回来之后,南区就变得冷冷清清的。可能南区也没变,是自己觉得它不同了。

  在路过一个面具摊前惑停了下来,“落,要不要买个面具。”

  落拿起一个面具,反复看了好久,又放了回去,“惑,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吧。”

  惑只好跟上落,其实惑心里也没底,简成功的几率有多大。距离和简约好的地点越来越近,惑的心不受控制般地跳了起来,越来越快。

  “要去店里看看吗?好像是新开的。”走在前面的落突然停住了脚步,惑抬起头,已经到达了和简约好的地方。

  简看到走进来的两人,拿出了两张空白面具,“欢迎光临。本店是一家手工艺品店,二位可以画一个面具试试。”

  惑环视着房间,短短一天,简就买来了各种手工艺品,摆满了柜子,做了一个以假乱真的店铺。

  落拿起画笔,开始在面具上涂鸦。画面具的时候,落脑子里闪过的是许多未曾见过的画面,脑子里像是被人塞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

  惑站在旁边,看不懂落画的面具到底什么样子,更像是一群无聊的涂鸦,杂乱无章。

  落把面具递给惑,“带上试试。”

  惑戴上面具,眼前还是那一团乱麻,然后只感觉这糟糕的线条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惑在看清周围一切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样子。那是关于葬,安然,还有他自己。

  板蓝根医院的实验败露,意味着北区文明彻底摧毁,南区和北区的战争也随之触发。李广言带着少数幸存的高层医生,将未完成的实验搬到了南区边缘的一栋大楼内,并且建立了乐岑医院。而在这些幸存的医生里,有安鸿和夏楠,也就是安桉的父母。

  李广言制定了一个长达十年的十三层计划。将不同年龄、性别、职业的人关在暗无天日且没有通讯设施的地下十三层,通过隐藏的针孔摄像头,观察他们的行为。直到出现最后一个幸存者,他们将会把这个人培养成他们的终极武器,就像是南方初末一样。

  不过三天之后,却来了一个和南方初末即为相似的人,他的名字叫付桂。付桂是主动要求进入十三层的。李广言以为一切都会很平常时,那个来历不明的付桂却在短短三天时间内,杀光了十三层的所有人,然后离开了乐岑,杳无音讯。

  李广言唯一肯定付桂不是南方初末的一点,就是付桂不懂音律,而南方初末则是完整弹奏出《葬音》的人。

  三天之后,南方初末将葬送到了乐岑门口。李广言决定,在葬的身上继续实施死神计划,同时十三层计划继续,一旦死神计划再次暴露,十三层计划则作为死神计划的挡箭牌。

  穆辽,安鸿,夏楠均为这一次计划的主要参与者。本来除了他们和李广言,也就只有南方初末知道他的下落了,但是一切都因为安然的意外出现。

  那时候安然只是一个刚毕业的美术生,在某个寻常的下午来到哥哥工作的医院。

  安鸿让安然留在办公室,然后自己准备去地下十三层继续试验。“然然,你就在这里等我,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安然点点头,“哥,嫂子和安桉呢?”

  安鸿:“楠楠在病房了,我和你嫂子忙,安桉就拜托给邻居照顾了。”

  安然:“哥,你下次把安桉送到我这来也可以。”

  安鸿:“你还是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安然出于好奇哥哥每天做的工作是什么,便偷偷跟着安鸿,来到了地下十三层,撞见了那一幕:

  背后长着巨大黑色羽翼的少年,浑身插满各种针管,被用手腕粗的链子锁在一个巨大的红十字架上。耀眼醒目的红,分不清是血还是十字架本来的红。

  安然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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